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094.我是魔鬼
“这里应该是书室。”老人与海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拍掉上面的灰尘，翻开。
绝地98K打开书桌上的抽屉，里面放着奖章和证书。他把东西拿出来看了眼后，直接递向鱼铃，“你看下。”
鱼铃接过，翻开证书。绝地98K帮她照明。
“这是德意志皇帝表彰一名叫亨利的数学家的颁奖证书。”
“城堡的主人应该是这个叫亨利的数学家, 他收藏的书籍全都是有关数学方面的资料。”老人与海合上手中的书，把它重新放回书架。
桌上还有一个笔记本和一个照片架，而桌面的痕迹杂乱，应该是自己这些人刚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擦掉了桌面的灰尘。
绝地98K拿起照片架，照片是一家四口。“屋里的骸骨应该是照片里的一家人。”
他准备放下照片架，中途被鱼铃截过。鱼铃确认了一眼，确实如绝地98K所说, 窗下的骸骨应该是照片里的人。
绝地98K又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在光源下翻开，第一页是英文，然而翻到第二页却是中文，潦草的字迹可以看出是人手写的，并且重复着一句话。
“我是魔鬼。”绝地98K忍不住念出声来。
“你说什么？”鱼铃问。
绝地98K把笔记本拿到她的眼前，“你看。”
鱼铃从他手中抢过笔记本，因为上面竟然有中文。她翻到第一页看了眼后，又翻到第二页，然后再翻到第一页，读出写的内容：
“这是对我的惩罚，城堡被世界遗弃了。”这是笔记的第一句。
“人类探索深渊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我为了自己的私欲探索神域，冒犯了神明，连累家人被世界遗弃。
但我无法遏制自己对真理的渴求，禁忌之门已经打开，世界的背面与正面扭曲首尾相连，如同莫比乌斯环，没有出口。我被困在这里，承受被时间与空间遗弃的绝望；我得到永生, 承受无知的折磨和弑亲的痛苦。
一个世界一双眼睛，无数世界，无数眼睛……我是魔鬼，是我杀了他们，无知者将在永生中沉沦。”
英文到此结束，下面是那句不断重复的中文。
“你们发现了什么？”老人与海见这边情况不对，走了过来。“我又听见了枪声。”
大家没把枪声当回事，听多了都快习惯了。
鱼铃把笔记本递给他。
老人与海接过，看到上面的中文时，惊愕得说不出话。他拿出夹在衣兜里的笔，在最后一行写上“我是魔鬼”几个字。
“这……这怎么可能？”笔记完全一样。
“你来过这里？”绝地98K问。其他人都面露警惕。
“怎么可能。”老人与海平静地说，视线没有焦点，他似乎心思不在这里，“试炼开始后，我们不就一直在一起吗？！”
鱼铃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但少了一些关键点，不能把凌乱的线索联系起来。她走到房间里的四具骸骨面前，四人都是一枪毙命，女人和孩子的胸骨破损碎裂，男人的头骨有弹孔，地上有钢珠。
她能想象当时的场景，亨利拿着手枪站在门口，突然开枪射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然后来到窗前自杀。
鱼铃看见骸骨旁边的左轮手枪，心里一动正想悄悄行动，其他人的声音传来了。
“咦，这里有把手枪。”老人与海先她一步捡起手枪。
鱼铃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表现出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好像还可以用，可惜里面只有两颗子弹。”老人与海熟练地搬开左轮，“我会用枪，这枪交给我保管吧。”
“既然是你捡到的，那就你拿着。”绝地98K顺水推舟，心想还好只有两发子弹。“这房间看起来没其线索了，我们走吧。”
鱼铃、1号、老人与海、月亮和绝地98K都继续前行，但另外的三人出了门口就停了下来。
“你们怎么了？”绝地98K瞅了瞅他们三个。
“我们不打算继续往前走，我们想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南笙低着头说，前面的尸骨越来越多，明显是条绝路，还不如回头看看，前面不是还有几条路没有探索吗。
1号冷笑，打算动手，却被绝地98K拦住了，留下的三人倒是被1号吓了一跳。
“他们跟不跟我们走都一样。”绝地98K 对1号说完，看向留下的三人微微一笑，“那就祝你们好运。”
1号回头看了眼，见那三个人已经消失在黑暗中，问：“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他们那点战斗力帮不了忙，也算不上威胁，开始还需要他们试探有没有陷阱，但现在完全没有必要，我们走了这么久连一个陷阱都没发现，还留着他们干嘛？”绝地98K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真实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路上死者留下的枯骨越来越多，鱼铃发现很奇怪的一点，“你们不觉得这里骸骨的外观出奇相似吗？”
听她这么说，其他人留意起地上的骸骨。几秒钟过去，绝地98K瞪大眼睛，“根据盆骨判断，死者都为男性。这些骸骨可以分为两类，靠在左边墙的是一类，靠右边墙的是一类，每一类骸骨几乎一模一样，意味着他们是一个人。”
之前的骸骨有男有女，高矮参差不一。
“克隆人？”月亮难得开口。
眼前这具骸骨完好无损，但鱼铃立马发现这些骸骨的不同，有的头骨上面有弹孔，有的胸骨碎裂，仔细找还能在地上找到钢珠。“或许吧，他们都是死于枪杀。”
同样注意到弹孔的1号点头表示认同，“而且多是一枪毙命。”
转过弯道，前面有一个房间，门关着，让人发冷的是，门口两边堆满骨架，像是有人故意堆积起来的一样，只留下能过人的通道。
“开门，还是继续往前？”主张向前的绝地98K都不敢妄下判断。这些枯骨生前经历了什么无从知晓，在往城堡深处前进的路上，尸体是他们留下的警示牌。
犹豫之际，通道的另一头却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还不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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