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分散了坐在教室后面的同学的注意力,宁臣走远了。离下课时间还有半小时呢,他在学校行政楼前的酸梅树下坐着。
这酸梅树似乎长了好几十年,树干很粗,四个大人手拉手才能抱得住,茂密的叶子几乎都把阳光都挡住了。坐在树下的石板凳,非常凉快。
他拿出手机来,打开相册,点开其中的一个子相册,他看到了她,白静,那张熟悉的脸而又陌生的脸,更多的照片是侧影和背影。
有在课堂上认真做笔记的,有在食堂了吃饭的,有逛街的……但翻着,大多数的照片都有男生陪同在身边,他恨他们夺走了自己最爱的人,并且让她堕入了罪恶的地狱中,再也无法回头。
最后的十几张图片,是她在面对镜头直播时他截下来的。看着看着,他咬着牙批量删掉了这十几张截图。
刚把手机揣进兜里没多久,铃声响了起来,是白灵打来的。
“喂?”
“你是不是疯了!这才几天?就办理离院手续,伤口处理不好感染了怎么办?你还想不想找杀死白静的凶手了!”
宁臣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地呵呵一笑。
“你在哪儿呢?”
“莲花区第一小学,我这边事情弄完了去找你。”
“好吧,到时你给我打电话。”
在酸梅树下又坐上十几分钟,终于下课铃声响了,那么悦耳,那么动听,仿佛一曲美妙的乐曲,自教他沉醉。究竟有多少人可以理解他每次听到这声音的感受,谁知道?
穿着粉色长裙的黄烟烟捧着手里的书,迈着优雅的步子过来,脸上泛着晕红,好似古时候的大家闺秀。到了宁臣面前,脸更加红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心动了。
“你等久了。”
“没有,没有。”
黄烟烟左右看了一下,正是下课的时候,学生们打打闹闹,成群结队地要回家去,各科老师纷纷赶回办公室。她说:“这里不方便说话,能到我办公室一趟那吗?”
“没问题,那我妹妹呢。”
“哎呀,你太护犊子了,放心吧,我给她布置了几个题先做着,在教室等你。”
“老师见笑了,没办法,疼她的人只有我一个,我不护着她谁护着她?她是皮了点,但平时还是很听话的,还麻烦你多照顾一下。”
“哎,我要是有你这种哥哥就好了。”黄烟烟叹了口气说,“我有一个姐姐,对我可惨了……”
她似乎要开始长篇闲谈,宁臣没那么多时间听,他委婉地打断了她:“老师,我一会儿要去见个人,所以,现在,要不在这里把事情说了?”
“去我办公室吧,不远。”黄烟烟指着宁臣身后的一栋楼说,“就是那儿,几步路就到了,事情很快就说完了,花不了多长时间,你放心吧。”
宁臣回头看,那是学校的行政楼,有七层,的确离酸梅树这里不远,大概两三百米就到了。他看了她一眼说:“那我们走吧。”
行政楼不高,所以没设电梯。黄烟烟的办公室在五楼,进了大厅左拐就是楼梯。
楼梯的采光不太好,有些暗,增加了几分暧昧的气氛。黄烟烟心骤然加快,有快呼吸不过来的感觉。楼梯宽距不大,两人并肩前行,她有意无意往宁臣那边靠,肩头两次碰到他的手臂,感受到他肌肉的紧致和弹性。
黄烟烟恨不得这楼梯永远爬不到尽头,多累都愿意,只要有他在。她的手几次想牵起他的手,一直犹犹豫豫,到最后也没成功。
到了五楼,黄烟烟一阵失落,感觉自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这是黄烟烟独立的办公室,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请宁臣进入,拉来一张有靠背的木椅子,让他坐下。
“你要喝什么?热水还是,茶?”
“谢谢,不用了,我不渴。说一说我妹妹的问题吧。”
宁臣感觉到了她的热情,有些不好意思。
“你妹妹问题多了,今天可要好好跟你说说。”黄烟烟说着,走过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又走回来,坐在办公桌的里面,正好和宁臣面对面,她竟有几分紧张。
“黄老师您说吧,我听着呢,她哪里不对我回去一定会好好跟她说。”
“之前都说了,我们年纪差不多大,你不用叫我黄老师,别那么客气,直接喊我名字‘烟烟’就行了。”
“好的,以后就叫您烟烟。”
“把‘您’换成‘你’会更好一些,太客气了你。”
“好的,我记住了。”
黄烟烟心里窃喜,想象着他呼唤自己的名字——烟烟。别提多甜蜜了。她想,辛亏爸爸妈妈给自己起了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你没事吧?”她简直像是发了癔症,低头着头,傻傻笑着。宁臣在她面前招招手说。
黄烟烟这时候才醒过来,连说不好意思,自己神游太空去了。不愧是出色的教育工作者,立马就能一本正经起来。
“你妹妹的问题吧,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主要就是三个问题,第一个:不合群,其他同学常有口角,甚至动过几次手。针对这个问题你有什么看法吗,有没有比较好的方法把她改正过来,不能继续放任她这样下去,否则对她以后得成长很不利。说句难听的,我怕她再这样下去,学校会开除她的。”
“开除?怎么那么严重?”
“对啊。本来我也以为小孩子打打闹闹正常,也想帮宁萌同学,毕竟我知道她几次打架都是因为别的同学先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所以我通通都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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