我一愣，想解释，但孟听云又在旁边，我又不好解释什么。
孟听云一看这情形也有所察觉，有些尴尬，笑道，“这位就是嫂子吧？”
我有些紧张，这时候生怕柳如月一生气，我们三人都下不了台。
庆幸的是柳如月面上倒显得很大方，笑道，“你就是孟大小姐吧？”
孟听云一愣，说道，“嫂子好眼力啊。”
柳如月笑道，“看得出来，于浩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不光长的漂亮，而且出类拔萃，一看见你，感觉就是你。”
孟听云笑，“嫂子真会夸人，你也很漂亮啊。”
当两个女人在别人面前互相恭维起对方的时候，那一定不是真的恭维。
我连忙打断，对孟听云说道，“你快去忙吧，不用管了。”
孟听云笑道，“那嫂子你们先待着，我先去忙了。”
柳如月笑着点点头，并不挽留。
“你怎么来了？”孟听云走后，我十分忐忑的问柳如月。
“来给你送饭呀。”她扬了扬手里的饭盒说道。“快吃点东西吧，我估计你肯定没吃饭。”
“这倒是真的，还是你想的周到。”
我本来也确实饿了，拿过饭来就狼吞虎咽，一抬头发现柳如月盯着我看，那眼神绝对是怀疑的眼神。
我本来吃的正香，只能住嘴了。
看来这事儿得先解释清楚，要不然她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过不去。
我将筷子放下。
“你怎么不吃了？”她问道。
“如月，你……说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忐忑不安的问道。
“没什么，别问这些了，快吃点东西吧，我就知道你肯定忙的没顾上吃。”柳如月说道。
“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我说道，“恰好你……”
“行了，别解释了，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她催促道。
“刚才你都看到了？”我问道。
她笑了，说道，“看到这种情景，我要是不生气那是假的，但是我相信你。”
我一愣，“真的吗？”
她笑着点点头，的确看不出一丝的疑虑。
这让我感到特别知足，我觉得能换来她这样的信任，我以前拒绝过的那些诱惑都是值得的。
……
对于广告公司的选择终于公布，一公布完，刘力同就打来了电话，语气甚是恼火，他大概觉得上次找我吃了饭，这事儿就搞定了。
“于浩，你小子耍我？”他愤愤道。
我冷笑，“对不起，刘总，你们的案子的确不错，但整体确实不如天马，我也很替你们感到可惜。”
“你不要在这儿给我惺惺作态，”刘力同说道，“你这就是纯粹的报复！”
“说实话，一开始我的确是有这种想法。”我说道，“不过后来做决定的时候，这还真不是主要原因。”
“你少的蒙我！”他骂道。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也懒得解释。”我说道，“我还要忙，挂了。”
“于浩，你不要嚣张，你以为你不点头我就没有办法？我告诉你，新贵这个项目我迟早要拿下来！”刘力同恨恨的说道。
“我知道，你在长海还有别的关系。”我笑道，“你大可以去试试，行了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我真的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跟这种人怄气，也确实挺没意思的，而且我现在所处的高度不同，我眼下有着很重的工作任务，如何打响这第一炮，至关重要，其他的东西，都无所谓。
今天难得无事，是我最近这半个月唯次正常下班，所以我提前通知了柳如月，想早点回去陪她。
没想到刚一出公司门，就看到一个姑娘站在公司门口，我一愣，是撒倩影。
很明显，她是来找我的，而且当然是和她的提案失败有关。
“你好，小撒。”我笑着走过去。
她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
“你是来找我的吗？”我说道。
她开口了，“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你们这些个老总都是这么伪善的吗？明明捅了人家一刀，看起来却好像一点事儿也没有。”
我笑，“我知道你是为案子的事儿来的，这事儿我表示很抱歉，但凭心而论，如果那案子完全是你做的，你的策略已经算是很出色了，这确实让我很意外，就算是失败了，也是你们的文案和画面拖了后腿。”
“借口。”她说道，“天马的案子我也看过了，我不觉得他们比我们出色，是，画面他们的确是比我们好一些，但是于总你真觉得靠一个画面和一句广告语就能多卖出去几套房子？”
我笑，这个问题，孟听云当时也是这么问我的，我还和她打了赌，如今这个女孩又这么问我。
其实也难怪他们不理解，因为这就是广告的尴尬之处，因为它的效果不能用量计算，虽然有了成交，但你并不知道有多少成交是靠广告拿来的。
当初我也是存在这样的迷茫，但好在我明白过来了。
我笑道，“我就问你一句，可口可乐耐克麦当劳这些品牌够有名的了吧，为什么他们还要不停的打广告呢？”
她一愣，立刻说道，“偷换概念，他们跟房地产这种产品根本不是一个性质好吗？”
我很无奈，笑道，“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了，因为你早已经先入为主，认为我是存有私心才不选你们的，而没有从自身寻找问题。”
“难道不是吗？”她说道，“之前跟您谈过一次，我觉得以你的学识，不应该是这种心胸狭隘的人，但我真是没想到。”
我没打算跟她继续解释下去，因为我知道你跟一个先入为主的人就算解释的再清楚也无法让她信服，再说，我还着急回去陪柳如月呢。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说道，“如果你真的认为你们的方案完美到超越了天马，那我也无话可说，我先走了。”
“于总，你不用我的策略，一定会后悔的。”她在我身后说道。
这种初生牛犊的自信倒是让我出乎意料，这一点她和孟听云很像，和当年的我也很像。
我停了下来，对她说道，“小撒，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姑娘，如果你能在正确的道路上坚持下去，将来一定能有出息，不过，奉劝一句，如果你想走正确的道路，那就离开三友离开刘力同，对你有好处。”
她一愣，说道，“于总，我不是你这种人，刘总对我不错，甚至有知遇之恩，我也听说过你和他的事，我想他对你也是一样，有知遇之恩，不过我不会像你一样辜负他。”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女孩虽然在专业上有前途，不过在人情世故上，太过愚笨，刘力同略施恩惠，居然就让她感恩戴德。
我笑问道，“那你知道你们刘总那天让你陪酒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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