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着,风有点大,把雪吹的让人睁不开眼,这看雪的风景,原来只是一个借口,是插播迷惘的心情,是在抵抗那朝廷的不祥之客。
踩着雪的靴子进入了雪地,里面是干干的褐色土地,或者是青石板铺设的路面。
集镇的人都没有把影子留在街市,雪片直扑飞檐和悬梁上。
有些平顶的土坡房就更加的壮观,直接就成了白茫茫的屋顶。
“回去吧!陈平叔叔,集镇的人都躲进屋里了,没人敢出来和雪共舞。”
“是的,该回去了,我也想去睡个觉。”
不过陈平真的很怕卢用,他怕卢用认出他来,会把他一刀砍了,因为他的旁边都是他的爪牙,他见过绣春刀的厉害,那手起刀落,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就走吧!”
俞隶转过来僵冷的身子,雪片在他的衣服上使劲撞飘。
他的嘴唇开始有点麻木,帽沿在额头上,把雪片也带了进来,吹到脸上还真的冽骨寒冷。
漠北的天气,的确在初冬比京都冷冽了许多……
“走吧!一起走吧!”
陈平说着,确没有转过僵冷的身子,他仍然等着雪片的撞飘,似乎在等着雪片能把他堆积成一个大活雪人。
他想到了那做胡麻生意的廉埔,想去他那里暂避一时,然后再自己细细斟酌往后的去处,或者他会去他的关隘学生吴会那里,可是这要等雪停了再说,还有就是他又想起了廉埔说的话,他要去京都运胡麻和瓷器去。
陈平使劲的跑动起来,他朝着俞隶的反方向跑,并且距离越来越远,俞隶呆呆的在风雪里站着,他不知道陈平去哪里。
只有荒凉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地来传来:“俞隶小老弟,我冷,想跑一圈再回去,你先回客栈,我过会自己会回来的……”
声音很清晰也很苍凉……
渐渐地越跑越远,被大雪压在了不远的一枝树杆下,变成了黑黑的一片枝叶。
“唉……,这陈平叔叔,也真似的,这样的天气还嘚瑟,等会把你给吹出个雪人出来,那有意思了……”
俞隶自言自语,向客栈的方向而去。
“咚咚……”
门上的雪被陈平敲落,落在了他的棕色的羊皮靴子上。
门没有立刻打开,只听到里面的脚步声悄悄的来到门口。
“是你啊!陈大哥,怎么这么大雪会来我这里。”
廉埔看了看雪片挂满胡须的陈平,并且陈平还很寒冽的样子。
“快到屋里来,外面容易着凉。”
陈平闪身而进,他看了看屋里的摆设,除了几困胡麻,好有一些瓷器。
里面后房在冒着青烟,估计在烧水,或者烤火取暖。
“你妻子呢?在烧火……”
陈平僵凉的眼神,似乎在求索,希望能在这里耽上几天。
或许是躲上几天,等卢用他们一走就可以回客栈,然后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在望着京都方向,想着自己的女儿陈茜。
“在烧水,陈大哥,你快进后屋,一起暖暖身子。”
廉埔见着陈平寒冷的样子,想起前几日陈平的那奄奄一息求水喝的昏迷神态,让他又起来了怜悯之心。
陈平跟着廉埔一起进了后房,里面的确是他的妻子王莓在烧水。
“这是我妻子王莓,这是一剪秀客栈做账房先生的陈平,也是从京都远道而来的。”
“哦……,是陈平大哥,那快坐啊!这次这么大的雪,在外面别冻坏了身体。”
王莓忙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并且搬来不远的一张凳子,放在了陈平的身前。
“谢谢,谢谢廉夫人,我陈平又来麻烦你们啦!实不相瞒,这次我是回不去客栈了,今天客栈从京都来了一伙人,凶神恶煞的,这客栈我是待不住了。”
“怎么回事啊!陈平哥,你不做客栈的账房先生了,那你怎么办,这漠北之地也没有地方可以安身之处啊!”
陈平看着廉埔一脸的同情,似乎自己的话让廉埔有种为难,他立刻坚定了自己的眼神。
“廉埔好兄弟,我这么说吧,距这里不远的关隘,峪关有个指挥使吴会,是我以前的一个好兄弟,所以我麻烦你让我在这里待几天,等雪过后,我就往他那里去投靠。”
“嗯……,这样也行,我看陈大哥这次肯定是碰到了难处,不然也不会大雪天来此的,你我都是京都老乡,这点小事我肯定会帮的。”
廉埔又锁眉想了想,这不自己不是正忙着要去京都嘛,这陈平又是京都人,何必漂泊在漠北不肯回去呢,不如跟着自己一起回京都多好,这样一想,喜悦顿时浮现在廉埔的脸上。
“陈大哥,你听我说,我看这样行不行,我不是要去京都进货嘛,这几天都有预订,这里的胡麻和瓷器都已经断货不够用,所以我去京都进货,你也跟着我走怎么样……”
这样一说,陈平激动的几乎要跪了下来,因为这正是自己的第一方案,就是直接跟着廉埔一起悄悄回京都。
可是又不好意思麻烦廉埔,所以就说了第二个方案,去找他的学生关隘指挥使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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