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生了什么？”
阿格莱亚脸上尽是迷茫之色，仿佛完全忘记了在“记忆剧场”中发生的事。
咦？离开了“记忆剧场”的“演员”会忘记自己的经历吗？可贝尔纳黛明明就记得啊。
嗯……贝尔纳黛和阿格莱亚的区别在于，前者被“未知”污染，成为了“记忆剧场”的正式“演员”……这也许就是她没有忘记“剧场”里所发生事情的原因。
当然，这大概率也是阿格莱亚目前状态不佳的缘故，否则想要改变一位大天使的记忆也没那么容易！
不过即便如此，身为曾经的“末日魔女”，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阿格莱亚必然有着手段可以回忆起那段丢失的记忆。
简单分析了阿格莱亚的状况后，艾布纳也没选择隐瞒，直接对她说道：“我们刚才进入了‘记忆剧场’。”
“记忆剧场……”阿格莱亚的脸色微变，显然只听到这个单词就猜到自己遭遇了什么，连忙道，“不要告诉我更详细的内容了……我还不想和‘未知’建立联系！”
说到这里，她又脸色复杂地看了艾布纳一眼，重复了在“剧场”里的那句感慨：“没想到你竟然是父亲的转生之身……是我莽撞了，幸亏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在那里，你可没把我当父亲。”艾布纳笑着回应道。
“就算是莱茵，我都没将他当做真正的父亲……这事等你们决出主导权再说吧！”阿格莱亚摇了摇头，继续道，“想来你的问题在那里都已经得到了答案……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虽然我现在还不认为你是我的父亲，但我确实愿意亲近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艾布纳想了想，将“堕落之源”尸体的事暂时放在一边，转而问道：“我想再举行一次十一年前的那场仪式，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再举行一次？是啊，确实需要再举行一次仪式，这样才能让那五个幸存女孩体内的污染彻底肃清……毕竟十一年前的那次总体来说是失败了。
“嗯，至少对罗塞尔来说，他的目的就没有达成。”说着，阿格莱亚叹了口气，然后郑重道，“关注十一年前那次仪式的幕后存在大多数应该都达到了目的，你再举行仪式时，祂们大概率不会再插手了……
“但唯一的例外是‘堕落母神’！
“祂很可能通过‘门’来影响你，尤其你还是亚伯拉罕家族的后裔……而那个仪式想要成功，却无论如何也绕不开‘门’。”
“门”先生……确实是个大问题啊！
但我既然要完成莉莉丝给的那个长期任务，总要去面对那位“天使之王”。
说起来，当初阿尔文晋升半神时，就该去见一见这位亚伯拉罕家族始祖的……可因为那时的我并没有看完“诡秘”，对“门”先生极为忌惮，所以一直用种种手段避免了与其接触。
艾布纳正思索的时候，就听到阿格莱亚再次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再来举行仪式？”
见问，艾布纳斟酌了片刻，方才回答道：“也许一个月，又或许两个月后……”
第二次仪式需要那五位幸存者同时到场，其他人还好，要么在为艾布纳打工，要么被他关押，要么受他催眠，总之都在他的控制下。
唯独“苍白上将”玛利亚是自由的，所以得看她的时间。
“这样啊……那能不能请你帮我准备一具临时的身体？一旦再次举行仪式，这里的环境也就不再适合我‘修养’了。”
阿格莱亚提出请求的同时，她的眼睛变得迷迷蒙蒙，极为诱人，
“而且我最近的状态好转，也想出去看一看了。”
面对一位顶级“魔女”的魅惑，艾布纳却不为所动，毕竟他麾下的魔女多的都能组成女仆团了，哪会经不起这种无意的诱惑？
他想了想，直接问道：“你知道这座古堡的‘控制中枢’在哪里吗？”
“你想收回‘观察者古堡’的权限，不让外人再随意进出？”阿格莱亚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问道。
虽然艾布纳和莱茵，以及她父亲奥利弗的性格都有些出入，但对于一些问题的思考方式还是相当一致的，所以她很容易就把握到了对方的心思。
“没错！”艾布纳肯定地点点头，他不想这座城堡再举行那么血腥的试炼，而且收回古堡的权限后，他也就能随意进出这里了。
阿格莱亚笑了笑道：“很简单，你只要哄好‘婵幽’就行了，它是‘观察者古堡’的……嗯，按照莱茵的话来说叫‘堡灵’，管理着这座城堡的一切功能。”
婵幽？那个“梦貘”？原来它不止是守卫者啊……艾布纳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觉得这并不是问题，毕竟他可以变身成“莱茵”，到时候直接给“婵幽”下命令就好了。
“对了，‘婵幽’那个小家伙即便面对莱茵本人的命令，也是只认咒文不认人的！
“你如果承诺给我找一具比较好的临时身体，我就将我知道的一道咒文告诉你。”阿格莱亚勾起嘴角道。
那笑容和艾布纳“愉悦”时非常神似。
艾布纳沉默了几秒，然后从历史孔隙里拉出了“黄之圣女”娜塔莉娅的历史投影，用手指了指道：“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用‘灾难魔女’制作成的秘偶？”阿格莱亚看到“黄之圣女”后眼睛顿时一亮。
她身上最大的问题就是失去了特性的支撑后，灵魂在逐渐丧失以往的象征……但如果得到一位“灾难魔女”的补充，她的状态会立刻好转，这不由得她不激动。
要知道天使层次的魔女可没那么好抓住，当初罗塞尔为了帮她不是没打过“魔女教派”的主意，可惜都以失败告终。
“怎么样？”艾布纳撤去投影后再次问道。
“成交！”阿格莱亚满意地点了下头，又继续道，“我相信你的人品，所以也不用立什么契约了，等你下次来举行仪式时，直接将那具身体带给我就好。
“至于口令，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用极为别扭的腔调，念出了一句中文：
“每当看到月光就会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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