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师,外面来了个骑着毛驴的年青人,说有事要见大人。”
一个太师府的家丁奏报于冯莫斋太师。
“什么事啊!是不是来应聘本府的乐师?”
太师看这天气,太阳已烧成一白色的圆盘。
“是的,太师,那个青年戴着村野草帽,象一个农夫,也看不出是一个精通音律的乐师。”
“那就给我拒绝了吧!这天气太热,正是晌午之时,我也要休息一回,你替老夫说一下,要来就等未时过来吧!”
冯太师坐在大堂的一褐色的藤椅子上,旁边两个丫鬟正给他摇着蒲扇。
“是,太师,小的这就去回绝。”
太师府外,那戴着草帽的青年正用一块湿湿的布巾擦着流下来的汗水,不时看看府门外的大匾上的几个字:“大明太师府”,这字相当的遒劲有力,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势。
正聚集细看,门又被打开,仍然出来的是那气喘吁吁大王家丁。脸上有种不耐烦的神色,直逼着这个青年的脸。
“太师说了,正当晌午,来的不是时候,叫你未时再过来,你先回去,等太师午睡过后再来。”
说完转身便关了府门,连一个眼神都懒的在那青年的身上放。
“这太师不过如此,身为国家的重臣,想不到待客之礼是如此的草率和心高气傲。”
“唉……,看来我陈某,投门无望,想一展抱负,可谓困难重重啊!”
陈平心一横决定转过驴车,不做这里的太师府乐师也罢。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
“世之有千立马,然后有伯乐,看来我这千里马,什么时候可以找到伯乐。”
驴车缓缓的走着,陈平的玉箫仍然在沿路吹着……
玉箫阵阵,随风飘散,在骑到一庙庵门口时,突然一辆马车疾驰过来,差点撞到陈平的毛驴车,并且急停在庙庵的门口,不时两个小少女从庙庵门口缓缓出来,后面跟着丫鬟和几个家丁。
这两个女子年方二七的样子,正豆蔻梢头二月初。
陈平被那马车一惊吓,也慌忙把驴车靠边一停。
并且停止吹箫向那庙庵看去,见庙庵是个阴凉的去处,就那驴车拴在一旁,先走过去问一下庙庵里的僧侣再说。
走到庙庵口,正见那两个貌美的小姑娘在上车,并且有一个无意中看到陈平,并对陈平害羞的一笑。
这让陈平顿时热浪滚滚,感到非常的尴尬和不好意思,他低下头装作没看见王往庙庵的大门走去。并且拿着雨玉箫吹了起来。
“热风如浪,清潇潇,难捱心中孤寂。
村野山崖,无情于人世凉薄,悲凄苦,道是药草可换府门金银,却殇泪。
城门看有一告示,却是浮华烟云扰多情,声渐听闻声渐消,一波玉箫沾娉婷。”
……
那个小少女一听这独特的玉箫,立马叫马车停了下来。
并且从小轩窗里往外张望,见那戴草帽的青年正站在庙庵的台阶上,吹着口中的玉箫。
声音如此清旷,使焱焱夏日,如同倾泻了一场春雨,变的鸟语花香,氤氲霞蔚。
“这不是现成的师旷吗?能吹奏出如此的天籁之音,京都还未尝有闻……”
那个姑娘正是刘楠,而另一个是刘楠的姐姐,比刘楠大二岁,年方二八。
“姐,你听刚才那个年轻人还站在庙庵门口吹箫,声音是如此的凄婉缠绵。好象在诉说着一件事情:村野之人,父母在山崖采撷草药,不幸坠落山崖,本想用草药换取府门里的黄金,却带来的是生离死别,阴阳两隔……,我听出的就是这个意思,从他的歌里,还有吹出来的音律就是这样。”
“回去吧!妹妹,等会太师等着会说我们这么晚回去,这庙庵本来就是上香来还个愿的,现在好了,就不要道听途说,听些这不入流的乐曲,这人吹的我看不过如此,看一个象村野之人的农夫,能吹出什么韵律来,只有妹妹你会瞎说,是不是这段时间,没有乐师来上音乐可,心里着急,听着这荒落里的村野之萧,也觉的入心入味。”
刘宸对音乐不太感兴趣,所以无法辨别出音韵的旋律高低之分。
“姐,你不懂音律了,此人看过去虽是村野之人,但是这玉萧是天下无敌的,京都内无人可及,包括那些宫廷乐师,如若细细比之,那就是井水与江海之比,萤火与浩瀚星辰之比。”
“好了,块回去吧!太师不是一直在找乐师吗?冯颐和你都一样,天天想着弹奏乐器,特别是瑶筝……”
刘宸把车厢的帘子一掀开。
“把车赶快驾到太师府,这天也够热的。”
外面的太师府里的马夫一听刘宸的命令,就一个急鞭,那轧着的两匹马就腾跃而出,蹄子在地上碰撞出有节奏的蹄音。
陈平见马车飞驰而去,便也停止了吹箫,见庙庵门大开着,便走了进去。
里面青香四溢,人影簇动,许多人都在烧香扣拜,这古佛青灯,红柱飞梁,螭吻噬月阳,赑屃负重,蒲牢洪钟,是个神魂的沟通静谧之所。
陈平把草帽摘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看悬梁飞檐,肃穆庄重的神像。也在神龛之下叩拜起来。
“小师傅,上个香吧!”
一个小尼姑在冲他笑,并把几支香给递了过来。
陈平给了几块铜板,拿了香也向那小尼姑一个憨笑。走到院门口的香炉前,点燃了三根香。
“怎么这车厢麾盖上的字写着太师府?”
陈平突然记起了这几个字,由于一时与那漂亮的小姑娘眼神一碰,顿时心跳加速,慌了精神,所以把麾盖上看的字给忘的一干二净。
后来问了那个递过香来的清纯小尼姑一问,果然这两位小少女是来自太师府的小姐。
经常会到这离太师府不远的庙庵来上香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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