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小姑娘挣扎,一群人把她拖进地洞深处,不一会,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叫。
……
“修理?”
像是听到不合时宜的笑话,常利盯了他几秒,露出一口白牙,无声狂笑起来。郭晔表情不动,眼都不眨,立在一旁等他笑完。
“你既然从怪物学院出来,肯定也是个怪物,我们比起你们就像水沟里的青蛙。这种事,你自己做不好吗?”
“如果是唯一选择,我会的,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找到他们。”
“‘修理’是个很宽泛的词啊,”常利将杯底最后一点酒倒入嘴里,漱了漱口,“吓唬吓唬、花了他、叉了他,或者做了他,都可以这么说。不过看你的意思,该是后几种吧。”
“真不明白,高墙大院里的嫩娃子哪来这么多破事。”鹰钩鼻盯着桌上的袋子,目光渐渐多了些贪婪,终于还是克制住心中欲望,耐着性子道:“做个把人没什么大不了,但我们不是杀手,反正小混蛋已经是几年前的故事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玩动刀子。”
“去你的,大宝。”
常利向他丢了颗花生,将口袋朝郭晔的方向推了推,略作思索,道:“没名堂的事我不做,你得给个由头,我来判断合不合规矩。”
郭晔再次犹豫了。
当他找刘翊武打听时,这家伙一开始并不松口,软磨硬泡下说了个小混蛋的名字。对城外的事情,郭晔也并非一无所知,这名号,在与合作过的几个商户交谈中,偶然听过一次。
南北城二十几个成气候的顽主里,小混蛋绝不是最有钱有势的,却有着颇为响亮的字号。他的辖区只有三道口至朱雀门之间,但朱雀门一带为平民聚集区,远离学院与城主两大巨头,交游广泛的小混蛋被公认为南城最厉害的顽主之一。
唯一令郭晔忐忑的,没人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么,这类人很难靠常理揣测。
起因与经过,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但常利摆出软硬不吃的架势,如果不说,或许只能一拍两散。
最终郭晔选择妥协,省略掉几处信息,只以同学相称,将事情大致复述一遍。常利一边听着,表情渐渐不自然起来。
“时间呢?”
“昨晚。”
真这么巧?他解开领口的扣子,透了透气,问道:“你确定是西市口那片?”
得到肯定的答复,常利点点头,又问:“那俩姑娘,一个眼珠子颜色不同,好像瞧不起任何人;另一个梳着辫子,头发挺长,个子……和你差不多?”
“你见过她们。”郭晔首次表示诧异,常利的描述,基本符合朱露与曹盈的特征。
随后,他的眼神多了些变化。
“算是吧,”对郭晔的态度,常利并未在意,似乎在回忆那难得一见的场面,“年纪不大,打架却蛮凶,其中一个还真敢下手,不愧是怪物学院。”
“既然如此,”他将袋子打开道缝,揣进衣服里,满意地点点头,“事情我管了,这些就足够,不用更多。”
“为什么?”
“因为这已经不止是你们几个孩子的破事了,”常利忽然语气一沉,收起先前的轻佻,冷声道:“如果那几个货色是圈子里的人,他们便是坏了规矩,就算你不请我,我也会找他们聊聊。”
“什么规矩?”
“不该打听的少张嘴!”一旁的眯眯眼呵斥道,郭晔没有理会。
沉默了一阵,常利反问:“在城南,我不是最能打的,也没有爹妈依靠。混了这么久没被攮死、没被正法,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见郭晔不言,他自语道:“一个是我手头攒了些钱,并且认识一些关键的人,有钱有势,总好办事。更重要的,我这人守规矩。”
“光是能打,服不了人,别人愿意给我面子,是因为我讲道理。圈子里虽无所谓的法律,却有约定俗成的一套规矩,触犯了,便无法再待下去。”
“最高的规则有两条,其中一个,是绝不对圈子外下手,顽主或许对社会有着不满,却不会去正面对抗。我不管你那同学有什么背景身上套几个环儿,只要她不主动撩拨,拍婆子都不会找这样的人。”
郭晔不知道,这些红线,都是用血抹出来的。
“可是,常爷,”眯眯眼接口道:“这事发生在西边,如果不是圈子里人做的怎么办?比如,那群花花少爷?”
这同样是郭晔所忧虑的,一旦与城防军的家人扯上干系,那便是两种概念。毕竟,城防军是学院毕业生一大热门去向,他见了说不定得喊人家一声前辈学长。
大宝出言反对:“可能性太小了,那群少爷小姐靠家里吃饭,没什么脑子,眼界还是不缺的。这类事,只有目光短浅的家伙会做,像我们。”
“你就这么了解他们?”
“或许是更了解我们。”
……
临了,常利与郭晔约定,有了消息,会利用他进货的渠道传进学院。若郭晔有事相商,还在这个地方见面,但并不建议。
“你和我们不是一条路的人,这些事沾多了,没好处。”
待郭晔走后,三人将剩下的酒菜胡乱打扫干净,常利寻个无人隔间,自袋子里掏出一枚金属物件。阳光从窗子外打在上面,闪闪发亮。
大宝吹了声口哨,眼睛比核心表面的反光更亮。
“魂导器的核心啊,这可是硬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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