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轻轻关上房门。
没有开灯,进门就脱鞋子,换衣服,上床睡觉。
“你干嘛去了?”周颖小声问道。
“老周,明天我去单位请假,带儿子回老家看病。”
“咋这么急?”
回老家给儿子看病,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只是拖了几年。
“如果有人问你,昨晚我在那里?你就回答,整晚在家。”
“到底咋回事?”
“打大头的狗东西,出来撒尿,我用铁锹吧打了一棍子。”
兴奋的唐铭,声音小小的说道。
“打哪了?”
“大腿!”
打儿子的家伙,曾经是一名机枪手,战争年代,杀过很多人,此人心狠手辣。
不能原谅!
一旁装睡的唐灿,全听见了,勇敢的爸爸,悄悄的替自己报了仇。
不愧是枪林弹雨闯出来的汽车兵。
唐灿心中给父亲点了一个赞。
母亲带人给自己报仇,如果真的打残了那个家伙,母亲的前途,也就毁了。
第二天上午,唐铭去单位请了假。
第三天一早,唐铭就带着唐灿坐班车赶往了省城。
一路尘土飞扬,黄沙满天。
第一次出门的唐灿,兴致勃勃,趴在车窗上,问这问那,欣赏戈壁风光。
一个小时不到,一身灰土的唐灿,就钻进了父亲的怀里,恐惧的闭上了双眼。
大坑小坑,虚土堆积,车轮所过之处,尘土飞扬,特别呛人。
区区二百多公里的路程,颠簸的班车,中途停了一次,吃了一顿饭,八个多小时后,才赶到火车站。
路况太差了。
到了火车站后,冷冷清清的售票厅,几乎没人,唐铭买上了明天的火车票。
随后父子两人进入候车室,找了一条木制长板凳,准备在这里过夜。
候车室里,坐火车的人,非常少。
“爸爸,火车票比班车票便宜好多。”
班车票,一块五一张。
火车票,十二元一张。
唐灿身高不到一米二,不用买票。
超过一米二,就要买一张半票。
不住旅社,省下的钱,可以买吃的东西。
“路程越近,车票越贵,回家的时候,我们坐便车,就不用买班车票了。”
“对,坐便车。”
唐灿也想赚钱,可真的不会。
父亲已经好多年没有涨过工资了,单位每次涨工资,都没有父亲的份。
部队复员的时候,父亲就是现在的工资,十几年过去了,还是以前的工资。
为了工资的事情,父亲气得够呛。
夜晚,父子二人,就在候车室里,凑合了一晚。
八月,一年之中,最热的月份。
出门第一天,二人就吃光了家里带来的红烧兔肉。
第二天上午,在省城买了几斤葡萄干,几斤杏干,父子两人就登上了前往苏北市的绿皮火车。
火车全程三千七百公里,四天三夜,才能抵达苏北市。
轰隆隆。。轰隆隆。。
硬座车厢,空空荡荡,没有坐满,似乎一节车厢,就只卖出了几张车票,唐灿一人,坐在窗口,吹着凉风,在三人座的椅子上,浏览戈壁风光。
不知不觉中,唐灿就倒在椅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唐灿就没有了浏览风景的兴致。
这一天,父子两人喝开水,吃咸菜,吃烧饼度过。
出了大西北后,火车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一处大站,站台上。
“爸爸,你看。”
唐灿看见站台上,有人正在卖烧鸡。
“那个鸡,不能吃。”
望着流口水的儿子,唐铭大声说道。
“为什么?”
唐灿疑惑问道。
“那些烧鸡,不知道是咋死的?”
经常外出的唐铭,价格都不问,就毫不犹豫的说道。
唐铭是油材科计划员,每年至少离开西北二次,去内地订货,沿途见多识广。
“???”
嘴馋想吃肉的唐灿,一脸迷惘。
火车的餐车,父子二人也没有去过。
餐车上的食物,肯定特贵!
唐灿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这才不去餐车。
几天后,到了苏北火车站。
站台上,几个叔叔,前来接站。
一行人,乘坐市内公共汽车,回到了家里。
一栋老旧的楼房前,望着砖墙上的手写门牌号,唐灿懵了。
火星和梦中的地球,到底有啥关系?
东大街师古桥三号。
这里是父亲的家,和梦中唐灿的家,有着相似的门牌号。
惊人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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