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失去、什么都没拥有过，仅仅只有一片浓雾笼罩的你，怎么可能会明白我的想法！”
莫卿扬怒吼道。
然而，这一吼，却让雪獒震住，同时，他的思绪，不由飘飞到了十八年前。
那个男人.....狼狈不堪、流着血泪，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向自己祈求。
“我拥有过一切，我失去过一切，我不能再失去了，因此，哪怕是成为恶魔、魔鬼，我也要去。”
“不然，大家都会死。”
“那家伙，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
“但是，我不想让我完全忘掉自己的记忆、存在，所以.....你，可以代替我活下去吗？”
无论是回忆中，还是现实中的雪獒，全部都陷入了沉默。
......
挡在陆铭身边的，是无数的类人大军。
之所以说是类人，是因为他们的气息是数码兽，但模样却有些不伦不类，有些像是异性般的改造人，十分狰狞而又恐怖。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是楚府的人，是活生生的人类。
“呵呵，杀啊，这些可都是当年那个叛徒最为重视的亲人、战友、同伴。”
“你若是不在意我自无话可说，但我也会拉所有人陪葬。”
“但你若是在意，就不要轻举妄动，免得会承担不属于你的怨恨与愤怒。”
“这其中的点，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哦。”
妖女兽很美，这美体现在一种气质上面的美，像个高高在上、傲然俯瞰的狂傲女人，令人生出一抹征服感与支配感。
这种感觉更是令人所欲罢不能。
但陆铭此刻完全没有，有的仅仅只是想将其撕裂的感觉与忌惮。
因为，妖女兽说的不错，他身为究极体，的确拥有一击秒杀她的能力，更别说她现在处于不稳定的蜕变状态。
但若是这么做了，恐怕对方还真会向她之前所说的那样。
若是不成，大家就一起成为她的陪葬者，而这个范围是恐怖的，凭借着究极体的感应与精神力，陆铭判断出，此刻妖女兽的体内能量，还在不断增强涨幅。
但就像是一个气球，越来越大，只要轻轻一撮，就会响起巨大的爆炸。
而这个爆炸的范围是....整个日月帝国。
他可以不在意他人，却无法不在意源天域的众人，和其他一些人。
所以，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若是杀了妖女兽，除他之外，无人可活。
若是不杀，那么妖女兽就会不断变强，最后成长为究极体，与自己拥有一战之力。
恶魔与天使，仅在一念之间吗？
陆铭注视着那些正被妖女兽不断吸收吞噬的楚府之人，摆出不甘、愤恨、歉意的神色，沉默不语。
只不过，当他看向楚忆昔与金老，他们的手心间拿着破灭长枪，与一颗炸弹的时候，眼眸微微一滞，随即沉默不语。
而妖女兽见状，也是嗤笑一声，似乎对陆铭的举动和和行为感到嘲弄与不屑。
随即，她将目光再次转向了左星芒。
“是不是觉得，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左星芒闻言没有说话，楚普凡也没有说话，但周围的气氛却莫名的凝重了几分。
“你，跟那个星罗帝国的公主，许久久关系不错吧？”
妖女兽带着一抹笑意的说出这句话来。
原本是非常平淡的一句话，但在这个激突的场合上，却如同一颗小石子溅入湖水中。
然而，这还没完，妖女兽用一种惊喜而又开心的语气说道:“我之前在这个女人身上的时候观察过，那个许久久已经阴阳交融，阴阳汇体。”
“而且她的腹部中，还蕴含着一丝极为微弱却又明显的生命。”
“正是因为这点，她才心境大破、借以闭关的名义让自己压制反噬与绝望，但没想到，最后却被我占了便宜。”
“也就是说，是你帮我促成了这一切，原本以为你是叛徒，但没想到你竟然.....
“哈哈，真是太感谢了.....”
妖女兽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与嘲弄说出这句话，只感觉内心畅快而又满足。
果然，当这句话说出时，左星芒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一时间、懊悔、恐惧、绝望、愤恨等负面情绪，不断的涌现而出，而这些情绪，甚至还带着一种因果。
这些因果牵引着被数码兽气息沾染的楚府之人，原本的抗拒与不甘，顿时被左星芒的负面情绪所影响，同时也让妖女兽吞噬楚府之人的速度变得更快，气息更强。
她那美艳而又妩媚的面容顿时更加动人了。
“你....你.....”
楚普凡闻言，带着一种震撼和不敢置信，以及连自己都不知道愤怒产生而出，瞪视着左星芒。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但他却知道，倘若这些话都真的，那么....也就是说，左大哥....父亲....其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高尚伟大？
不，不，他根本就不是父亲！
“对不起.....”
左星芒此刻的心绪与想法没有知道，但他的脸色却出奇无比的难看与后悔，同时还带着一抹痛恨。
这只痛恨，不仅仅是对妖女兽，更是自己。
因为，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真的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这一刻，左星芒流下了绝望与悔恨的泪水。
轰——
“哈哈哈——”
当楚普凡和左星芒这两个与楚府拥有极深渊源的人出现负面情绪之时，妖女兽吞噬楚府之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气息越来越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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