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涟笙伸手抱过楚汐瑶，缓缓将身子浸入池中, 楚汐瑶娇软地趴在她的肩窝, 细细喘气。
程涟笙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唇不断落在她的脸颊, 脖颈, 肩头。
沉默着等待她平复下来。
楚汐瑶的双眸依旧阖着，一点一点拾缀着散乱的意识。
“冷不冷？”良久, 程涟笙轻声问道。
楚汐瑶睁开双眼，微微偏头, 舌尖探出舔了舔她的脖颈。
程涟笙呼吸略微一窒, 目光望向她，语气暧昧地道：“还没把你喂饱么？”
楚汐瑶并不答话, 只是回望着她, 水波晃荡的美眸中仍是写满了诱惑。
程涟笙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将视线挪开，脑中浮现起那日自己与林姑姑承诺过的话语。
楚汐瑶静静地看着她，眸中有一闪而过的狡黠, 粉舌滑过脖颈, 轻轻舔舐起了程涟笙随着呼吸拂动的锁骨。
程涟笙全身一颤，眉间微微蹙起, 心跳也在这一刻失控地乱蹦起来。
迷恋的气息沁入鼻息, 舌尖触碰到的肌肤如蜜般光洁, 对心爱之人的渴望被尽数勾起, 楚汐瑶一寸一寸舔吻着, 面上的红晕，也再次浮现上来。
锁骨被柔软的舌尖轻勾，身子一时软了半截，程涟笙略有些怔忡地抱着她，眸底染了几分不可思议。
她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汐瑶。”
“嗯......”
一声软糯的轻哼落入耳畔，程涟笙不由心间一痒，怀抱着楚汐瑶的手，也在这一刻微微抖了一下。
察觉到她的颤抖，楚汐瑶轻轻一笑，正欲忍着羞意将手下滑，却倏然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捉住。
“和慕殿下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程涟笙低头望向她，略哑的嗓音中隐有笑意。
楚汐瑶迎着她的目光，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摩挲她的唇，粉唇轻启：“吃你......”
程涟笙唇畔的笑意扩大，探出舌舔了下她的指尖，还不够，索性含入口中吮吸、咬磨。
随着脑中的轰鸣声响起，楚汐瑶羞涩地埋首在了她的颈窝。
见状，程涟笙忍不住唇角上扬起来，眼底铺满了恶作剧般的笑意。
“和慕殿下，道行尚浅。”
话音刚落，楚汐瑶只觉有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自己脸颊，下一瞬，整个身子都被兜抱起，离开了那片温暖的水池。
“我们去床上。”
夜还很长。
*
“你竟将赤炼丸给了她！”
楚怀霖目光死死盯着楚汐瑶，往日里和蔼的眉眼在此刻变得几近狰狞。
楚汐瑶低垂着眼帘，跪在御书房中，缓缓开口：“儿臣不信江湖术士之言。”
啪——
楚怀霖一掌拍在书案上，厉声道：“他并非江湖术士！”
楚汐瑶沉静的神情微动了动，抬眸望向他：“那他是何人？”
楚怀霖紧抿着唇，阖上眼眸，并不开口。
“母后薨逝，是因后宫争宠。倘若那江湖术士料准了母后与儿臣的命数，父王又是为何不在母后中毒前加以防备？”
楚汐瑶正色道：“母后将赤炼丸交与儿臣时儿臣不过六岁，然母后薨逝那年儿臣已有十一，长长五载，母后中毒竟是中得这般不可预料吗？”
楚怀霖显然并未料到楚汐瑶有这番言辞，神色一震，不可置信地道：“你可是在责怪父王？”
楚汐瑶神色沉凝，回道：“儿臣不敢责怪父王，只是儿臣不懂，若那江湖术士之言可信，父王缘何会任由后妃毒害母后。”
闻言，楚怀霖一时震怒，高声道：“你母后直至毒发前一刻才告知朕有此命数之说，叫朕如何防备！”
楚汐瑶面色一变，许久，方开口道：“如此，便怪不得父王。”
瞧着爱女的神情，楚怀霖心中不是滋味，片刻后，他软下声道：“与你母后相识后，父王再未临幸过旁人，自有了你，更是连宫门都不曾踏出过一步，日日守在你母女二人身旁，我儿必不可疑了父王的一片真心。”
楚汐瑶敛下眸子，喉间微微一哽：“儿臣从未疑过父王待母后的真心。”
楚怀霖叹了口气，眸中满是沉痛之色：“那日将你送入相府，亦是你母后之意，想来也是怕你用赤炼丸救她......”说到此，声音微有颤抖起来：“你母后抱了必死之心，只为将赤炼丸舍与你，而你却将赤炼丸舍与旁人，如何对得起你母后在天之灵......”
“涟笙并非旁人。”
楚汐瑶双目微红，抬眸凝视他：“她若亡，儿臣无法独活。”
楚怀霖喉咙堵塞，不停摇头：“你若逃不过命数，救她又有何用？”
“依那术士所言，儿臣与母后皆有毒劫，儿臣不愿负了母后，更不愿弃涟笙而去，必不会叫此事发生......”言至此，楚汐瑶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伏地道：“倘若真有那一日，还请父王恕儿臣不孝之罪。”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伏首在地，楚怀霖痛心疾首。
程涟笙在殿外伸长了脖子来回踱步，双唇抿得紧紧的。
今日云王特意唤了汪和来只将楚汐瑶召了去，程涟笙整颗心都揪到一处了，总觉不安。
往日里云王还是很愿见到她的，不是缠着她玩手机，就是抢了她的墨镜去戴，今日却只召了楚汐瑶，想必是有什么不可叫她知晓的大事发生。
这样想着，她心中又是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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