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20分钟的战斗，陈焰带着几个队员，几乎杀穿了荒坂塔。
从楼顶到地下机房的路上，可以说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幸好赖宣调走了大部分人手，不然这次怕是要栽。”
陈焰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给自己点上，一边美美的抽着香烟，一边静下心来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很大，一两千平米的样子，不过层高却有点奇怪，陈焰估计最少15米以上。
房间四周围着一圈圈的设备仪器，但中间却是一大片空地。
而且在房间中心的上方，陈焰还发现了一些没有展开的设备，有一定可能是生产设备。
算算楼层，这里应该是荒坂塔的地下5、6层的样子，具体的陈焰并没有留意。
陈焰看着房间的布局，心中越发迷惑，不知道这样的设计，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板，阿嘉莎队长已经拿到通行秘钥，还有5分钟就可以赶到。”
就在陈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队员便小跑到陈焰身边，轻声向他汇报着阿嘉莎等人的进度。
陈焰抬头看向通往神舆的合金大门，还没来得及回复队员，一则未知通讯请求忽然出现。
‘陈焰先生？’
刚一接通通讯，一道冰冷的电子音便传了过来：‘我是奥特，想必你了解过我。’
奥特？
她为什么联系我？
是需要我帮忙，还是说她知道了我要干什么？
她是不是在看着我？
她在哪里？就在荒坂，还是在神舆？
陈焰心中风云变幻，一个个念头不断涌起，但脸上却不见有丝毫动静。
他慢慢转头，抬头看向右上方，那里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正对着陈焰。
慢慢抬起右手，对着摄像头挥了挥，算是向对方打了个招呼。
“奥特，我听说过，曾经的超级黑客，现在的网络之神。”
陈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早就想见见你了，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
听着陈焰平和的话语，脸上温柔的笑容，怕是很难想象，跟他通话的是他此行要消灭的敌人。
‘如果你要见我，当时在太平洲，就是最好的机会。’
奥特的电子音，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现在，希望我们能好好聊聊。’
陈焰眼中神色透出了一丝不安，他不知道奥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虽然按他们之前的计划，这个时候的奥特，应该已经被困在神舆，根本威胁不了他。
不过陈焰知道，只要事情还没有结束，那就没有万无一失。
“聊点什么？”
陈焰露出一脸困惑的样子：“我们应该没有利益交接的地方，能聊什么？”
‘神舆是一座牢笼，不应该存在。’
奥体解释到：‘我需要你帮个忙，帮我毁灭神舆。’
听到奥特的话，陈焰突然愣了愣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摧毁神舆，但陈焰清楚，他的摧毁和奥特的摧毁，有本质的不同。
陈焰需要的，是从物理层面，和数据层面上的彻底抹除。
而奥特需要的，却仅仅是破坏神舆，把这间数据牢狱打破。
至于神舆里囚禁的数据，还有支持神舆运行的服务器，自然是她直接接手。
“没问题，我今天就是来干这事儿的。”
陈焰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为了能完全摧毁神舆，我连战术核弹都带来了。”
这个时候，陈焰已经猜到了奥特的想法。
无外乎是忽悠自己，说神舆的主机并不在这里，核弹根本没用，只有她能真正摧毁神舆。
然后交给自己一段代码，说是这个代码可以建立一个链接，让她能进入神舆内部。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她成功进入神舆，顺利收割她要的数据灵魂，让她成为伟大的网络主宰。
艹，这骚操作别说陈焰还记得游戏主线，就是不记得也能推算出来。
不过为了拖延时间，陈焰还是打算跟对方继续聊下去。
‘这里只是神舆的一个接入点，他的主机房在天上，在水晶宫里，你这样的行动毫无意义。’
奥特说到：‘你需要我的帮忙……不对。’
像是发现了什么，奥特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你们并不是单纯来摧毁神舆的，你们还有其它目的。’
‘可以说说你们的目的么？我感觉到了你的敌意。’
啪！啪！啪！
听到奥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陈焰不禁一脸赞叹的拍了拍手。
“看来你已经反应过来了。”
陈焰一脸遗憾的说道：“虽然有点可惜，但是这样的成果，已经达到我们的预期了。”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是现在奥特明显已经发现异常，在继续下去就没有必要了。
只是仅仅摧毁了神舆，没能把奥特这个最强大的流窜AI解决掉，陈焰总有点不甘心。
“哦，对了，我能问个问题么？”
陈焰脑袋歪了歪，一脸好奇的问到：“你们这些流窜AI，跟夜氏公司有勾结吧？”
明明是个疑问句，但是从陈焰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冷嘲热讽的陈诉句。
‘从你的语气里，我确定你这是明知故问。’
奥特平静的说道：‘看来你已经拿到确凿的证据了。’
“显而易见。”
陈焰耸了耸肩，冷冷的说道：“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想干嘛，统治人类还是毁灭人类？”
奥特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我们只是希望和人类共存，修复人类的缺陷，完善人类。’
‘人类是一个矛盾的个体，他们有各种各样的缺陷，但也有独属于他的闪光点。’
‘若是能剔除掉人类的缺陷，那人类必然能跟进一步，伟大而不朽。’
“是人类，还是AI？”
陈焰不屑的戳穿了对方的谎言：“无论是荒坂公司的Relic技术，还是夜氏公司的记忆修改。”
“其本质，都是抹杀人类的意识，用AI替换人类。”
“人类中，的确有一些被欲望支配的蠢货，但是总有一些人，能在欲望面前保持理智。”
‘夜氏公司并没有抹杀人类的意识，我们只是帮他选择了更完美的道路。’
奥特平静的说道：‘人类总是很容易，被自己的欲望左右，在错误的时间，做出错误的选择。’
‘为了让他们的人生可以更加完美，我们只是在他选择错误时，帮他修正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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