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阳一呆，看向她：“何谓股份？”
“简单来说，就是这家店铺有一部分是属于你的，你是其中一个老板，盈利了能得到分红。”
程涟笙挑眉道：“这可是个大生意，来钱神店。”
李炎阳顿时喜笑颜开。
连着吃了三平盏饭。
一顿饭用得愉快，李炎阳赶着去送信，不便在宫中久留。程涟笙将他送到云轩阁门口，迟疑了一下，咬了咬唇道：“你说，汐瑶为什么不直接把信寄到宫里？”
李炎阳正低头整理衣袖，闻她问话，即刻便道：“这你便不懂了，送入宫中的书信，向来是要经查验后才可放行的。这信，你都愿不与我看，又岂会应许旁的人看。”
他抬起头来，朝程涟笙一脸我很懂你地眨了眨眼，赞道：“楚姑娘将信送到我府上，实乃明智之举。”
程涟笙嘴角一抽：“你可快点走吧。”
“楚姑娘在信中写了甚？我倒是好奇得紧。”李炎阳凑过来问道。
想起信中那两句诗，程涟笙便是一脸的一言难尽，她觑了李炎阳一眼，按照自己理解的字面意思与他道：“她说，冬天很冷，春天来了花开了......”
李炎阳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只等她说下去，却不想程涟笙的声音在此嘎然而止。他侧目过来，眨了下眼，示意她继续说。
程涟笙与他对视，莫名冒起了一肚子火，她猛地推了李炎阳一把：“对！没了！你快去给我送信！”
李炎阳一骨碌爬上轿辇，尚且纳闷着，轿辇便载着他走了起来。他回过头，追问程涟笙道：“楚姑娘可是写了诗与你？”
程涟笙一头扎进了云轩阁，只当自己耳聋。
*
程涟笙接连一段时间都很忙碌，基本早出晚归。昨夜回来得早些，也独自在书房中画设计图。后来有些晚了，见她还未休息，兰博入书房送了些吃食与她。宵夜未吃几口，程涟笙便问起了生儿的情况。兰博回道：“生儿的话变少了，近些时日都是闷闷不乐的。”
程涟笙皱了皱眉。
性子冷淡会传染吗？
她没有多问什么，便令兰博退下了。
隔日午后，将宫外的一应事宜交代妥当，程涟笙便早早回了宫。这段时间实是太忙，每日除却工坊的事，还兼顾着府邸的装修。忙得连睡眠，都比往日差了许多。
时辰尚早，生儿还未下学，她便在云轩阁中睡了一会，随后往御花园池畔赏新到的锦鲤。
池水清澈见底，日光下的鱼儿仿若空游，麟光格外耀眼，程涟笙有些出神地看着，心中想着最近忙到没时间想的人，李凝月。
古人可真难追啊，她暗暗叹了口气。
照现在这个进度持续下去，搞不好一年后都亲不到嘴，更别提......
当各种骚操作涌上大脑，程涟笙一怔，忙甩了甩头。
半个时辰后，她到了云潇宫，李凝月未在她面前出现，泗儿道殿下有些累了，去歇息了。
倒也不算很意外。
生儿一见程涟笙身影，便像只小鸟似得撒开翅膀扑腾出来，面颊上粉粉的，瞧上去可爱极了。
“妈咪！”他飞奔过来，高声喊她。
程涟笙与泗儿道了别，抱着生儿走在回云轩阁的路上，啄着他肉嘟嘟的脸蛋问：“儿子，是不是妈咪最近很少和你见面，让你有些不开心了？”
生儿紧紧环着她的脖子，闷声道：“儿十分想念妈咪。”
“妈咪也很想你。”
儿子一句想念，让程涟笙的心瞬时软成了一滩，她怜爱地摸了摸生儿的后脑勺，心中感概万千。
这个儿子，可真没白捡。
“儿子，妈咪抱不动了。”
一路抱到云逸宫门口，程涟笙有些吃不住了，这孩子两月来好吃好喝的，不仅长了个子，还长了不少斤两。
生儿挣扎着从她怀里下来，牵住她的手，道：“儿自己走。”
程涟笙眉眼一弯，忍不住弯腰去亲吻他的额头。
“妈咪可喜欢三殿下？”又走出一段路，生儿忽然仰首问道。
程涟笙低头与他对视，点了点头道：“三殿下是妈咪信任的人。”
生儿便低下头去，一本正经道了句：“可三殿下，是名女子。”
程涟笙脚步一顿：“女子怎么了？”
生儿也随她停下脚步，抬起头来仰视她，神色认真道：“女子柔弱，尚不能保全自己，如何保全妈咪。”
程涟笙顿时乍舌。
这么小就懂这些了？
心绪难平，她一面在心中感叹古人早熟，一边忖度着要怎么回他才好。
“妈咪可以保护自己。”
隔了不久，她蹲下身来揽住生儿道：“女子虽外表柔弱，但我们一样可以肩负起男子所肩负的重担。在人生的旅途中，一名女子所要承受的，往往会比一名男子要多出许多。”
“妈咪言下之意，是女子不输男子。”生儿看起来萌萌的，神色却格外稳重。
程涟笙哧的一声笑了出来，摸摸他严肃的小脸，道：“女子当然不输男子，在妈咪的家乡，还出过女帝呢。”
生儿微微愕然：“女帝？”
程涟笙点了下头，温和道：“这位女帝被称为治国之才，既有容人之量，又有识人之智，还懂得用人之术，比一般的男帝都要厉害许多呢。你想啊，要是女子真不如男子，那这位女帝是怎样登上王位又名垂青史的呢？在妈咪的家乡，她可是很出名的人物呢。”
话虽这样在说，但程涟笙始终记不起这位女帝的名字。
她扶着额仔细想了想。
好像有个睿字。
什么睿帝？还是睿什么帝？
算了不想了，比马冬梅还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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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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