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余杰实际年龄比父亲大一岁,再过一年就四十了。
她小学毕业,上学时有三个哥哥罩着。
据她说,在学校里都是横着走,追着男生揍的。
这就导致,在小浪和弟弟的“前半生”里,经常会看到免费上演的“全武行”。
战斗激烈的时候,母亲曾拎着菜刀追着父亲炕上地下的满屋跑。
虽然在和父亲战斗时,母亲的战斗力爆表,但在照顾小浪和小涛时却是十分符合“良母”的标准的。
勤劳、温柔,虽然有时还不够细心,但已经不影响小浪和弟弟顽强的成长了。
弟弟丁晓涛,今年12岁,滨江小学五年级的小学生,打小聪明活泼,很会察言观色,深受父母喜爱。
在他还小的时候,父母可能比较偏心,家里的各项资源都向他倾斜。
比如说好吃的饭菜,好玩的玩具...
据后来父母说,在小浪发出“小弟永远比我小,那我要让他一辈子吗”的抗争宣言后,父母不再用“小弟还小,你是哥哥,要让着他”的理由来偏爱小弟了,各种事情也开始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虽然小浪比较怀疑这是杜撰的,因为他自己根本没有印象,但既然他们那么说了,他们开心就好。
在小浪还上初中的时候,和小弟的教学楼只有一墙之隔,操场更是共用一个。
那时,小浪每天骑车带弟弟上学,有时早上家里没做早餐,就在刚过江桥拐向学校的路边小店解决早饭。
两碗豆腐脑、几张油饼,有时要碟小咸菜,这些可能是他俩共同上学时最深的记忆了。
吃过早饭,父母就去上班了。
家里在市中心的一个商场二楼有两节柜台,主营各种服装,兄弟俩的穿衣风格也随着家里的主营范围变化而变化。
“你今天有什么活动么?”
小浪转过头问向还在饭桌上奋战的弟弟。
话说小弟有一个阶段特别能吃,简直“饭桶”一样,难道这个时候就开始了么?
“和亮亮约了去他家玩。”
小弟头也不抬,继续扒饭的间隙回道。
“哦,好,把碗刷了就去吧。”
“没时间了,我们约的九点过去,还有十分钟就到点儿了。”
“一块钱!”
“真的约好时间了。”
“两块钱!”
“爸教我们做人要守信啊。”
“五块!”
“成交!”
都说老大憨、老二奸,这点在丁晓涛身上得到了很好验证。
很小的时候,小涛就学会了打小报告和“诬告”,被哥哥欺负了或者自己弄坏了什么东西,就会偷偷的跑到父母面前去告哥哥的“黑状”。
当时丁晓浪没有太多感觉,因为黑状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修理”却总以为是自己点背,后来父母当做笑料说出来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现在重生回来,看着小弟稚嫩而又略带狡黠的面庞,小浪就忍不住逗弄一下弟弟。
至于说到底谁被逗了,这重要么!
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好。
小弟刷完碗,拿着钱,开心地蹦跳着向外跑去。
可出去还没两分钟却又回来了。
他耷拉着脑袋在门外喊道:“哥,有人找家里来了,你快出来。”
丁晓浪听到喊声心里一紧,什么情况,有人寻仇还是人贩子?
最近因为洪灾,有不少逃荒的来到了江城,治安比平时要差上不少。
早上父母走的时候,还叮嘱小浪要注意别给这些人开门呢,刚才光顾着逗小弟居然忘了嘱咐他了。
有点不靠谱啊!
丁晓浪在厨房摸出一把菜刀别在后腰,然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偏房门前的葡萄藤下站着三个人,一男一女一小,看样子应该是一家三口。
小孩看不出具体年龄,头上包着纱布,应该是伤到了。
男人四处张望,不知在打量着什么。
女人满脸浓妆,正恶狠狠地盯着弟弟小涛。
而小弟正坐在正房和葡萄架之间的台阶上,神情有些紧张。
丁晓浪走到弟弟身旁,站在台阶上皱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私闯民宅呢?”
三口中的那个女的,抬头盯向丁晓浪,露出一脸横肉,一张嘴就开始喷粪。
“你家大人死绝了?怎么就出来你这么个没毛的。
我是什么人?我是来要账的!
看看我家小明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你家要是不给个满意的说法,我弄死这个小崽子。”
丁晓浪闻言大怒,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泼妇。
他右手向后,握住菜刀的刀把,向外拽了拽,让刀把露出身侧。
然后回怼道:“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玩意,不会说话就TMD憋着,以为哪都是你家呢,到处撒泼!”
又转头冲那个男人怼道:
“你还是个男人不?出门找茬还让老娘们出头!
你自己看看你家那崽子,比我弟高出一头,又壮又膀的。
说被我弟弟打了,你去左邻右舍问问,看看谁会相信。”
女人被怼了,气的脸色煞白,但看着丁晓浪那握着刀把的手,却没敢再逼逼。
男人满脸通红,嘴唇嗫嚅了几下,到底没有敢多说什么。
最终语气平和问道:“小伙子,你家大人呢?”
丁晓浪把菜刀往里推了推,右手拍了拍小涛的肩膀说道:
“我是小涛的哥哥,已经成年,具有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可以承担所有的法律责任。
所谓长兄如父,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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