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路听到城市第三层卢长对虚娄的问话，顿时觉得有些好奇。
启迪者不都随时监控着逐星号内部的所有情况么？按理来说，对方身为城市第三层的卢长，那么应该也有随时知晓在这城市第三层发生的意外状况的权力。
当初他和虚娄进行过的对话、以及意图联合同在第三层的其他种族的谈话，应该都瞒不过这个波卢长的耳目才对。
虽然之前他和虚娄说电子族可以帮忙屏蔽启迪者的监控，可那时候只是忽悠虚娄的罢了，他自己心里清楚是瞒不过的
要证据，波卢长自己就能拿出来。
可为什么还要这么问虚娄有没有证据？
虚娄指着自己的脑袋回答波卢长：
“上次我与朱路的谈话，都已经被我的脑机设备记录了下来，只要连接一台电脑，我就能出示证据。”
波卢长抬手指向一侧的模拟墙壁：
“在那里进行连接吧。”
模拟墙壁上模拟的山川景象随即关闭，宛如突然从一片空旷空间中转移到了一个狭小的钢铁房间当中。
卢长所指的墙壁位置，从平滑墙面慢慢突出了一张椅子，椅子上还连接着两片电极片，那两片电极片就是连接脑机脑机设备的快捷装置。
虚娄坐上去，将两片电极片贴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不同种族的脑袋构造都不一样，若是用头盔或网帽设备连接脑机的话并不是人人适用的。
以简易的电极片连接，那么无论什么种族就都合适使用了。
电极片与虚娄的脑袋贴上之后，四周的模拟墙壁开始如同电脑显示屏一样，显示出了一个个读取画面。
虚娄也将自己脑机设备中记录下上次与朱路谈话的信息，开始向波卢长办公室的脑机设备中传输。
脑机设备当然无法自由读取被读取者脑中的信息，只能读取被读取者赋予权限的信息。
读取进度条走到尽头之后，四周的模拟墙壁却没有显示出任何画面，只出现了几个启迪者文字。
现在翻译功能也已经置入到脑机设备中的。
那几个文字的译文，可以直接通过脑机设备翻译后在朱路视网膜中显示：
“没有读取内容。”
波卢长疑惑看向虚娄：
“你说的证据呢？”
虚娄也懵了。
仔细检索自己脑机设备中的记录信息后，蓦然发现，他脑机设备中记录着上次与朱路交谈的信息，竟然也被删除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拍了拍自己脑袋，惊骇抬头看向波卢长：
“刚才还在我脑机芯片里的信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删除了！”
惊骇片刻，他抬手指向朱路：
“我知道了！和他同谋的还有电子族，电子族擅长游弋于网络，一定是电子族刚才趁机侵入了脑机设备，将证据给删除了！”
朱路都一下子被惊喜到了，连忙在心中问秦始皇：
“真是你侵入他的脑机设备将上次他记录下的信息删除了？你们电子族现在真有这么强大？”
秦始皇茫然回道：
“没有啊，我们现在确实比以前强大了不少，但是还没有强大到这个地步啊。”
朱路顿时又疑惑了。
那么，到底是怎么会事？
联想到刚才城市第三层卢长对虚娄的异常问题，朱路勐地意识到，应该是这个卢长有问题。
也许，对方就是秦始皇说那种对地球人有亲和态度的启迪者？
但对地球人有亲和态度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吧？
波卢长一脸冷漠的看着虚娄：
“电子族绝不可能在逐星号的内部系统中自由穿梭。”
“那我脑机芯片中记录下的证据怎么回事？”
虚娄一时情绪激动，直视着波卢长问道。
波服微微皱眉：
“你在问我？”
虚娄悻悻低下脑袋，生活在启迪者文明的社会中，怎敢与启迪者呛声啊。
片刻后，他又抬头对波服说：
“没有物证还有人证！可以将朱路暗中联络过的其他种族领袖都叫来对质，他们可以证明，朱路鼓动过他们，意图颠覆启迪者社会！”
朱路心中暗叹，这虚娄是真想把他往死里整啊。
将其他种族的领袖喊来一起对质，到时候就真的把他给坑了，磷族人能捞得到好处，但给其他种族的谢礼只会更多。
之前虚娄的选择还可以说是损人利己，现在纯粹是损人不利己了。
当初舍弃虚娄的其他族人，确实是无可避免的选择，现在虚娄又因为这事要坑自己，这说明啥？
说明自己当时应该好人做到底，把虚娄的其他族人也带上，不管地球人的生活会不会因此受到动荡？
还是说明当初就不该管磷族人，把他们全部扔在仙女座联盟的监狱里等死？
不管是做好人，还是做恶人，都必须做到极端，不能取中间值是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当初要是舍弃磷族人的话，必然也要将其他种族的人舍弃。
而如果没有其他种族的人，那现在朱路也不会联合着其他种族想要搞大动作了，那逐星号里的地球人岂不是只能等着被思东东那些人支配。
所以现在这事，怎么看都是因果律啊。
不过现在朱路倒也不怎么担心了。
他原本就已经做好了应对最坏结果的应对打算，但现在看起来，情况似乎要比预想中的更好一些。
波服向虚娄说道：
“你应该清楚，物证是客观的、而人证是主观的，你们的文明中重视人证的效用，但在我们的社会中，只有物证才能当作定罪依据，而人证，仅能起到检举揭发的作用。
无论是你一个人检举、还是带来更多的人检举，我们只能对他展开调查，并不能直接给他定罪。”
在这种超科技的社会中，进行桉件侦察工作能调查出的物证——包括数据证据，比传统地球社会要多了几个数量级，因此在启迪者社会中，为了完全杜绝会有人做假证的情况发生，调查工作早就已经采取只笃信物证的模式了。
虚娄低头沉寂片刻，重新抬头指着朱路说
“好，那我检举地球区区长朱路有颠覆启迪者社会的企图，并为此暗中对各种族领袖进行蛊惑，请卢长立刻对他展开调查。”
喜欢我在三体追杀程心请大家收藏：(www.ccxs.cc)我在三体追杀程心晨晨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