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徘神色微凝,一时看着这赵夫人怒气冲冲的神色,也是不知该怎么劝了。
这赵夫人也是出身武将家庭,性情也是直来直去的,又护短,这赵瑟是她的宝贝爱女,女儿说的话,当母亲的自然是深信不疑了。
而沈鸿和苏稚听了这赵夫人的话自然是懵了一下。
秦绮脸上的笑容也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鸿看着赵夫人说道:“赵夫人您真的误会了,我没有推赵小姐下河,赵小姐那时是被虫子吓到了,一直往后退,我是怕她掉到水里去,才伸手拉她的,不然我也不会跟着赵小姐一起掉进水里去了。”
“那是因为我的瑟儿聪明扯住了你,这也是因为你起了歹心才会一起掉到水里去的。”
赵夫人完全不信她的话。
“你这个人真是好歹毒的心肠,我们瑟儿不过就是警告了你一句话,你何至于要这么推她下水去?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若是不跟我们赵家道歉陪礼,我跟你没完!这也是瑟儿没什么事情了,要是有事,我就要你赔命!”
沈鸿看着她,神色凛然,秦绮在一旁也是寒着神色,正待要说话,苏稚却是马上从沈鸿的身后走了出来了。
她瞪着这赵瑟的母亲便是生气地说道:“你这个人好不讲道理!你说我跟沈姐姐认识,所以我的话就不能信,那我问你,你自己的女儿的品性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她喜欢这顾世子,为了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她为什么要找沈姐姐到水边去说话,不就是因为怕顾世子喜欢沈姐姐吗?既然是这样,我还要说是她赵瑟故意冤枉我沈姐姐,要坏了我沈姐姐的名声呢?凭什么她的话就能信!”
“你!”
“小稚!”
赵夫人气得几乎浑身都要颤抖了。
邹静芝也没想到这小稚竟是连这赵夫人也敢怼,也是吓了一跳。
赵夫人瞪着这苏稚,然后便是转瞪向邹静芝,说道:“成国公夫人,这小孩是你们家什么人,怎么这么不懂礼数?我跟大人讲话,她插什么嘴?还敢顶撞我?还敢冤枉我的瑟儿?简直是太没有管教了!”
邹静芝听了这话便是一愣,然后便是也皱了眉头说道:“赵夫人,您这话,是在对我们成国公府有意见了?这小稚虽然顶撞了您,可是她的话说得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沈小姐说她是救人,赵小姐却说她是在推她下去,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了?我们也是想弄清楚这事情的真相的。这小稚当时是在场的,这沈小姐虽说我第一回见,我不好帮她说些什么,可是小稚是我的家人,她就像我的女儿一样,”
“如果说您相信赵小姐的话,那我也没有理由不相信小稚的话呀!”
赵夫人听了简直大气,指着苏稚便是跟她理论:“她才到京多少天?怎么她就成你的女儿了?那高子赋一辈子都没娶亲,他随便在外面捡一个回来,你们也能认?”
“赵夫人!”
“赵夫人!”沈鸿寒着神色看着这赵夫人:“请您说话庄重一点。”
邹静芝也是真生了大气了。
她当年可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女人,不过是为了成国公府这些年才把自己的脾气收敛了起来罢了。
现在一听这赵夫人说的这些混帐话,她岂有不动怒的?
她指着赵夫人指着苏稚的手便是凛声道:“把你的手给我放了!如果你想我们两家交恶,你就直说!我们成国公府还没没落了,没得让你这么欺负了也不出声的!好歹你也是一个长辈,怎么这么没有控制力地说一个孩子呢?这就是你当赵家主母的气度胸襟和能说的话吗?”
赵夫人瞪着这邹静芝,和这沈鸿,简直气得胸口都要呼吸不上气了。
正在气氛吵得不可开交时,高瞻却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走便是一边冷声道:“如果说小稚的话不能信,那我说的话,赵夫人可能相信?”
赵夫人回头同样瞪着这高瞻。
高瞻看着她冷声道:“赵夫人,我和云忻是亲眼所见的,这赵小姐就是自己一直倒退,而这沈小姐,是为了想拉她一把,方才被她一同拉下了水里去的,你若不信,可以再回去详细问一问这赵小姐。”
赵夫人一愣,看着这向来有神医之名又性情高冷的高瞻,竟一时被他的话震摄得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
她又看着这徐徘的神色,和这邹静芝的怒容,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成国公府和英国公府向来交好,这高瞻和顾云忻竟也站在了沈鸿的那一边……她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方才转头瞪了一眼那沈鸿,带着自己的人出去了。
剩下房里的人,邹静芝依然是十分生气,而徐徘也是心事重重,看着对面有些不知所措的沈鸿,心里不由想着高瞻刚才的话,显然也就是云忻的意思了,到底他和这沈鸿,是什么关系,怎么值得他这么帮她呢?
赵夫人回了院落,带着赵瑟便是早早地先退场了。
而沈鸿和沈家的人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赏花,自然也是早早就回去了。
剩下的夫人们虽说还是留下来继续赏花赴宴,但因为赵沈两家早早离开,她们也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时间众议纷纷,却也只敢小声交谈,用完了宴后,便也不好再久留热闹,也都比平常宴会更早散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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