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大人的世界真复杂啊。”
“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一点都不孩子气。”
“老师呢，也会像他们一样吗？”
这个问题，让凑崎常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JYP和SM不一样。”
“也对。”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难道不是在说氛围吗？”
“JYP可没有上市，而SM已经是上市公司了。”
“诶？”
难得看见柳智敏有些迷茫的眼神，虽然凑崎常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些方面的事情，但是在柳智敏面前，还是多多少少可以伪装一下的。
“老师，你不觉得在我面前说这些很失礼吗？”
“？”
“在年轻不懂事的可爱女孩子面前，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太糟糕啦，要扣分的哦。”
明明是你先提出来的，诸如此类的话，凑崎常夏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你很有当秘书的潜质。”
憋了半天，凑崎常夏只能做出这种评价。
“我可没有当秘书的梦想，站上舞台是我，嗯，目前的梦想吧。”
“我也期待着那一天。”
柳智敏听见了凑崎常夏的话后，愣了片刻，然后脸上浮现出了狡黠的笑容。
“当然了，如果老师想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
伸手玩弄着额前的一缕头发。柳智敏像是无意说出的一样。
“有机会的话。”
秘书什么的，对凑崎常夏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公司事务大体上都是由朴振英负责的。
“老师，刚才是不是有一点点心动了。”
说罢，没有等他的回复，柳智敏就压着裙摆，小步跑向了前方。
心动吗？
凑崎常夏抿了抿唇，他并不能确定这点，只是有一瞬间，仅仅只是一瞬间，他看见了柳智敏说出那句话时，狡黠笑容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也展露出了同样或是类似的表情，所以他无法解答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姑且，先将此当做心动吧，就像是解答试卷时，无论如何都要先写上解字吧。
因为心脏确实在有力的跳动着，只要人还活着，就不会停下心动的次数和机会。
“你好像很平静？”
“难道我应该表现出激动吗？”
“嗯？你不是SM的家族粉吗？”
“哈？”
柳智敏露骨地表达了自己的失望。
是对自己误解她的失望吗？还是说自己并不够了解她？
种种心思，在那一刻都出现在了凑崎常夏的脑海里。固执地寻求着到底是哪一种可能，而忽略了这其实都是自己单方面的想象而已。
“我以为你想来SM是这个原因。”
“我只是因为，之前被SM公司的星探搭讪过，所以想来看看。”
那个大叔啊。
一下又想起来了，那个邀请柳智敏去SM的星探。
不过擅自将自己的想象安置到对方身上这一点，无意中又犯下了这样的错误，这一点让凑崎常夏有些惭愧，决心尽量不再犯下这样的错误。即使柳智敏并没有指出这一点。
“都好漂亮啊。”
看着走上墙壁上贴着的，组合们的合照，柳智敏发自内心地感叹着，冥冥中，她总感觉自己和SM很契合。
“当然了，SM可是最看重外貌的公司。”
对于这种观念，凑崎常夏不认为是错误，只是路线的选择而已，选择外貌优越的孩子，然后再进行实力方面的培养。实力可以培养，但脸没办法，即使是想要通过手术调整，也多少会存在不自然感，还有随着时间流逝，无法抑制，逐渐崩坏掉的脸蛋。
“总感觉，我和SM很契合啊。”
“反悔也晚了，你已经是JYP的人了。”
“是吗？真苦恼啊，我感觉SM应该会很喜欢我这款吧。”
又纯又欲，这样矛盾又协调的感受，居然会在一个人的身上出现。
维纳斯。
凑崎常夏突然觉得柳智敏很符合他心里维纳斯的形象。
“你没机会后悔了，我不会让你跑路的。”
“真是坏心眼。”
“这是责任感。”
“不，就是坏心思。各种意义上的坏心思，对我未来的规划，还有对我的。”
柳智敏微微发红的脸，说出了被人听见肯定会被误会的话。
“喂。”
紧张地左右张望，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之后，凑崎常夏这才松了口气，说来，虽然SM没有派人跟着他们，但他们也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去一些比较敏感的地方，只是在一些普通的办公楼层晃悠，双方就这样保持着最低限度的默契。
“老师害怕了吗？”
“那种说法实在是太危险了。”
“周围没有人注意到的。”
“那并不是重点吧。”
“哈哈哈。”
柳智敏笑的快要直不起腰来了，因为她的笑声，周围也有不少工人人员注意到了他们，好不容易停下来后，柳智敏一边用着他的手巾擦拭眼角，一边还在喘着气。这也证明了她刚才是有多愉悦。
恶趣味啊，完全的恶趣味。
凑崎常夏头疼地看着柳智敏，为了避免被人解读为两人在打情骂俏，所以他没有发生和她之间的任何身体接触。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盯着她。
“啊，老师，生气了吗？”
“还要继续转转看吗？”
故意没有正面回答，而和凑崎常夏预料的一样，柳智敏果然以为他不高兴了。
“不用了，老师，很抱歉。”
“我没有生气。”
“那老师为什么冷着脸呢，要知道不坦率的男生也很有魅力哦。”
“我只是在想，你也有好好成长了。各种意义上。”
不管是身材，还是身高，柳智敏和去年比起来，都有了很大的长进，身高目测已经快要和凑崎纱夏齐平了。让他不得不感慨，这个年纪长得就是很快。
尤其是和他相处时的感觉上，柳智敏是最为熟络和自然的一位，一点都没有紧张之类的情绪。
“时间总是会让人改变的，这样说的话，我已经是老师的择偶范围了吗？”
柳智敏像是有些窃喜一样，一只手稍微捂住嘴，另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摆了摆。
“如果你能不说这些奇怪的话，我想你肯定会是我最喜欢的练习生。”
“这都是我的心里话哦。”
难搞哦。
“不过这也就是说，老师其实很喜欢我这样吧。”
“该回去了。”
“避而不谈可是会在晚上被鬼婆婆抓走的哦。”
这是哪里来的都市怪谈啊，而且刚才不是还说，不坦率的男生也很有魅力吧。
见凑崎常夏不再搭理自己，柳智敏难得老实了一会，不过在即将回到公司的时候，柳智敏扯了扯他的袖子。
“老师，回去之前，能不能请我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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