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不好意思直接把接待小妹手里的资料抢过来，只得一句一句地问。
“哈鹿博士今年才刚三十二岁，年轻有为，正是积极向上的年纪。”接待小妹一脸自豪，跟哈鹿博士是她哥似的。
“啥？三十二岁就当过十一家著名企业的CEO？”
杨凡一脑门子黑线，一个博士，怎么也得二十五六才能毕业吧，工作才七八年，甚至只有五六年，就当过十一家著名企业的CEO，这说明什么，说明不是那个哈鹿博士在撒谎，就是哈鹿博士太会跳槽了，几年就跳了十几回，这样的优秀“人才”，杨凡可不敢要！
“是啊，哈鹿博士真厉害，我要是有他一半的本事就好了。先生，我现在就帮您联系哈鹿博士吧？”接待小妹不等杨凡回答，拿起电话就准备拨号码。
“请等一等，那个什么……能再给我介绍一下其他人的信息吗？”杨凡很无语，这个接待小妹真有个性，怎么感觉有点儿二呢？
“啥？”接待小妹一脸的不可思议：“哈鹿博士这么好的条件，难道先生您还不满意吗？”
“不是不满意，我想多了解几个人的信息，相互参考一下，行吗？”杨凡觉得这个接待小妹跟三江职业培训学校的那个接待小妹没法比，同样的年轻漂亮，可是业务方面怎么就相差那么远呢？
“那好吧，我再给你介绍几个。”接待小妹有些不高兴，拿起第二份资料介绍起来。
“这位捷克博士，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曾经担任过六家知名海外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今年才三十五岁，年富力强，至今未婚，还是一枚钻石王老五哦！”
杨凡眼睛一扫，发现所谓的捷克博士也是一个华人，心里这个腻味就甭提了，不是杨凡对华人腻味，是他对一个华人起了个外国名字感到腻味。
一个华人，好端端地叫自己的华夏名字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起个洋名？
起个洋名也行，方便哄老外，可是回到国内混，叫洋名就没有必要了吧，听起来似乎很牛逼，实际上很傻逼有木有！
“怎么样先生，这位捷克博士您能相中吗？妥妥的钻石王老五，谁要是能嫁给他就爽了！”
杨凡觉得接待小妹不是在给自己介绍营销管理，是在给自己介绍对象，而且还搞错了性别。
这个特么捷克博士是不是钻石王老五，跟自己有个毛关系？还谁要是嫁给他就好了，哥看是你这个小浪蹄子想嫁给他吧！
“直接往下介绍好吗？我时间有限。”杨凡觉得这家猎头公司不像华夏十大猎头公司，倒像是个婚介所，有那么点儿拉皮条的意思。
“那好，既然先生时间宝贵，我就说得简单一些。”
接待小妹又拿起一份资料：“这位佐藤博士，毕业于岛国东京大学，今年三十四岁，曾经担任过九家知名企业的总经理，对岛国文化有很深的造诣，如果您能聘请到佐藤博士，相信他一定能开辟好贵公司的岛国市场。”
“请问，这位佐藤……博博士，不会也是咱们华夏人吧？”杨凡觉得有些隐隐的蛋疼，难道这些流过洋的家伙连根都不要了？
“华夏人怎么了？先生您看不起华夏人吗？全世界就属咱们华夏人最聪明，就是穷了一些，其他没啥毛病……”
杨凡还以为接待小妹要好好跟自己争论一番华夏人有多优秀呢，谁知越说她越没底气：“哎，要是有机会，我也出去不回来了，咱们国内有什么好，人傻多，钱很少……”
“好了，好了，请继续往下介绍好吗？”杨凡觉得自己如果不打断接待小妹，她能把华夏人说成孙子。
“那好，先生您再看这位，伊万诺夫博士……”
“停！”一听又是一个洋名，而且还是博士，杨凡连忙摆手，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能帮我介绍几个华夏名字的人才吗，这些洋名字的博士我实在接受不了。”
“先生您奥特了，现在谁还叫华夏名字啊，土死了！”
“那小姐你的名字叫……”
“人家叫玛丽莲梦露，先生您觉得人家的名字好听吗？”
“好听……好……好好听！”杨凡咬牙切齿，也没心情再听接待小妹介绍下去了，赶紧找了个借口逃了出来，好家伙，再跟这位接待小妹呆下去，自己很可能患上抑郁症！
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杨凡耳朵里还在回响着接待小妹不满的报怨声，报怨杨凡没见识，土包子，还找人才呢，连句洋文都听不惯，乡巴佬一个！
娘的！
这一刻，杨凡很有回去和接待小妹理论一番的冲动，哥会说好几国的英语，怎么就连句洋文都听不惯了，急了给你整句巴黎腔的伦敦音，哥雷不死你！
不过，杨凡这次江南国际咨询顾问公司之行，也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他就很可能发现了一个骗子公司，接待小妹介绍的几个所谓留洋博士，都是年纪轻轻就担任过几家乃至十几家海内外知名公司的高管，似乎也太巧合了一些。
一两个巧合叫做巧合，接连不断的巧合就是有猫腻了。
就像一个人中一次大奖有可能，中两次大奖也有可能，可是要中三次，四次，乃至无数次大奖，原则上不是没有可能，但实际上几乎不可能！
为什么很多人反对进化论，就是涉及到一个概率问题，按照进化论的解释，地球上从只有无机物，到产生有机物，是一次亿亿万分之一的巧合；从只有有机物，到产生生命细胞，也是一次亿亿万分之一的巧合；从只有单细胞生物，到偶尔进化出多细胞生物，更是一次亿亿万分之一的巧合。
之后，每一次生物的进化，都是一次亿亿万分之一的巧合，既要基因突变，又要突变得恰到好处，还要把这种突变的基因遗传下去，原则上有一定的可能性，可是实际上可能性又有多少？
相信只要是个头脑正常，思维清晰的人都能分析出来，无数次的巧合，实际上就等于不可能，所以某些科学神教的所谓科学，也是非常不科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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