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巨茧的碎片上,她腹中饥饿如火焰般燃烧,一时间,视线内别无他物。
“就算是完成了吧,这样无论对谁,也算有个交代。”
林樗在远处观察这一切,对一旁的老师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武魂是人体内最为神秘的部分,即便是我,也无法做太多事情。邪恶的根苗已经种下,我们可以将泥土之上的尽情铲除,但对于余下的部分,只能祈祷没有复生的那天。”
庄蹻摩挲着中指上一枚翡翠扳指,他的学生再次转回,问道:
“我加了些自己的东西,您也留了自己的后手,我能问问那是什么吗?”
“你的手法还是太粗糙了,很容易被人察觉。”
答非所问。
“虽然是穆老的要求,但我终究还是答应了,因此必须要为此事负责。她今生若能安分守己自然最好,如果发生最坏的情况,再次被邪念操纵心灵,那她第一个想起来的便会是我。”
“她若想以吞噬之威贯彻天地,那也好,先试着将我的生命之树吞下去吧。”
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笑。
“所以说太粗糙了,”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庄蹻没有端着架子,右手把着小壶向嘴里灌茶水。“我做的事很简单,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第一个想起的是我而不是你。”
“年轻人就是容易急躁,老夫还没死呢,这种事哪轮得到你?”
“那就等将来吧。”并不轻松的话题,林樗居然在笑。
“只希望不是将来的祸事吧。”
······
星罗,滨海省,红石城东。
郭璥站在如雨的月光下,仰望似乎遥不可及的星斗,他身处庭院的中央,初秋的暖风从西北方吹来,携着阵阵燥热打在他的肩上。
老者巍然不动,任凭着晚风吹拂,身体无理由地维持紧绷,覆盖在坚硬骨架上的,是老树根般强健虬结的肌肉。
血液在皮肤下流淌着,将身体带动着一齐变得滚热。郭璥对自己的身体尚算满意,在这个年纪上,大部分老人只能扶着拐杖行走。
听说人死后会化作天上的星辰,他觉得每一颗星都像那些离去很久的朋友们,大陆上风云变幻,气氛已不若往昔,即便坚硬如他,也需要心灵上的托付。
他直起身,从桩法中恢复到日常的样子,汗水从上身肌肉缝隙中滑落。郭璥擦干身体,换上贴身的里衣,想起多年以前,自己在泥浆水中翻滚的样子。
他忽然笑了。
那时的自己,才称得上意气风发。
漆黑的武士服依旧贴合身体,五十年过去了,郭璥的腰背依旧那样强健,未曾有一时半刻的佝偻,或生出不必要的赘肉。
他依旧是个战士。
感受身体内部传出的嘶喊,他突然想活动一下筋骨。走向院门,招呼躲在墙后的女孩过来,粗糙的掌心按在肩头。
女孩微撅着嘴,一脸的不开心,默默地与祖父对视。
“不高兴吗?”
“都不管我!”郭灵将脸扭到一边,好像不想理他。
“谁不管你了?”
“您这些天总是闷在院子里,老爹也是见首不见尾,只有晚上一会待在家里,还总是谁也不见。”郭灵一双大眼眨啊眨的。“小晔子不在,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
郭璥的笑容有点苦涩。
“去叫你父亲来。”
教育,真是一个充满魔性的词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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