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了，小鱼铃真聪明，想要什么奖励？”朱莹拍手。她想到什么，哀怨道：“说起来，我真想将小鱼铃你养在我家的地下室，然后天天宠爱，只可惜小鱼铃是仪式的必需品，。”
那可真是一种酷刑，鱼铃心说。
朱莹生气地道：“深渊欲母那个贱人非要你不可，害得我只能把你献祭给祂。”她露出阴暗的笑容，“不过，你放心，祂敢惹我生气，等祂降临，我会给祂一个难忘的教训。”
自己怎么和邪神扯上关系了，鱼铃感觉事情越发扑朔迷离，皱着眉问：“深渊欲母为什么会看上我？”
“祂看上了你的绝望体质，绝望是祂的权柄之一，只有你才够格作为祂降临的容器。”朱莹歪头问：“小鱼铃应该是穿越者吧，现在的你比原来的你有趣多了。一开始，我还纳闷小鱼铃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直到穿越者在这个世界大行其道，我才恍然大悟。”
鱼铃又有疑问，“这么说，深渊欲母看上的是原来的我，现在的我应该不符合祂的要求才对。”
此时，她们已经来到废弃工厂前。
“不用想，就是你倒霉，两个你都有绝望体质，现在的你甚至比之前的你更符合深渊欲母的要求。”朱莹将珞梨交给鱼铃，然后撕下门上的封条，推开废弃工厂的大门。
如果有人听见她们俩的谈话，一定会认为她们是亲密无间的朋友，而非死敌，一个身处绝境，却问东问西毫不惊慌，一个乐意分享，毫不犹豫地把秘密说出来。
朱莹伸出食指，戳戳鱼铃嫩滑的脸颊，“我有点好奇，小鱼铃为什么一点也不害怕，难道现在的小鱼铃不怕死吗？还是说，小鱼铃有什么后手，但据我所知上次穿越在四天前，下次穿越在三天后。”
“可能是体质的原因，我没有感情。”
朱莹点点头，“原来是没有感情滴杀手。”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敢说给深渊欲母一个教训？”
“祂就算完美降临，也不过一个分身。而且谁说我要对付祂，这么大一个桑海城，看他们打就行了。”
鱼铃在朱莹的操控下，走上台阶，来到最初的起点，坐在石椅上。
“原主的悲剧都在最近几年发生的，都是你一手操控的吗？”
朱莹没有否认，“我要培养出她的绝望内核，这是没办法的事。”
她点燃蜡烛和香，往天空洒下染血的鲜花，好像在举办婚礼一样。鲜花接触到刻着诡异纹路的地面，很快融入其中。
鱼铃忽然感觉昏昏欲睡，眼皮沉重，她努力睁开眼，“你为什么要召唤邪神？”
“这是我的晋升仪式呀。”
“那你在桑海城制造混乱又是为了什么？”
“那是深渊欲母降临的仪式，深渊欲母需要吸收大量绝望，才能降临此世。”
条件非常苛刻，但朱莹做到了，将一座千万人的城市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又问：“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鱼铃虚弱不已，仿佛灵魂已经脱离肉体，飞往虚空，“你是序列几？”
朱莹眯起眼，“这个情报不在闲谈范围内。”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谁？”
“……我是朱莹，也是欲望主教。”她想了想，笑容甜美，歪头回答，“睡吧，你将不再有痛苦。”
得到她的回答，鱼铃感知到求道者晋升仪式的进度条满了，最后一个“悬疑”也解开了。
朱莹颂念祷告词，“在比星空更遥远的灵界之上，爱我们的母神啊！你是万物的主宰深渊的创造者欲望的母神，你的神国是灵魂期许之乡，你的意志是我们前行之路，肉体都是躯壳，唯有灵魂永生，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大地。”
鱼铃在陷入沉睡的最后一刻，召唤出魔女游戏界面，点击退出。
鱼铃穿越回现实，从昏睡的状态挣脱出来，珞梨也醒了。
欲望主教再强大，也不可能影响到这个世界。
“发、发生了什么鱼铃？我刚才感觉好困。”珞梨抱着脑袋，似乎还有点后遗症。
“朱莹是欲望主教，是我们的头号大敌。”鱼铃双手一摊，“现在我们都落在她手上了。”
“太可恶了，我们竟然被骗了，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好人。”珞梨的小手握成拳头，气得直跺脚。
“珞梨，你有没有看到朱莹的灵能等级是多少？”
“应该是C级，但之前她才E级。”
鱼铃敢肯定，朱莹绝对不止E级，C级很有可能，或许更高。
“下次穿越，就该决战了。”
鱼铃在网上订购了一套化学实验仪器，第二天下午送货上门。
收到实验仪器后，她开始炼制求道者的丹药。
成丹的地点必须在图书馆，鱼铃只好来到市图书馆，躲在无人的角落，等到晚上闭馆，再偷偷摸摸出来炼丹。
要是被人看见，不知道会流出怎样的传言。
千年树心在神秘力量的腐蚀下，浓缩成精华，逐渐变成一颗九窍丹药。
得到丹药后，鱼铃收拾好痕迹，打开窗户，用念力拖着自己的身体飘下图书馆大楼。
回到出租屋，鱼铃进入房间，“珞梨，我要升级咯，帮我看着点。”
精灵拍着胸口，“好的，放心交给我吧。”
鱼铃关上门，服下丹药，在床上平躺下来。
意识渐渐模糊，直到深深睡去。
鱼铃做了一个奇妙的梦。
梦中的鱼铃置于一片天空之下，尽管脚下没有实体，却能够不可思议地站稳，仿佛双脚就踏在地面上。极目远眺，空间无限延伸，没有尽头。
鱼铃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向身后。
身后是一扇旧铁门，门上有一扇小窗。
鱼铃感觉这扇门非常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当一个人修建好一堵墙，另一个人就会想知道墙后面是什么。
鱼铃现在就很想知道门后面有什么。
她上前两步，缓缓伸手，抓住L型门把手。
熟悉感再次扑面而来，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鱼铃记起来了，那是消毒水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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