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想像中不一样，丁卢没有否定也没有挣扎，这让沈洛然十分意外。
昨日见到镇南王嚣张跋扈的模样，沈洛然还以为今日会是一场恶战。
结果就在大家严阵以待，做好一切准备时，却发现结果异常顺利，这让沈洛然习惯性摸摸肚子。
感觉不错。
“说吧，丁卢，你如何勾结石坚杀害这么多女子？”
丁卢淡淡地，此刻看起来竟有些从容。
“为了解脱，我把她们关在我的宅院里，让她们免受风霜之苦，还能体会到男女的情谊。”
“简直不知廉耻。”
沈洛然气得一拍桌子。
“这些女子都叫什么名字？”
“我不记得了，名字只是一个称呼，叫什么也没用，她们并不记得。”
“你与石坚又是怎么回事？”
“我与她们一段时间后便觉无趣，所以转送给石坚让他处理，我知道石坚有个鸡棚，女子给了他以后，随便他处置。”
“你如何抓住这些女子？”
“走街串巷，没事的时候也会叫小厮去物色，很容易在人群中发现她们，随后我再跟踪几次，就知道她们家住哪里，什么情况，然后找个机会把她们拉上马车。”
怪不得这些女人都是通之府人，原来恶魔就在身边。
因为丁卢供认不讳，所以沈洛然和史大人很快掌握了所有案件线索，面对丁卢的口供，石坚也只好招认了他的罪行。
马梅经过丁卢转手，一年前来到鸡棚，被石坚困在山洞里，石氏确实不知道石坚每日都做些什么。
这样过了一年，丁卢告诉过几天还会有新人，因为这个原因，石坚才想杀死马梅。
石坚杀死马梅的过程与沈洛然和史青志推测的过程一致，在鸡场石坚很容易杀死手无缚鸡之力的马梅。
可是马梅身体强壮，个子比较高，石坚处理尸身的时候不小心把尸块从木板车上散落，尸块这才掉到沟渠里。
按照石坚以往的处理方式，他是要把马梅的尸体送到山顶，那里偏僻无人，山路都没有。
石坚已经这样处理了两具尸体。
后来按照石坚指引，德州府衙役爬上兴柔山一侧山顶时，大家见到已经支离破碎的许多残骸。
经历风霜雨雪，野兽和秃鹰啃食，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模样，只剩一摊血迹上面爬满蚊虫。
案子审理了一天，石坚和丁卢惨无人道地杀害了五名女子。
除了林芳，马梅，小芝，还有沈洛然解救的那名女子，另外一位到底是谁，没有一个人知道。
沈洛然合上卷宗，长长叹了一口气。
“史大人你知道吗？我经常在结案时问自己，为什么凶手会走上这条路？”
“丁卢是因为他的原配夫人吧，他说夫人故去前神志不清，只有在照顾夫人的时候，他才能体会人生的快乐。”
“可是，他不能伤害无辜的人啊。不知道是不是怀了身孕的缘故，这次案子审理得我特别揪心，到现在为止，即使丁卢和石坚已经处斩，我的心里还是不平静。”
史大人搓搓下巴：
“下官也一样，如果不是王爷强烈要求下官再做这个府尹，下官真想告老还乡。”
沈洛然看看史大人鬓角的白发，不禁感慨：
“德州百姓需要你，史大人还是安心在德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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