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副总监，你找我们？”李明远和司马银涛推门进来。
“顾副总监，你好！”司马银涛一脸紧张的向着顾粥粥问好道，毕竟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成就非凡的实权人物，也怪不得她会如此紧张。
“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人。”顾粥粥莞尔一笑，很随和的说道。
“这次让你们过来，主要是两件事要问下你们。”
“两件事？”
“说起来是两件事，其实说不定也算是一件事……”顾粥粥说着让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上次邮件发给你们的东西，做完了吗？”
“还没有。”司马银涛显然还是有些紧张。
“你呢？”顾粥粥又问道。
“抱歉，副总监，时间有点太紧了。”李明远也抱歉的说道。
“我知道了……”顾粥粥脸上快速闪过一道失望，因为消失的太快，没让两人看出来，微微一笑，说：“你们的进度已经完成多少了？”
“百分之80左右吧。”李明远说道。
“一半……”司马银涛咽了咽唾沫。
他不是不努力，只是真的能力有限，办不到……
顾粥粥稍微思考了下，点点头，微笑的说：“其实已经可以了，不过你们速度还要再快点，那两份表格，后天我就要用，后天下班前交给我，有困难吗？”
“好。”李明远点头。
“没困难。”司马银涛长出一口气，连忙说道。
他还以为，顾粥粥准备批评他了。
他到不是因为觉得被顾粥粥这样一个女人批评有什么没脸的，只是害怕被扣工资和降薪……
司马银涛是个很普通的员工，想法，自然也只是能够体面的养家糊口就足够了。
显然，四方华创的工作，让他很满意，不想出什么意外。
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小心谨慎。
顾粥粥微笑的点头，目送两人离开，长长叹了口气。
进度很快？
怎么可能。
交给他们两人的事，就算她一个人，都能在两天之内处理好，他们用了足足4天，都没有做完。
如此效率，太过低下。
她看的出来，他们也不是不努力，只是真的能力有限，所以，也不能说些什么。
非要说怪谁，恐怕也只能怪她自己了。
若是她不来这里，李阳也不会故意选出平庸的他们，然后将重任交上去。
顾粥粥摇摇头，她可以想到，要不了多久，李阳一定会在这方面向她发难。
“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
“顾副总监，总监让您去会议室开会。”助理推开门，脆生生的说。
来得真快。
顾粥粥心里暗叹一声，对助理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助理离开。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取出会议本，走了出去。
“顾副总监，坐。”李阳看了眼推门进来的顾粥粥，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说道。
顾粥粥眉心微微一拧，她和李阳是平级，可他此刻却给她摆出一副上司的模样。
她暗暗看了眼总监，发现，总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
收回目光，她阔步走到李阳刚刚指的位置，坐下。
商务部的内部会议室是间不大的屋子，约莫只有170平米左右，中间放着长长的会议桌，能容纳20人左右。
此刻，会议室内，只有他们三个人外加总监的助理在。
“先汇报一下工作吧。”总监等顾粥粥坐稳，翻开手中的会议本后，抬起头，出声说。
“公司在西班牙的投资运营的非常好，客户反馈上来的体验也大多都是好评，少部分的缺陷，我已经让技术部着手弥补，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就能有结果。”
李阳率先开口说道：“其次，国内的江滨花园建设，初期收入和我们一开始的预想虽然差了些，不过差距不大，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新一期的活动已经布置结束，这是具体方案。”
李阳起身，将一份文件递给总监身旁的助理。
助理接过文件，放到总监手旁。
总监低头阅读，十几秒钟后，他抬起头，点点头：“做的不错。”
说完，他转头望向顾粥粥：“顾副总监，交给你的那几个案子怎么样了？”
“……估计后天或者大后天才能做好。”顾粥粥看了眼李阳，说道。
李阳眼底立刻露出“果然如此”的光芒，得意的对顾粥粥投去一个眼神，微勾的嘴唇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怎么这么慢？”总监皱起眉头，不满的看着顾粥粥。
“因为……”顾粥粥才开口，便被打断了。
“顾副总监总不会想说，因为给你安排的团队都是新人，所以你放心把任务交给他们，所以一个人在做吧？”李阳懒懒的说道。
这是事实，可是李阳率先这么一开口，顾粥粥倒是说不下去了。
她的眼神微微有些冷，淡淡的望着李阳。
李阳仿佛没看到一样，转过头，对总监不紧不慢的开口说：“总监，这个我要替顾副总监解释一下，她的工作小组除了柳侑绮和曹哲以外，都是没经验的新手，而且曹哲这个人……”
他轻蔑的笑了下：“嗯……这个人的工作能力也只是一般，以前还给公司带来过不小的损失。”
“不是还有柳侑绮吗？”总监淡淡的对顾粥粥说：“她的能力，就连总裁都夸奖过，也一点帮不上忙吗？”
顾粥粥暗暗皱眉。
李阳像是在帮她说话，实际上，却是在嘲讽她对下属不信任，而且，就像总监说的那样，柳侑绮的确有能力。
可是，她敢让柳侑绮做吗？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将重要的文件给柳侑绮，后者肯定会在边边角角上动手脚，到时候，还需要她重新彻查一遍。
这样一来，花费的时间反而不如她自己做来的快。
顾粥粥沉默了下，抬头说：“抱歉，总监，是我没有安排好，后天预案肯定能做出来，然后交到你手上。”
李阳没想到顾粥粥竟然这么大方的承认错误，微微一愣，随后，目光有些沉。
他原本，想从顾粥粥的脸上看到尴尬和无奈，最好还能看到厌恶。
就是那种，恨不得吃了他，又拿他没办法的憎恶。
没想到，她的表情竟然平平静静的，别说厌恶了，除了抱歉，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可恶！
像是狠狠一拳打在空气上，李阳咬紧了牙关，恼火的瞪着顾粥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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