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开门，程哲就看到萧风华阳光灿烂的笑颜，一瞬间，这笑容竟和张道宗那狐狸般的笑容重叠了起来，
就算对萧风华的认识并不是很深，程哲还是感觉到那笑容背后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不会笑抽筋吗？”
程哲冷讽了句，便潇洒下楼了，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这样的笑容太过虚假，太过刺目，也太过难看了，让他忍不住吐槽了下。
好吧，这是一个十分闷骚的面瘫吐槽男！
该死的程哲！
背对着程哲下楼的方向，萧风华有些咬牙切齿，笑容更是扭曲得厉害。
他不是一般的讨厌，而是非常非常……非常的讨厌啊！
努力把扭曲的笑容调整到平时的状态，萧风华的嘴角一阵猛抽，然后飞奔进洗手间。
哇唔——程哲你这个冷面乌鸦面瘫吐槽男！
过了好一阵，萧风华才下楼。
吃着蔬菜沙拉，萧风华是个素食主义者，有些鼓着脸，狠狠咀嚼着生菜。
该死的面瘫，可恶的吐槽男，去死的乌鸦嘴！
乘着程哲不注意，萧风华丢了几个白眼过去，像是要把程哲给拆骨抽筋剥皮然后煮了烤了炖了油炸了一般。
“小心咯牙。”
程哲突然道。
“嘎啦——”
萧风华先是一僵，然后眉头一皱，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
石头！沙拉里的石头——她的牙齿啊！
看到萧风华匆匆离开的背影，程哲切着牛排，喃喃了句：“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真的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没想到那个笨蛋女人……还真是个倒霉的笨蛋。
等萧风华龇牙咧嘴的来到餐厅，程哲已经结束了用餐，只留下残羹剩汤。
顿时，她也没有了继续吃饭的胃口，匆匆收拾了下桌子，洗碗机的存在让家庭妇女走出了解脱厨房束缚的第一步。
大厅里，程哲正在看电视，是新闻，那两天前十多人惨死家中的大案，以及最近陆陆续续死掉的人，现在已经在群众中间流传开来，以讹传讹，三人成虎，什么样的版本都有，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看来程哲现在的案子也是这个，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有头绪一般，难道这也是那个“人”的部下做的事情……
这段时间的妖魔暴乱和那个“人”脱离不了关系。
萧风华眼神闪了闪，很快又掩饰了过去。
大厅的气氛很是沉闷。
“呐，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就算是明知故问吧，但是不问却更加会引起怀疑，毕竟萧风华所经历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一时半会儿可以接受的了的。
瞥了萧风华一眼，程哲的眼神中有警告，有审视，有疑虑，也有其他一些什么东西。
“算了，当我没问。”
萧风华自知没趣地说道。
“嘀！”
厨房的洗碗机叫了一声，看来是完成工作了，机器就是机器，永远都是冰冷无情的。
“喂。”
萧风华出去的时候程哲还在大厅，他叫住了正在上楼的萧风华。
“什么？”
萧风华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对着程哲问道。
“我们是佣兵，不过，要解决的对象不是人类。”
程哲托着下巴，转着电台，像是自言自语道，不过声音却刚好够萧风华听得清清楚楚。
“谢谢。”萧风华微微愣了下，然后便是了然一笑，“虽然大概猜到了，但是程哲你还是个好人。”
“我先回房了，夜安，早点休息。”
萧风华迈着轻快的脚步消失在了阶梯上。
“切、”
程哲轻轻切了一声，好人？那种东西和他有关系吗？
随即也关上了电视，上了楼。
大厅里一片黑暗，除了那墙角处一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滋滋滋……
台灯突然闪了几下火花，竟也熄灭了。
一只青白色的手从台灯后面的窗户里伸出，然后又缩回，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除了那盏似乎因为短路而熄灭的台灯，还有那轻轻抖动的窗帘……
几日下来，程哲的工作虽然有所进展，却始终无法再进一步。
那东西和上次的两只不一样，他没有任何巢穴和窝点，而且神出鬼没。甚至对程哲的行动似乎了如指掌，时常在程哲快要追赶上他的时候，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像是在和程哲捉迷藏一般，时不时出现在程哲的附近，然后又在程哲接近的时候突然销声匿迹，而且每到一处，必有人死，死因是瞬间猝死，是挑衅，对程哲，甚至是对整个隐者世界的挑衅一般。
再次到达那个东西最后一丝气息残留处，只看到一具被吸干了灵魂的中年男子的尸体，程哲狠狠往墙上一拳，墙壁被砸出一个凹洼，表层开始龟裂，脱落，顺手报警，程哲也离开了这个地方，没有理会手机的另一边邬维庸的气急败坏。
虽然案子一日不破，萧风华也晚一日失业，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圣母，只要不关她的事情，她都无所谓，也同情不起来。
但是对于屋子里愈来愈压抑的低气压，和滴得出水来的阴沉，萧风华还是感到全身不舒服。
即使身在阴暗，也渴望着阳光，因为那是奢望，所以更加美好。
“程哲，陪我去超市啦，冰箱空了。”
萧风华指了下空空如也的冰箱，请求道，希望能把这尊制造低气压的大佛给拉出去晒晒。
其实这家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宅男一枚。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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