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瑶微微仰面，一双水眸湿漉漉地凝视着她，用接近气音的喘息声回她道：“错了......”
面色潮红，唇色绯红，整个人看上去魅惑不已。
程涟笙双眸盯着眼前风娇水媚的一张俏脸，一时心跳怦然，言语尽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紊乱。
卧室里安静了下来。
楚汐瑶与她对视，目光深情迷离，听着她心脏在自己耳畔砰砰跳动的声音，看着她视线落到了自己的唇上，双眼一眨不眨，微微出神。
她知她想做什么。
娇羞喜悦之情，宛若蜜糖，从心底深处，慢慢地涌了上来。
然而下一瞬，她却在程涟笙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飞速闪过的异色。
“涟笙？”
楚汐瑶一吓，连忙抬手抚上眼前人的面颊，绝色的脸庞倏然写满了担忧。
程涟笙起先一动不动，仿似极力平息着身体的不适，过得片刻，方慢慢抿出了一丝笑意，道：“我没事，刚才只是胃抽了一下。我好像饿了。”
用完晚膳不过一个时辰，程涟笙自觉这个借口颇有些牵强，为免楚汐瑶起疑，又补充道：“最近胃口不太好，吃得少，没一会就饿了。”
楚汐瑶自是知晓她近来用膳不香，听她喊饿，顿觉心口一松，未做多想，便收回手道：“我去唤厨娘做些吃食与你可好？”
程涟笙摇头：“我自己去，你乖乖在床上躺着，不要出去吹风。我热得慌，正好回房沐个浴。”
楚汐瑶看了眼她额间渗出的细汗，点了点头，应道：“好。”
程涟笙便笑了笑，强压住仿佛已经游蹿到了全身血管里的那种沸腾之感，尽可能自然地将楚汐瑶撇下，缓步往门口走去，直到了卧室门外，方加快脚步，大步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入到卧室，关上门，程涟笙立刻脱去身上仅有的一件睡袍，光溜溜地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她备受折磨的身体，终于感到舒适了些，但体内的燥热却如藤蔓般纠缠不休，皮肤下若有无数密密的针尖在刺，下隐暖流阵阵，逐渐无以言表地湿润了起来。
楚汐瑶分明在两门之隔的卧室里，可她那双含水笼烟的美眸却不住地浮现在脑海中。
她是极不愿去想的。
但就在这一刻，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她阖上双眼，复又睁开，眼睛里掠过浓重的阴影，这阴影甚至盖去了眼底原有的那片炙热。
冰......哑女......
她定了定神，努力压下|体内的莫名邪火，强撑起身下了楼。
是夜，秋风起。
子时已过，府邸中万籁俱寂。程涟笙慢慢地从浴桶起身，赤脚踏在了满铺皮毛的地面上，行走之间，悄无声息。
穿上寝衣，打开房门，月光柔柔地洒落在书房，如云如雾，似梦似幻。
然儿睡得极浅，忽闻外头传来极轻的开门声，蓦地从榻上起身，打开了隐形门。
见隔间里冒了颗头出来，程涟笙吓了一跳，慌忙止步，待她看清是然儿，嘿嘿一笑，小声说道：“是我，我来看看你家娘子。”
然儿一见是她，立马缩回头关上了门，动作之迅速，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
程涟笙在原地站了片刻，而后轻手轻脚走到了床榻边，俯下身，借着室内微弱的烛火，静静地打量着睡梦中的女子。
楚汐瑶睡得正香，纯净如雪的脸颊深陷在软枕之中，鬓边有几缕发丝散落在面颊，柔软的睫羽掩住了那双极美的眸子，侧脸弧度宛如一块沉静的美玉。
鼻息间缭绕着怎么闻都不会厌倦的淡淡香气。程涟笙抬起手，指轻落，拨开梦中人的鬓边发丝，黑色的瞳仁里晕染开来一抹明亮的笑意。
有时候，人大约都是需要时间与刺激，才能明白一些事情。
相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所有的情感都在慢慢发生转变，趋于陌生，几近失控。
感官被道不明的情绪席卷，可她对她的依赖与留恋却是从来不曾减一分，或是少一寸。
眸光渐渐柔软了下来，掺杂着某些朦胧的情愫，她缓缓俯下身去，带着几分迟疑。
她的唇，终是落在了那片瓷白的肌肤之上。
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就算楚汐瑶醒转过来给她一巴掌，她也认了。
唇离开额间，她压低了嗓音用近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晚安，汐瑶。”
窗外是漆黑的夜，卧室里有点点烛火在闪烁。
轻微的风声掩去了低柔的呢喃。
程涟笙不曾想到，在她踏出卧室的那一个瞬间，那名安睡在床榻上的女子，用她那缱绻至极的嗓音回应了她。
“晚安，涟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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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改。
本来说这章不改，但发现心理和改过的版本对接不上，还是咬咬牙改了。
请不要锁我，看清楚，只是挠痒痒而已......
下章预计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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