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从屏蔽袋里取出卫星电话,拨通加里克斯的号码,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电话一接通,加里克斯迫不及待的问道:“塞尚,你在哪儿?成功了吗?”
“我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行动失败,对方提前布置了陷阱,我杀了莫奈和德加,内维尔逃走了。”
“哦,上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那些家伙还追着我不放。”
“凌晨的事,我提前行动了。”
“法克油,塞尚,法克油!”
沉默了几秒,加里克斯在电话那边爆发了,“就算你不信任我,结束后告诉我有什么问题?你个混蛋,说好的没人敢动手,这帮家伙就差拿机关枪扫射了,难怪你个混蛋让我找一辆速度快点的车,法克油,你这个骗子,混蛋……”
电话这边,李塞上笑了起来,他能感受到加里克斯的愤怒,至少现在加里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加里,听我说,我受了伤,很重的伤。”
加里克斯安静下来,低声道:“你在哪?我尽快送你去诊所。”
“不用了,加里。”李塞上虚弱的说道:“我这次不一定能捱过去,听我说,你现在去冰岛躲起来,如果我活着会联系你,如果我死了,那你就要靠自己了。”
“再见了!加里。”
说完李塞上不顾加里克斯的呼喊关了电话,很快晕过去……
……
李塞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
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身上,又是一个早晨,似乎预示着全新的开始。
这一次,李塞上坐在沙发上很久没动。
自己又死了一次。
身体重新复活很容易,可思想呢?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死亡。那种陷入无边黑暗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李塞上希望,永远永远不要有下次。
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几枚弹头滚落到地上,其中一颗已经变形,他却毫无感觉,每次穿越就像是一次身体重塑一样,不属于他的东西会被排斥。
赤着脚推开屋门,面对广袤的荒原,在阳光的照耀下,李塞上有种满血复活的感觉,刚才的感慨无影无踪。
既然还活着生活就要继续,老哈里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但在此之前,他要着手解决用水的问题。
如何解决,李塞上心里已经有了方案。
伴随着油锯的轰鸣,山谷里那片高大茂盛的竹林肉眼可见的稀疏下去。
李塞上穿着一条运动裤和速干背心,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手里拎着油锯将一颗颗粗壮的竹子锯倒,旁边已经堆着几十根竹子,但还差得远。
李塞上选的都是高度在十五米以上,胸径在二十公分左右的大竹子。
一上午就在油锯的轰鸣声中度过,中午李塞上煎了火腿,吃了面包,休息的时候心里想到,下次一定要带汽油和蔬菜过来。没有汽油,别说汽车和油锯,连做饭和照明都保证不了。没有蔬菜,整天吃肉,李塞上这个肉食动物已经开始想念老爸做的酸辣土豆丝了。
既然能把螯刺带回去,那就应该能带东西过来,身体里的弹头就是最好的证明。大不了抱在怀里好了,他又没打算带辆悍马过来。
下午李塞上用一把四十多公分长的巴克开山刀,把竹子上的枝条齐根砍掉,把主干修理的光溜溜然后摆在一边。
到了傍晚,李塞上看着高高堆起的成果,心里充满成就感,与拍《荒岛余生》的汤姆汉克斯产生了某种共鸣,不过对方比他的条件差远了。
晚上他也没闲着,拎着那支HK416坐在阁楼里,凡是进入两百米内觅食的蝎人都逃不过他的枪口,这是属于他的地盘。
第二天,老哈里他们还是没来,李塞上继续对付竹子,蝎人。
今天还得动用油锯,十几米长的竹子被切成两段,其中粗的那段从中间剖开,去掉中间的节间,就成了一截七八米长的水管。细的那段截成两米多长的小段,用来做水管支架。
到了这一步,李塞上的意图就很容易看出来了。他准备铺设一条从瀑布到后院的开放式引水管道,这条管道的长度足有三百米以上,算得上是个大工程。好在他手里工具齐全。
在欧美,大多数男人都会做手工活,同时在家里准备好各种工具,因为人工费实在太贵了。
修缮自己家的房屋,更换水管、照明线路,简单修理汽车、剪草机,修整草坪和院子里的树木,这些活都要自己来,顶多请朋友和邻居帮忙搭把手,很少有中产阶层会花钱雇人干这些。当然,有钱人除外,他们连遛狗都懒得自己去。
李塞上也不例外,在牧场的时候,跟着亚当斯砍树,锯木头,修理农具,更换栅栏,收割牧草,打捆,骑马放牧什么活都得干,铺一根简易管道而已,难不倒他。
在管道铺好前,他用水还是要去水潭。李塞上洗澡只是从水潭取水回去洗,一次都没下去过。他不傻,瀑布的水一直向水潭倾泻,水位却始终保持不变,说明下面肯定连通着暗河之类的,下去太危险了。
第三天,第四天,继续干活,打蝎人,铺设三角支架。
第五天,就在李塞上认为这次见不到老哈里他们,已经开始铺设管道时,听见外面隐约传来喊叫和轰鸣声。
李塞上撒腿向前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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