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伙伴，就是敌人，龙十三看似说得有些夸大其词，但是陈羽凡却知道，他并不是空穴来风子虚乌有的说出这番话。一旦被这种名利左右，那就永远要和国家机器捆绑在一起，听命于人。
看着陈羽凡脸上没有一丁点的畏惧之色，龙十三有些惊诧，抬起眸子，看着手边那杯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威士忌，淡淡然自言自语说道：“陈羽凡，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难道你真的以为你能够和整个国家机器作对？”
陈羽凡讪讪的笑着，脸上划过一丝不屑的笑意，轻描淡写的玩转着手中的酒杯，看着这灯红酒绿之下穿透出来的一道道剔透的光芒，嘴角扬起的笑意微微的带着嘲弄说道：“能够对抗国家机器的自然是另外一个国家机器！”
龙十三一愣，不过立刻回想起了这个恐怖男人的另外一个身份，浑身有一种寒毛耸立的感觉。不过他依旧装作很平静的说道：“你以为亲王的身份就能够取代整个英伦的国家机器吗？”
“你不也不能代表整个华夏的国家机器，不是吗？”陈羽凡根本不给龙十三一点考虑的机会，开口讥笑道。
龙十三一阵语塞，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却真是有些无可奈何。
就在龙十三不知道说什么时候，陈羽凡微笑着举起酒杯，在琉璃的灯光之下蓦然开口，浑身散发出一种忧郁到极致的气质，似乎好像是罗伯特巴乔一样，一双眸子迷离着，简直就是这间酒吧当之无愧的忧郁王子。
不过除开龙十三，谁也感觉不到这为年轻人嘴角翘起的那丝略带着嘲讽的笑意，就听陈羽凡缓缓开口，抿了一口手中的玛格丽特轻轻说道：“老龙啊，我给你讲一个笑话怎么样？”
“笑话？”龙十三瞬间凝滞，脸上似笑非笑，却又笑不出来，只有淡淡的无奈闪过。那刀削一样刚毅的面庞下面，隐藏着他不为人知的厉狠。不过他依旧是静静的倾听着陈羽凡接下来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再次珉了一口粉红色的酒液，陈羽凡这才开口道：“有一家大型公司，其中有一名职员申请了出国工作，也就是跳槽。自然了，到底是什么国家，就不需要深究了。就在他离开的那天，他的领导找他谈话，询问道：小伙子，你对于国内的薪水不满意吗？职员道：不是，很满意。领导又问：那你对这里的工作环境不满意吗？职员又回答道：不是，很满意。领导再次问道：那你对公司的福利不满意？职员依旧回答道：不是，很满意！”
说到这里，陈羽凡一双眸子开始漠然了起来，看着这苍茫的世界，看着龙十三好奇的眼眸，良久，良久不语。最终龙十三还是问道：“那他为什么要跳槽呢？”
陈羽凡笑道：“他们领导也是这样问的，你知道这位职员是如何回答的吗？”
“我不知道！”龙十三摇了摇头更加好奇了起来。
“职员说，因为去了那里，就允许我不满意了！”淡淡然的放下手中的酒杯，陈羽凡饶有深意的拍了一下龙十三的肩膀，说道：“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悲剧就是因为这个世界最大的茶几，摆放着世界山五分之一的悲剧！”
缓缓的起身，陈羽凡再次感叹道：“龙组，龙组！当年开过龙组，本来是一个独立的，为了国家和人民的机构，但是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太多的政治和黑暗已经渗透了进去。其实我就是那个小小的职员，我希望能够对这个世界大声的说出自己的不满意，但是一旦加入了龙组，加入了政府机构，那我就不再具有这项权利了！
你们这些人几乎都是被洗过脑的人，你们的信条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你们永远看不到最平凡的生活。在我看来，你们就好像是机器一样，没有对错，没有好恶，全凭着上面的命令做事情。”
顿了顿声音，再次珉了一大口手中的玛格丽特，陈羽凡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刻了起来，似乎要印刻在龙十三的心神之中一样：“老龙，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或者说是单纯意义上的好人。不过你身后的那些人呢？我和你不一样，我可不想成为工具，变成某些人政治上博弈的筹码，所以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我想保留我对这个世界留下的不满，这样的我，至少还能够改变一些什么，你明白吗？”
龙十三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现在全都明白了！不过，对于你的处理意见，我依旧要询问组长，甚至更高一层人员的意见。至于你如果有一天回心转意，龙组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谢了！”陈羽凡笑着说道：“不过，你最好回去告诉龙十四，就算拼上整个龙组和异能研究所，甚至说华夏五大圣地，你们也动不了我！让他还是好自为之吧。”沉默了一刻，陈羽凡再次说道：“我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坏人，不过把我惹急了，我也会拿着菜刀去京都找你们的！”
陈羽凡最后一句话，似乎是轻描淡写的，但是却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这是一种威慑，也是一种身份和矜持的象征。
“我知道，我会转告他的！”端起手中的酒杯，龙十三一饮而尽，看着陈羽凡背面不断朝着两人抛媚眼的小妞，龙十三顶了一下陈羽凡的肩膀，坏笑道：“今天注定是个美丽的夜晚，也希望你能够有个难忘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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