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甲武士连头也没有回,举起拳头,水泥顶砸在他的拳头上瞬间瓦解崩碎成了石屑,虽然无法伤到他,但大量的碎石却将他半埋了起来。
血甲武士晃了晃脑袋,从石堆里站起来,抖落身上的石屑,转身向西蒙看去。
西蒙立即急退向秦天的位置。
然而距离秦天还有五米的时候,他被血甲武士追上,按倒在地。
被区区三个人拖在这个地方缠斗了半个小时,血甲武士已经非常不烦躁了,一只手按着他,一只手手指并拢成刀,毫无停滞地向他的心脏刺下。
西蒙迅速将双臂挡在了胸前,虽然成功阻止他的手刀插进心脏,但手臂却被刺穿了,留下一个血糊糊的窟窿。
因为此处离手电筒的光源很近,血甲武士已经闭上眼睛,纯靠其它感观来行动。
血甲武士拔出手刀再一次刺下,西蒙奋力扭身避让,这一次刺进了他的右胸,手刀拔出,大量鲜血从胸口溅射出来,瞬间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秦天赤红的双眼瞪得要流出血来,看着西蒙就在五米外的地方与血甲武士近身血拼,浑身都在发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血甲武士撕碎将他的的心脏狠狠地挖出来,可是却西蒙侧过脑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动!”
五米的距离还是太长了,她只要一动,血甲武士立即就能察觉反击,她无机可乘。
当血甲武士再次举起手刀时,西蒙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将他踢开,捂着流血的胸口向秦天扑了过来。
血甲武士对声音和空气的流动极为敏感,闭着眼睛也能准确无误地判断西蒙的位置,如死神一般追随而至。
秦天看着西蒙血淋淋的扑向自己,赤红着一双眼握紧了自己的右拳,随着西蒙扑倒在自己身旁,自己握紧的右拳也狠狠挥向紧随而至的血甲武士的胸膛,力气之大,穿透坚硬的铠甲,直接捣进了他的胸膛,瞬间挤碎了他的心脏。
血甲武士停在原地,头颅垂下,一动不动了。
秦天抽出手,血甲武士没了支撑,向后仰倒,重重地摔进泥土碎石里。
秦天立即扶起西蒙:“老大,你怎么样!”
西蒙撑在秦天身上缓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事,死不了。走,去看看黑九。”
两人来到黑九身边,发现他的右腿腿骨粉碎性骨折,已经站不起来。秦天捡来一根木棍给他,让他支撑着站起来。
黑九骂骂咧咧道:“敢打断老子一条腿,老子要弄断你第三条腿!”说着一瘸一拐的向血甲武士的尸体走去,被西蒙拦了下来,“别浪费时间,我们得赶紧追上白狼他们。”
黑九一听白狼的名字,立即消停了,乖乖地跟上西蒙。
三人循着亨利留下的记号,很快与他们汇合。看到西蒙和黑九伤成这样,众人赶紧涌过来将他俩扶过去疗伤。
白狼看向伤势稍轻的秦天:“那血甲武士?”
秦天:“已经被我杀死了。”
众人一听此话,松了一口气。
然而坐在角落里的贝得夫第却再次怪笑起来:“哧哧哧哧哧哧……我感应到了同伴的气息,他们来了,你们死定了,哧哧哧哧哧……”
黑九恼火道:“这具干尸真是聒噪死了,没人把他的臭嘴巴缝起来吗!”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黑九看到所有人都僵着身体望向背后,疑惑地转身,身体也瞬间僵住了。
不远处的废墟里,站着九个红得刺眼的人影,身上标志性的赤红色铠甲震慑了所有人的心魂。
九只血甲武士!
他们三人九死一生才干掉了一个,现在一下子出现九个!
白袍主教们从九只血甲武士身后走了出来:“大主教、血姬,两位在外面逗留了这么长时间,是时候该返教了。”
贝得夫第尖叫了起来:“麦密莱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快救我。”
白袍首领看了一眼被捆绑在角落里的那具干尸,视线移向站在秦天身边的西蒙。
“西蒙,当初我派贝得夫第去寻找胎生血,中途失踪,没想到是被你囚禁了。我们失去你的行踪那么多年,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跟血姬一起重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西蒙向前走了一步,挡在众人身前:“当年你们丧心病狂地四处猎杀血液特殊的血族进行研究,真没想到过了十几年,你们还在做这种事。”
“血族的一切神秘力量都来源于血液,对血液的追求就是对我们种族生命意义的追求。你看看这些血甲武士,多么完美,多么强悍,千年前的恐怖力量重现于现世,这将是血族新纪元的开始!而开创新纪元的人,就是我们!”
“新纪元?”西蒙冷笑起来,“不要把自私的行为讲得那么义正言辞,你们疯狂地进行研究血液,不过是想改变你们自身流淌的低劣血液。你们用秦天的血制造出血甲武士时应该非常挫败吧,因为她的血也失败了,只能造出没有意识的怪物。这样的血液你们根本就不敢用在自己身上,对自己进行二次初拥。你们将唯一的希望放在了该隐之杯里的东西,可惜,该隐之杯也跟你们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
“西蒙,你真的很聪明,居然能想通圣杯的奥秘。是的,神秘的不是圣杯,而是圣杯中保存的东西,那是始祖该隐离开这片土地之前留下的最后一杯血液,最后的始祖血!”麦密莱尔朝天空高举起双手,“圣血从金杯中流出,蔷薇将在天堂绽放……我们明明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可没想到那个愚蠢的涅安塞尔德居然将所有的始祖血都用在了这个女孩身上,一滴都未留下!愚蠢!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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