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饥饿营销？”
两兄妹听糊涂了。
程涟笙抬起酒盏一饮而尽，醉醺醺地解释道：“上货按照四个季节来定时更新，店里的东西都做限量版。也就是说......嗝......每一件商品只做固定的数量，卖完了就没有了，永不重做。”
她说罢，抬起几上的酒坛斟酒，却发现酒坛空了。
“掌柜的！上酒！”
掌柜的很快上来了，捧着酒坛子站在原地不敢动。
“涟笙，不可再饮了。”
李炎阳朝掌柜的挤了挤眼。
掌柜的收到指示，捧着酒坛子转身离去。
“哎！你别走啊，小老头！把酒给我！”
程涟笙从座榻上一下跳起，一把拽住掌柜的衣领。
小老头定住了，默默转身，笑眯眯地将酒坛交出。
再一坛酒下肚，程涟笙已是醉到了六亲不认。李筱月也差不多了，二人被打横了抬上马车，人事不省。李炎阳尚且清醒着，送她们到宫门口方折回王府。
入得宫门，换乘轿辇，一颤一颤的，程涟笙在几番欲呕中挣扎醒来，忽然就看到了近在眼前的云潇宫。
“停！”
她的双目迷离且茫然，落到了跟在一旁的兰博基尼身上，一手颤颤地抬起，指向云潇宫宫门。
“把我抬进去！”
兰博基尼目瞪口呆。
“愣着干嘛？！把我抬进去啊！”
她的嗓门很大，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嘹亮。
“我要去看看我的镯子还在不在！”
兰博基尼相视无语，很是为难。
“不动是吧？！不动我自己走！”程涟笙作势便要翻下轿辇。
“主子，夜深了，三殿下已睡了，明日再来可好？”
兰博基尼忙将她兜回轿辇，尝试与醉鬼讲理。
程涟笙呆了一呆，瞪着两只醉眼仰首望天。
哦，也对，天都那么黑了，凝月肯定睡了。她点点头，嘘了一声，小声道：“那我们明天再......呕......”
她吐了。
吐了云潇宫门口满地。
刚被抬上轿辇之时，醉意或许并没有那样深沉，但在她吐过之后，她的意识飘散了开去，醉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淹没。
到最后，她甚至开始产幻，看到李凝月在她眼前。
耳畔一片嗡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略带凉意的淡淡香气。
她仿佛睡着，又仿佛醒着，只是人漂浮在了半空中。
半睡半醒之间，她抬眼扫视了一圈。酒的后劲，在腹中翻涌，程涟笙觉头痛欲裂，眼前的视线，模糊不堪。
但，是云轩阁的内室没错啊。
李凝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呵，做梦呢。
“凝......月......”
一眨眼的功夫，她的眼皮又阖上了。
“么巧......梦......也......”
她的嘴巴不停，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而此刻，她仰躺着的床榻边，确实坐着名女子。
垂散着一头长发，秀挺的身子之上，松松地披了件外袍。她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美貌，只那目光，总透着几分冷淡。
她听懂了她的话，便回她一句：“不是梦。”
程涟笙眉眼一弯，笑得很甜，睁不开眼，只抬了抬手：“......嗯哼......”
李凝月的心被她这一笑拨动，抓握住她乱晃的手，倾身下去，伸向她的另一只手中，执了方锦帕，替她拭去额间的细汗，动作轻柔无比。
床榻上人再没了反应，不过数息，便睡到了任人摆弄的境地。
李凝月收回锦帕，静静注视着醉了酒呼呼大睡的程涟笙。
目光慢慢下移，落在了她的腰间。光线昏暗中，那枚垂在腰侧的佩囊，在灯下仿佛镀上了一层莹莹的光。
李凝月看了一会，放开手中抓握的手，抬手伸去，指尖刚一触到佩囊......
“唔......”
程涟笙却像有感知似的，蓦地抬起手臂，覆在了佩囊之上。
李凝月蹙了蹙眉，慢慢地将手收回，眸中已染上了寒意，眸光渐渐凝固。
“涟笙，此佩囊从何而来？”
语调平静，她一字一字，清晰地问了出来。
“汐瑶......”
程涟笙低低地喃了一声。
李凝月一动也不动，眸中寒意更甚。
片刻后，冰凉的指尖从鼻端拂过，床榻上人仅有的一息感知，在那一刻消散。
佩囊被打开。
内中温润光洁的物件，无声地落在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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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改。
上卷接下去的每一章都会有很大的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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