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0点等到12点，从12点等到近16点，肖清扬崩溃了。
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忙是应该的，但普通员工忙到脚不沾地算怎么回事？还有，一拨一拨的人进进出出又是为什么？
这些人不用喝水吃饭吗？她一个大活人在会客室呆一天，竟然被遗忘。记者是无冕之王，王建国不怕她手里那支笔吗？
不行，得找王建国问清楚。
肖清扬冲出会客室。
苏醒在前台引领下走到会客室门口，就见一人从里面冲出来，和侧身走在前面的前台妹子撞在一起，两人同时“哎哟”一声。
苏醒问前台：“你没事吧？”
前台捂着疼痛的额角，呲牙咧嘴道：“没事。”
都痛成这样还说没事。苏醒体贴地道：“要不要去看医生？”
前台摇摇头。
苏醒再看和前台撞在一起的人，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马尾高高扎起，卫衣配牛仔裤，很漂亮干练。
她捂着下巴疼出泪花。
苏醒道：“呃……你没事吧？”
今天运气太差了，几小时没找到一个人，冲出来就和人撞在一起。肖清扬暗暗叹息，抹抹眼角的泪花，疼的，眼前顿时一亮，一张帅气的脸映入眼帘。
花痴。前台翻了个白眼。
这是撞傻了吗？苏醒再次道：“你没事吧？”
“哦，没事。”肖清扬应了一句，意识到自己失态，脸颊微微一红，道：“你是？”
苏醒望向前台。
前台会意，道：“这位是记者。苏先生里面请，王总很快过来。”
记者？苏醒看了肖清扬一眼，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要靠脑子，也算不俗了。他点点头，越过两人，迈步而内。
肖清扬抓住前台话中的关键字，道：“王总不是没空吗？”
前台道：“肖记者，王总很忙，你要采访，最好跟王总约一下时间。”
说完进会客室给苏醒倒水，然后快步离去。
“那他……”肖清扬指指苏醒追问。
远远的，传来前台的声音：“苏先生是王总请来的客人。”
难道我不是客人？肖清扬要和前台理论，前台早不见人影了，气得肖清扬道：“势利眼。”
帅哥是王建国约来的，守着帅哥就能等到王建国。肖清扬很快理出头绪，转身进会客室。
会客室角落有一个报纸架，苏醒随手拿一份报纸翻看，发现有人对自己目不斜视，抬眸道：“有事？”
“你是王总约来的？”
“嗯。”
苏醒刚应声，手机响了，王建国打来的：“小苏，你在哪？”
“你公司的会客室。”
王建国的声音透着疲惫，道：“麻烦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挂了电话，苏醒站起来，肖清扬立即警惕地道：“你去哪？刚才是不是王总的电话？”
苏醒失笑道：“你是谁，找老王什么事？”
肖清扬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名片夹，抽出一张名片双手递过去。
“《证券报》肖清扬？”苏醒轻念，随即想起《证券报》的采访，恍然道：“原来是你呀。”
文笔老练，真看不出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写的。
肖清扬奇道：“你听说过我？”
苏醒道：“《走向辉煌——访新潮软件王建国》这篇文意是你写的吧？怎么，还要做后续跟踪报道？”
肖清扬道：“社里的任务。不过王总没空。我在这里等一天了。”
“另约时间不行吗？”苏醒并没有要带她去见王建国的意思。王建国约他过来肯定有事，一个记者在旁边不方便。
“主编的意思，今天出稿，周六见报。你能不能帮我跟王总说一下？”
手机又响，王建国催促道：“小苏，你还没上来吗？”
四层楼梯，两分钟的事，三分钟过去，苏醒还没到。
肖清扬一把抢过苏醒的诺基亚，道：“王总，我是小肖，能不能给我半小时，短暂做一个采访？”
“小肖？你怎么和小苏在一起？”王建国道：“对不起啊，最近真的没时间。下周吧，如果下周抽出时间，我给你电话。”
“不行，今天稿子就得赶出来。”肖清扬急了。
王建国：“……”
苏醒从肖清扬手里拿过手机，道：“老王，我这就上去。”
“好。”
苏醒挂断电话，对肖清扬道：“回去吧。”
肖清扬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一路跟苏醒到四楼，刚进门就被秘书拦住：“肖记者，王总很忙。”
“他怎么能进去？”
“苏先生是王总请来的客人。”
董事长办公室，王建国疲惫地揉眉头，道：“小苏，我刚从魔都回来。他们弄了个信息产业园，邀我们过去办分公司。我想问你，要不要参股。”
“参股？”苏醒很意外，随即两手一摊，道：“我现在手头没有闲钱。”
难道你缺钱到逢人就拉人投资的地步？不至于吧。
王建国道：“魔都方面会邀请我，是因为新潮软件成为龙头股。他们给的条件很优惠，各方面设想周到。这个可以作为干股。”
“？”苏醒看他。
王建国继续道：“董事会同意去魔都办分公司，但业务类型存在争议，给你干股没有争议。我告诉他们，魔都邀请我们，是你运作的结果。
人脉也可以作为干股。”
苏醒道：“所以？”
王建国继续揉眉头，道：“你要多少股份提一下，我尽量为你争取。如果不提，只能我帮你提了。”
这是天上掉馅饼吗？苏醒道：“只限于魔都分公司？”
“当然。”
苏醒道：“你怎么告诉股民？”
上市公司必须公开透明，像开分公司这种大型投资活动要发公告。
王建国用力揉眉头，道：“你只说要还是不要，其他的我来办，你别管。”
苏醒果断道：“要。”
白送的股份谁不要谁是傻子。
王建国道：“要多少？”
苏醒认真想了半晌，道：“人脉算10%吧。技术创意可以入股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有创意设想。建议分公司搞科研，注册专利，把我的想法搞出来就行。”
“你说什么？”王建国霍然睁大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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