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积分诱惑让胡来脑海里考虑着生产手机的可能性，其他都还好，唯一担忧的就是14纳米手机芯片的产能了。
不过。
正当胡来在办公室里考虑着凤凰手机的可能性时，没想到领导高明出乎意料地突然到访。
等胡来刚泡好茶，高明爽朗的笑声便从门外传来。
进了门，高明还是一如既往地干练，一身普通的白衬衫配上西裤，没有丝毫领导架子。
两人许久未见，没有过多寒暄，高明也不客套直接坐在沙发上。
胡来满脸笑容，这两年相识后，他和高明的关系已经不仅是企业老板和市里领导的关系，更像是朋友之间的交情。
高明喝了一口茶，率先开口：
“胡总，我是真没想到啊，你们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进入电脑行业，竟然还能将电脑做得这么好！”
“不得不说，我是小瞧了你们的科研能力了！”
胡来也笑了起来，高明和黄一博士是同学，本身就是工科男，对电脑自然非常熟悉。
他也没着急接话，等着高明继续说：
“我让市里信息部的专业人才看了一下你们最近推出的几款电脑，不仅是国产芯片还有国产操作系统，这非常符合我们机关的要求。”
“所以呐，我们研究后决定，想从你们这采购一批电脑，到时候还需要你们配合安装和技术支持！”
“我这可是给你送业务来了，哈哈！”
胡来心里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磐石”系列实际上就是为了有关部门和企业开发的，他原本想着等过一段时间再和高明谈电脑推广的事情，没想到高明自己却找上门来。
“没问题，这都是小问题。”
胡来嘴上应承着，心里却多少有些惊讶，按道理来讲，高明肯定不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情找到自己。
他也没有故意说破。
果然。
高明面对胡来没有多余的官腔，见胡来满口答应，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
“除了采购咱们凤凰电脑这事，我倒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一下？
高明看着胡来眼神里的疑惑，说道：
“是这样的，现在我们国内各个城市都在推广无人自动驾驶，都在推广智慧城市，我们市里最近想引进一批无人自动公交车，专门用于夜间公交。”
“这不，你们凤凰汽车是业内最顶级的无人自动驾驶公司，所以想着和你们商量一下，看咱们凤凰能不能生产一款无人自动驾驶公交车。”
胡来倒是感到有些意外。
“夜间无人公交车？”
无人自动驾驶技术的方案凤凰确实有，不过生产公交车……
思索着，胡来念头一转，从生产资质来讲，凤凰汽车没有障碍，当初从中泰汽车手里购买的新能源资质是全牌照，是可以生产新能源客车。
只不过，凤凰汽车除了生产资质，并没有新能源公交车的经验，甚至连生产线都要重新购置，若只是为了生产数十辆夜间无人公交车，这成本有些大了。
高明仿佛也看出胡来的想法，笑着说道：
“胡总，我今天只是和你商量，是给咱们凤凰厂提供订单来了，你可不要勉强。”
“据我了解，咱们凤凰汽车确实没有生产公交车的经验和生产线，不过我们市里和公交公司是很信任凤凰汽车的造车水平和无人自动驾驶技术。”
“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市里和山城公交公司可以承诺第一批采购数量不会低于五十辆，按照每辆新能源公交车采购价90万来算，也是4500万的订单。”
说到这里，高明看了看胡来，补充道：
“当然，如果实在不愿意，那么看咱们凤凰能不能和别的新能源公交车厂家合作，为山城公交公司专门联合开发一款无人自动驾驶公交车。”
他话音刚落，胡来就微微皱眉。
和别的厂家联合开发，这是最麻烦的事情。
公交车和家用车并不同，家用车上一整套的高帧摄像头和激光雷达以及转向数据都已经非常成熟，有一套完整的数据支撑。
而公交车短则八米、长则十二米，整个高帧摄像头、激光雷达的放置位置，甚至是转弯半径、倒车路线等等全部都要重新计算，要是和别的厂家联合开发，还真不如凤凰自己一个人搞。
不过。
还是那个问题，成本太高。
高明确实是给凤凰提供公交车订单了，只是这订单不太好接，至少当下胡来并不想开拓新能源公交车市场。
他目光看向高明，正想着怎么回答，可下一刻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两年前。
那时凤凰厂还是一家负债几千万的普通自行车厂，那时高明就对凤凰厂照顾有加，甚至利用和景东集团刘总的私人关系促成了凤凰和景东的三轮车业务。
哎！
胡来心里叹息一声，耳旁又传来高明劝导的声音：
“胡来，我们城市里，其实是很需要夜间公交车的。”
“我们做过调查，很多加班到半夜的白领、普通员工，还有凌晨三四点就起床忙碌的商贩走卒、环卫工人，他们都是希望能有更多的夜间公交线路。”
“但是……但是你也知道，半夜的乘客少，除开公交车的运营费用还有司机的额外补贴，所以公交公司怎么弄夜间线路也是亏的。”
说到这里，高明的声音变得柔和。
“所以呐，我就想着，如果这个城市里有夜间无人自动驾驶公交车，不仅公交公司费用会少很多，而且所有市民都能得到真正的便利，都能享受到科技的红利，这不是最好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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