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安静了半个小时,萧白再次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司徒慧,正奇怪她怎么这么安静了,原来是鬓下塞了两只耳机,听歌听的正嗨呢。
萧白立刻摘掉了她的一只耳机。
“喂,你干嘛啊?”
司徒慧瞟了一眼,一脸的不满。
“专心开车。”
萧白也不想多费口舌了,反正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
不经意间,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车尾后方跟着一台黑色的奥迪Q7,没有悬挂牌照。
“你也看到那台车了啊。他一直跟在我后边,我快他快,我慢他慢,都跟了半个小时了。”
听司徒慧这么一说。萧白的心中升起一股警兆,平静地说:“把他甩掉吧。”
怎么说这也是一台超跑,先要甩掉一台SUV还不是轻轻松松的,所以他也不是很担心。
司徒慧却说:“不行哦。前边桥上有个测速”
话音未落,后方的Q7猛地一提速,轰然撞上法拉利的车尾。
顿时,整个车厢剧烈的摇晃,车胎摩擦地面,形成两道黑痕,还伴随火花的闪烁。
“呀!”
司徒慧娇呼一声,整个人都慌了神,下意识双手抱头,彻底不管方向盘了。
“别慌,快踩油门!”
萧白临危不乱,伸手替她抓稳了方向盘,维持住车头的走向。
大约过了几秒钟,司徒慧勉强镇定了下来,鞋底重重踩上油门踏板。
同一时间,发动机的转速提升至六千以上,伴随着刺激肾上腺素的声浪,整台法拉利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从后视镜看向那台Q7,车头毁坏的不轻,可见法拉利车尾的受损程度。
忽然,后轮胎开始打滑,整台车瞬间失去了平衡,游离在高速路道上,吓得周围一圈车纷纷减速。
“刹车!”
听到萧白一声催促,也不知道司徒慧是太慌张了还是怎样,下意识一脚轰在油门上。
‘嗡嗡嗡嗡嗡嗡’
声浪剧烈的响彻,在众多车主的目光下,红色的法拉利如脱缰野马,轰然撞破路边的护栏,飞下了桥梁。
很快,奥迪Q7也行驶到了这个位置,靠在最右边的应急车道。副驾驶的人往下看了一眼,拿起相机对着坠毁在荒野中的法拉利,拍了一张清晰的照片。
“许先生,事情已经办妥了。”
***
法拉利斜插在荒野沼泽之中,发动机依旧在转动着,再加上烈日的推波助澜,很快引燃了一团火焰。
夏风一吹,火岸燎原。
与此同时,在百米外的树荫下,坐着一名白衣少年,他正在观望愈演愈烈的火势,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先前法拉利在空中坠落的时候,萧白一记入道拳打破了车门,拉着司徒慧跃出半空,然后就落到了这附近。
他本人修为高深,没什么事。倒是司徒慧的左脸被擦伤,如白玉在地上磕了一下,令人感到那么一丝丝的惋惜。
好在伤得并不重,过几天就会没事了。
大概坐等了二三十分钟。司徒慧终于从昏迷状态清醒了过来。
“啊...我原来没事么?...嘶——好痛啊——”
看到周围的场景,司徒慧悄悄松了口气,忽然觉得左脸一阵刺痛,用手一摸。感觉到一小块不平整的擦伤痕迹,还伴着血痂。
这一瞬间,她的面部表情发生了很多种变化,懊悔、绝望、埋怨等等情绪都写在脸上。
“呜呜呜呜呜...本小姐就这么毁容了...”
见她抱头痛哭。萧白试探性地安慰了一句:“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话音未落,司徒慧怨毒地看了他一眼,阴测测地说:“你这个扫把星。都怪你!”
萧白微微皱眉,心说如果不是我在场,你早就小命不保,现在居然还怪起我来了?
于是。平静地还击:“我倒觉得被连累的那个人是我,他们明显是冲着你来的。”
“你还瞎说,我又没在外边得罪人!我不管,你要赔我一台法拉利。而且我要是真的毁容了你还得送我去韩国整容!”
这个女的明显已经处于歇斯底里的状态,萧白不想再理她。
大概过了五分钟,萧白才说:“这么坐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们沿着这条山路下去。说不定能找到公路。”
他和司徒慧的手机都掉在车里了,现在基本处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状态,必须先找到人才能和外界取得联系。
“我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啊,不去不去!”
听到这个建议。司徒慧不仅不赞同,反而赌起气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不动。
萧白劝了几句都没用,最后只能没好气地说:“行,那你在这里坐着别动,我去联系你爸来接你。”
还没走上两步,身后就传来司徒慧的哭声。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你这个小白脸,人渣!本小姐好心过来接你,你却把本小姐置于危难。独自一人逃命,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亏我还说你像白子画,你连他的一根头发都不如!”
当她还在措辞的时候,萧白去而复返。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背了起来,然后大步离开。
好不容易遇到路人,借用电话与司徒龄那边取得了联系。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乐少华带着人手赶赴过来,护送二人回到江城。
“萧先生,路上出了这样的事,真是太抱歉了。”
司徒龄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诚恳地致歉,然后说:“让我送您回公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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