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豹果然和她心有灵犀,就是不知道等他收到她的奖励时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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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器比赛全都结束后紧接着就是书画合赛,韩子绯参加的就是这个,按说不擅乐理的君童都会选择此赛,可惜和羲在这方面的造诣和乐器比起来半斤八两,只能指望有人比他更短缺斤两。
半柱香的时间,写大字或是作画,因为时间有限,几幅画都比较简单,更重意境。
等这所有比赛结束,已是月上中天夜半时分,但也正是沐月赛的高潮就要开始的时候,谁都没有犯困的意思。
书院的夫子们早就将分算好按着次第列好了名单,柳夫子捧着名单来到了君童们的观赛棚内,身后跟着两个小侍,手里端着两个木托盘,盘里各摞着一叠锦缎。他们每人都会拿到一份写有自己名字以及沐月赛所得名次的锦缎,按着次序上台,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长桥上将这锦缎送给自己的准妻主。
这个次序,是倒着来的,头三名固然惹眼,这倒数头三上去送锦缎也是个抢眼的时候,所以和羲说他拿了倒数头三宁阡越要丢脸,这前三个上台接锦缎的女人向来是会被八氏其他小姐好好嘲笑打趣一阵子的。
柳夫子打开名单开始从倒数第一念名字,和羲一个个数着数,数到三的时候没听到他的名字,他松了口气,就听到柳夫子喊,“和羲。”
倒数第四啊,虽然是摆脱倒数头三了,可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和羲接过了自己的锦缎,那拿到倒数第一的君童刚刚走上长桥,脑袋垂得很低,江氏的廊厅传出了些动静来,伴着女人的笑声,隔得远了也听不清楚,出来那女人很快地接了锦缎转身就走,长桥上那君童自己走回来,看上去都快要哭出来了。
接着是倒数第二,第三,和羲揣着自己的锦缎向长桥走去,一想到宁阡越心里也是有点七上八下的。
宁氏的廊厅和唐氏挨着,唐栖文原本靠在围栏上,也能看到宁氏这边,一眼就见到宁阡越转身要走,“哟,越少,这么早就上啊?”
唐栖文也没指望宁阡越会回她话,宁阡越这君童拿回来的名次是倒着数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她和宁阡越私交还算不错,这才出声笑她,谁想宁阡越还真冲她点了点头,惹得唐栖文大惑不解,“她怎么看上去心情这么好?”
宁阡越出来得早,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没让和羲在长桥上等着,和羲将手里的锦缎给她,抬起眼来近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一年多没能见到一面,再见时,心里翻江倒海搅动着的情愫似乎更难自控了。
宁阡越接过了锦缎,打开来像是在念着什么重要账目一样认真地看了一遍,和羲绞着手指,宁阡越收好锦缎,看见他的动作,朝他伸出了右手。
和羲脑中冒了个问号出来,她什么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吧。送他回观赛棚?听说这是挣了好名次给妻主长了面子才有的荣耀,他这倒数第四也行?她伸手,是要牵他的手送回去?
宁阡越没再给他时间多想,她从他绞在一起的两只手里抓起一只握在掌心,牵着他从长桥上走下来,一直送到了观赛棚外。
“结束了先别走,在这里等我。”
“做什么?”和羲下意识地接口问了一句,抬起头来宁阡越正好垂眸一眼看过来,他很怂地连忙改口,“是,我等着。”
宁阡越转身回了廊厅,她觉得自己崩了这么多年的面部神经在和羲跟前实在是不堪一击,早晚有一天非得破功不可。
和羲磨磨蹭蹭回到观赛棚,也没注意旁边君童们看他的视线,摊开了刚才被宁阡越牵在掌心的那只爪子竟自一个人傻乐。一直到柳夫子开始念头三的名字,他那出了窍的心神才归了位,这三人是一起上望月台的,他们如今是头三,还要再比试一场,当场点出三甲的次序来。
其中一个正是刚才演奏凤首箜篌的男人,再听一曲仍是不可避免地陶醉进去,和羲觉得这男人没有意外就该是今晚上沐月赛的第一甲了,感情到位技巧超绝,实在挑不出什么刺来。
三人依次上了台,比试结束后所有人都等着柳夫子来宣布最后的结果,柳夫子都已经站上台去了,不过话还没说,一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等一下。”
声音来自台下,一个身着素衫的少年穿过观赛棚,站定在了长桥下,观赛棚里的君童们一个个议论纷纷,那个少年的名字被不断地提起,“童白棠,是童白棠。”
“童白棠,不是说受伤了吗?他怎么来了?”
夏颜昭从夏氏的廊厅疾步走了出来,“伤还没好,跑来做什么?”
童白棠低着头,“我也想比赛。”他转过头去对着柳夫子坚定道,“夫子,我想比赛,我可以的。”
“比什么赛,回去养伤去。”
童白棠抬头咬着唇看她,半晌才喏喏道,“妻主,我也是你的君童,也想你能以我为荣,别人可以,我也可以。”
“可你的伤…”
“妻主,求你,给我这个机会。”
夏颜昭和柳夫子似乎又说了什么,柳夫子让等在壁画后面的老奴带着几个小侍去搬了雁柱箜篌过来,所有人都看着场上这一变故,夏氏几个君童在说着童白棠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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