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又有学生要打擂台了。”
“刚在校园论坛上看到了相关帖子，两个高一新生，没啥意思。”
“现在的新生气性都这么大吗，有这闲功夫不如留到半期考试打排名的时候再使出来。”
“年轻人，火气旺嘛。”
“其中一个是贺家子弟，另外一个倒是没啥背景，感觉会很快分出胜负啊。”
………………
这是发生在东霖一中校园论坛上的对话，学生之间发生争斗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每天都会有人约战。
有的单纯只是为了切磋，而有的就是需要通过战斗的方式来解决恩怨了。
对于娱乐方式不多的学生而言，观看这些人的战斗是一大乐趣。
和网络上的那些高手对决相比，学生之间的菜鸡互啄其实更有意思，也更能满足大部分人指点江山的欲望。
与此同时，苏幼薇和方以檬两女在经过多方打听之后，终于找到了林言所在的班级。
但是林言并没有在班级里，一问才知道他跟同班的贺江打擂台去了。
“林言一个盲人怎么跟武者打擂台啊，贺家那小子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苏幼薇担心地说道，随后拉着方以檬又向体育馆走去。
林言的前桌疑惑地挠了挠头：“刚才下课的时候还好好的，啥时候成盲人了？”
这个问题林言暂时无法回答，因为他正在武斗裁判的注视下签署协议。
当然，这并不是生死状，而是武斗录像的售卖分成合同。
这个世界尽管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序者，但能真正掌握序能的终究还是少数。
学生算是产出序者比率较高的一个群体了，稍微有点天赋的，高中三年读完都能入门。
不过入门的方式很多，不一定必须死磕书本上的知识，有时候你把定律公式背得滚瓜烂熟了，也不一定能开窍。
这个时候，看一些序者的战斗实录，看看他们是如何运用序能的，说不定就能有所领悟。
不过通常而言，看那些顶级高手的战斗对于这些中学生而言，是没有太大帮助的。
这就跟让中学生去看哥德巴赫猜想证明过程一样，完全是鸡同鸭架，看多了反而会觉得迷糊。
毕竟不是人人都有陈景润那样的数学水平。
但如果是同为高中学生之间的战斗录像，那就不一样了。
因为大家水平接近，悟性高一点的在看完视频后稍微琢磨一下，说不定就能突破。
所以对于高中生而言，同学之间的战斗视频是最值得观看的素材，销量向来不错。
不过这种视频的版权通常归战斗双方以及场地提供方共同所有，所以想卖的话需要林言和贺江一起签协议同意才行。
东霖一中作为场地提供方，会从视频的销售所得中抽取三成，作为场地的维护，剩下七成由林言跟贺江平分。
林言在知道这条财路后当然是举双手赞成，而贺江为了让林言同意跟他一战，当然也不会拒绝。
所以合同签署很快就顺利完成了。
至于林言想象中的生死状，说实话就凭两个高一新生的战斗烈度，还远远没有到需要签这个的地步。
负责裁判的老师都是真正的高手，有能力将一切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
录像授权合同签后，裁判老师将两人拉到一起，表情严肃地道：“给你俩说明一下规则，首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任何一方认输，另外一方都不允许再继续攻击，否则就被视为严重违纪，判负的同时还要交由德育处处理！”
见两人没有说话，那就是没有异议，裁判老师继续道：“武斗是切磋性质，任何一方都不允许下死手，掌握不住分寸那就不是我们学校处理了，明白吗？”
林言和贺江都点了点头，但有没有听见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
“最后，不管擂台上结果如何，都不能带到擂台下，这里是解决矛盾的地方，不是催生的矛盾的地方！”
裁判老师的语气生硬，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贺江逐渐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直到裁判老师说可以上台了，他这才迫不及待地一个旱地拔葱，一跃而起跳上了足有一米高的擂台。
“好！”
旁边观战的一帮吃瓜群众为贺江干净利落地身手鼓掌叫好。
而林言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弹跳力，最终还是选择老老实实走楼梯。
“不是吧，他就打算这么走上去？”
“感觉不怎么地啊。”
“我太爷爷打擂台的时候哪有台阶，底下还都是刀子，不是这么上的。”
………………
观众席上很快响起了同学们的嘲笑声，看来林言这朴实无华的上台方式在他们看来槽点满满。
“叫个屁，楼梯不就是让人走的吗？”林言撇了撇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上个擂台还有这么多讲究，属实是理解不能。
“武斗开始！”见两人都站定之后，裁判老师一声轻喝，宣告了这场战斗正式开打。
作为序能武者，贺江冷笑着冲林言抱了个拳。
左手为掌在上，右手抱拳在下。
林言不懂这其中的规矩，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出于礼貌用同样的手型回了个礼。
而观众席上却因为贺江的这个动作议论了起来：
“我靠，贺江跟这小子什么仇啊，居然用的是凶礼。”
“是我看错了吗？左掌右拳，这是善礼啊。”
“贺江学的是八极拳，抱拳礼和常规正好相反，所以他这个就是凶礼！”
“卧槽，这是要往死里打的意思啊。”
“还好是在学校打擂台，有老师看着，不至于出大问题。”
“但这小子一顿毒打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
同学们议论的同时，也在为即将面临痛扁的林言哀悼。
而林言并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贺江身上。
第一序术的使用需要接触到物体才能奏效，或许可以凭空释放，但他目前还没有这样的实力。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贺江主动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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