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统勋在路上曾感染了风寒,虽然现在已经好了,但身体依然有些虚弱,永琮先让他去歇息,让大内高手把两个犯人带下去看好,一切都安排妥当,永琮由博尔多陪着用过晚饭,便准备歇息,博尔多因是他的心腹,心里有些疑问便说出来道:“王爷,您说这方观承有什么要紧的公务在这个时候办,连您来了也不见。”
永琮点点头道:“本王也有些奇怪,但人家不来迎接也不好说什么。方观承是皇阿玛的宠信大臣,由陕甘总督回任直隶总督,官声很不错,还非常擅长治理水利方面。本王在京里也见过他几次。”
正说着。守门的侍卫进来禀报:“王爷,直隶总督方观承求见。”
“哦,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永琮笑道:“请方大人进来。”
时候不多,一位五十多岁的一品大员走进门来,还没来的及跪拜见礼,永琮便笑道:“包龙图回衙了。”
方观承见了礼,道:“哲郡王取笑老臣了。”
永琮正儿经八百地道:“放大人这么晚了,还在忙什么公务?”
方观承慌忙道:“没忙什么,都是些琐碎的细务,不值一提。”便又反问永琮道:“听说哲郡王此次是奉旨巡视江南回来?”
永琮点点头道:“皇阿玛命本王去江南几省看看,访查一下新近修筑的河道怎样,顺便也可访察一下直隶、河南等省的情况。”这公文还是他特意去管皇阿玛去要的,好给自己打掩护。
“河南?”方观承“哼”了一声,似乎极为不满。
“怎么?方大人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也许对本王有些用处。”永琮诚恳地说道。
方观承稍事犹豫,便叹息一声说道:“说起来这河南督抚高晋和臣曾经交往甚厚。可是臣就是看不惯他那一副贪官加佞臣的嘴脸。昭德在河南,对下属官苛刻,对待读书人更甚,读书人被逼得不得在豫省做官。他因不是科甲出身,对科甲出身的官员横加压制打击,独断专行,搅得河南一片昏天暗地。更借助治理河道之功,贪渎了不少朝廷的银饷。这样一个佞臣,皇上还称她为‘模范督抚’,臣实在无法理解。”
永琮认真地听着,插话问道:“方大人不曾在河南为官,怎么会对高晋知道的这么详细?”
方观承讥笑道:“昭德官声不佳,恶名远播,缙绅大夫哪个不知,臣原本也不相信,来直隶上任前,特地回趟安徽老家,途经河南附近,以为与昭德有旧,便去拜望。亲自去探问竟件件属实,气得臣和他大吵一场,就此掰手了。”
永琮问道:“大人所说的话,可敢为证。”
“有何不敢?”方观承道:“臣绝非泄自己私愤,实为朝廷大计、社稷江山着想。臣还准备写奏章向皇上弹劾高昭德。”
永琮正要再问,守门侍卫走进来向方观承道:“方大人,您的长随在门外,说有位京城来的客人要见您,叫您快些过去。”
方观承闻听,慌忙打断话头,向永琮连连拱手道:“对不起,哲郡王,臣告退。您也该歇息了。”说完,躬身退出房门。
永琮一言不发,待他退出,向博尔多使一个眼神。博尔多会意,立刻尾随而去。
一袋烟的功夫,博尔多回来了,永琮忙道:“怎么样?”
博尔多道:“方观承进了后衙的一处厢房再没出来。”
“看了那厢房里就是那位京城来客。”
“王爷,看来这位客人来头不小,连直隶总督也可呼来唤去。”
永琮若有所思道:“看来,方观承晚饭前不来见本王,也是这位客人的缘故。”
博尔多心里紧张,问道:“王爷,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永琮不经意地一笑:“咱们只管静观其变。那位客人看来不是对着咱们来的,方观承想瞒着本王就由他去,准备歇息吧!”
博尔多正要退出去,守门侍卫进来道:“王爷,方大人又回来了。”
永琮大感意外,便道:“请方大人进来。”
方观承进来,脸上堆满笑意说:“哲郡王,您是千金之躯,若有个闪失臣可担待不起。所以臣为了您的安全,在外面加了岗哨,以策安全。”
永琮一听,故意一惊道:“保定城还有人要打本王的主要吗?”
方观承慌忙摇头:“哲郡王,请别多心,臣只是为防万一。”
方观承躬身而退,博尔多也回房歇息去了。永琮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方观承不是一个很会说谎的人,他今天的种种反常举动老在永琮跟前晃动。那京城来的客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这样神神秘秘所为何事?由眼前又想到京城,皇阿玛交代的差事非办好不可,金川的战事也不知怎样了……
胡思乱想这,迷迷糊糊地听到墙上的自鸣钟响了十二下。小燕子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在宫里到处捣乱,闹得各处鸡飞狗跳。永琪跟在她身后,宠溺地望着她,连声叫道:“小燕子,小燕子。”
皇后要训斥小燕子,结果被小燕子推倒在地,旗头也被她扯了下来,扔在脚下使劲的踩踏,把皇后气得要命,永琪却指责皇后不仁慈大度,整天和一个小辈计较,一点也没有令妃宽容等等,还说什么小燕子不是故意模范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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