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杨晴此时的表现看似可爱，实则矫揉造作。况且，一般被叫到警局审问，不是会忐忑地跟警察强调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怎么会有这样天真无邪的一面。
时谨言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杨晴有问题。
这时，蒋正谨端着一杯水走进来，放在杨晴面前：“小太阳啊？我知道你，经常看你直播。本人比网上可漂亮多了。”
时谨言听了蒋正谨的奉承之言，有些隐隐作呕。
杨晴听了，冲蒋正谨调皮一笑：“谢谢，你也是我粉丝吗？”
“不是。”
杨晴：“......”
时谨言偷笑。
“杨小姐平时和宁小优的关系怎么样？”蒋正谨问道。
杨晴听了，心里暗暗地说了一句晦气，笑道：“小优姐姐啊，我跟她关系很好啊！平时她也很照顾我......”
蒋正谨听了，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宁小优死的那天，你有没有见过她？”
杨晴摇头：“没有。那天我在家休息，听到她出事之后，才赶去的现场。”
“蹭热度？”时谨言戳穿她的心事，道。
杨晴听了，脸色有些难看：“不是的，是想快点找出凶手。”
时谨言笑了：“这难道不是警察应该做的事吗？你瞎掺和什么呢？”
杨晴一时语塞，想了想，道：“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嫉妒小优姐，因为她真的好优秀，每次只需要稍微唱唱歌、跳跳舞，就有很多人捧场，而我要付出比她多得多的努力，才会有不及她一半的成功。听到她被害，我也是一时脑热，才会去......然后破坏了现场。”
杨晴看上去很是自责，如果不是有着多年经验的时谨言和蒋正谨，恐怕就要被她这演技骗过去了。
“既然你和她关系还不错，那你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者，走得很近的追求者？”
杨晴想了想，问：“我们老板算不算？他们可是众所周知的情侣关系。”
而直到现在，这个所谓的男朋友，也没有来过警局一次。
杨晴离开后，蒋正谨将杨晴的资料递给时谨言看：“好像，她没什么嫌疑。”
时谨言看了看，道：“不好说。”
这时，小曾敲门进来，道：“队长，正哥，宁小优的母亲来了。”
时谨言叫他将宁母接到接待室。
来的人是一位四是对岁的中年女人，因为痛失爱女，显得十分憔悴。
时谨言示意宁母坐，小曾则去一旁给她接水。
“您的意思是说，宁小优从高中毕业之后，就去外面打工了？”时谨言问。
宁母点头：“是的，除了有时候我去找她，她一般不回家，因为太忙......”
“那她有男朋友吗？”时谨言问，“或者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他们班有一个叫范钦的男生，很喜欢她。那时候，我被她班主任请去谈过话，说两人早恋，但是小优说没这回事，后来高中毕业，两人有没有联系，我就不知道了......至于后来她的感情生活，我也只是听说过秦释。”
蒋正谨听了，离开接待室，来到自己办公桌前，拿出一份通话记录单和宁小优的手机。
凭着记忆，他翻开宁小优的通讯录，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备注为阿钦的电话号码。
于是将电话拨通，对方很快接通。
“喂，你好，请问你招哪位？”范钦说道。
“你好，我是A市刑警大队的刑警，有一起案件需要你协助调查一下......”
“范医生，有病人找。”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范钦顿了一下，蒋正谨听了，也不由得留意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我现在有点事，五分钟之后回复你电话可以吗？”范钦礼貌又略表歉意地说道。
蒋正谨点头：“好的。”
挂断电话，蒋正谨当即调出范钦的身份信息，得知他是临海医院的一名精神科医生，心中便对他产生了怀疑。
这边，时谨言了解完情况后，便叫小曾送宁母离开。
“怎么样？”时谨言问。
蒋正谨道：“那个范钦，是精神科的医生，我们要去一趟临海医院。”
时谨言点头，两人即刻出发。
临海医院。
来到范钦的办公室，时谨言和蒋正谨便开门见山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不知道范医生现在有没有时间？”时谨言道。
范钦点头道：“有的，刚才有点事情，劳烦两位警官跑一趟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蒋正谨：“没事，正好，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不知道二位找我，是什么案子需要我协助调查呢？”范钦问道。
时谨言出示了一下宁小优的照片，道：“宁小优，是你的高中同学，对吧？”
范钦点头：“是的，她怎么了？”
“他死了。”时谨言看着范钦的眼睛，说道。
范钦听了，神色一顿，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时谨言，又看看蒋正谨：“不是吧？怎么可能？”
他不愿相信，以为这一切都是时谨言他们开的玩笑。
时谨言强调：“这是真的，就在两天前，她发生了意外，失足摔倒。”
范钦这才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良久，他叹了叹气，道：“世事无常啊......”
时谨言试探问道：“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毕竟宁小优是网络红人，她的死本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是这样的，我昨天才从国外出差回来，去参加了一个学术交流活动，所以对国内最近发生的事情，不是很了解。”范钦解释道。
时谨言问：“听说，你和宁小优之前是情侣，是真的吗？”
说到这，范钦脸色变了变，道：“是的，当时年纪小，没有想过未来，就草率地耽误了人家女孩子......”
“你们是什么时候分开的？”时谨言问。
范钦如实回答：“一年多前吧......”
“为什么分开呢？”
范钦无奈笑了笑：“因为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吧......”
时谨言回想起温行之说的话，宁小优的精神疾病史并不久，所以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范钦和她的分开，导致她病情加重呢？
“宁小优有精神疾病，这个，你知道吗？”时谨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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