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左哲的意识局限在这不到两个平方的狭小空间里，迷茫的感受着外面的世界。
就像是游荡在人世间的懵懂幽灵，左哲的意识在医院病房的这一小片空间里游荡着，想要前去更远的地方探索，却被死死的限制在了这一小片空间里。
在现实世界，幽灵般的存在似乎也只有这一点点的活动空间而已。除非有什么主动出现在了这片空间里，否则不会被左哲感受到。
“呼……”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左哲的大部分意识收回了神国之中，只留一小部分意识在外面的世界。
能够达成此时的成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饭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左哲努力恢复着大量消耗的精神，想要调整自身的状态，好为下一次的天时地利人和般的共鸣做准备。
翌日清晨，身为主治医师的韦茵照例来到了左哲的病房里。
对于左哲这个病人，韦茵并不如何担心。毕竟，有维娜这个脑残粉照顾，左哲可是所有植物人里待遇最高的那种。或许有病患的家人愿意出更多的钱，但能整天都待在病房里，几乎都准备住在病房里的护士，却只有维娜一个。
有维娜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如果左哲有恢复的迹象的话，也会被第一时间发现吧？
站在左哲的病床旁，听着病床对面的维娜汇报左哲的状况，韦茵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为病床上病情没有丝毫好转的左哲而叹息。好好的一个人就变成了这副活死人的样子，的确是一件不幸的事。
就在韦茵听取维娜汇报的时候，左哲的意识却是捕捉到了韦茵的存在。没有丝毫的迟疑，左哲将这部分的意识依附在了韦茵体内。
在韦茵离开，去其他的病房探查病号病情的时候，左哲依附在韦茵身上的这部分意识终于跟着韦茵离开了这不到两平米的狭小空间！
“韦茵，维娜？”这两个熟悉的名字让左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那部分离开这片空间的意识，却处于暂时失联的状态下。只有等这部分意识带着韦茵再次回来，左哲才能与这部分意识取得联络。
夜晚，韦茵早早的睡下了。身为医生，韦茵的日常起居是健康的。如果一名医生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健康，又如何给病人看病？
只是，在入睡后，韦茵却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里。
翌日清晨，长长的打了个哈欠，韦茵感觉昨夜的睡眠质量明显要差许多。虽然整整睡了八个小时，但这八个小时的时间里，韦茵却感觉自己只是在浅层睡眠状态。浅层睡眠状态下，精神恢复的速度要低不少，才起床不久，韦茵就时不时的打个哈欠。。
“这是怎么了，平日里睡眠质量挺好的呀！”看着镜子里面带倦容的自己，韦茵回忆着昨夜的那场怪诞梦境，笑着摇了摇头。
然而，又是一天过去后，韦茵看着镜子里有了黑眼圈的自己，回忆着昨晚那几乎一样的梦境，却终于不能无视那怪异的梦境了。
“连续两个晚上都做同一个梦，难道真的有什么不成？”盯着黑眼圈上班，韦茵早早的前往左哲的病房。虽然今天并不是自己值班检查，但韦茵却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病房里，左哲依旧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病床里面的凳子上，维娜依旧像是脑残粉般的静静的看着左哲。
暗暗的感叹了一句脑残粉，韦茵来到了维娜对面的位置，听起了维娜的介绍。
只是这一次，韦茵虽然表情没有变化，心中却是起了剧烈的波澜！
因为这一刻，韦茵脑海中赫然响起了左哲的声音！
虽然韦茵并不是左哲的脑残粉，却还是在电视上听到过左哲的声音！如果韦茵现在并不是幻听的话，韦茵竟然听到了一名植物人的话语！
可现在，病床上的左哲静静的躺在床上，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不止如此，这声音还不是被韦茵的耳朵听到，而是直接在韦茵的脑海中响起！
“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韦茵有些慌乱的在心里问道。
这一次，左哲再一次的进入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共鸣之中。只不过这一次，左哲没有扩大意识的活动范围，而是将意识作用于韦茵的双眼，获得了共享韦茵视野的能力！
伴随着视野共享能力的获得，左哲清晰的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自己，以及病床对面已经汇报完病情，正皱眉看着自己的维娜！
“我竟然是个植物人。可我为什么能拥有鬼魂般附着在他人身上的能力？这里真的是现实世界吗？”左哲在心里询问自己。与此同时，左哲努力将自己的思维能力转移到韦茵身体内的那部分意识里。
在此之前，左哲存留在韦茵身上的那部分意识就像是一段视频录像。而现在呢，现在的视频录像俨然有着向人工智能转变的迹象。
意识成为“人工智能”后，才拥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而只要这部分意识拥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而不只是在韦茵的梦中播放视频。
在维娜不善的目光中，愣了好一会儿的韦茵终于带着左哲那部分有思维能力的意识离开了病房。
“你是什么？是鬼吗？”厕所里面，韦茵惊恐的看着洗漱台前的镜子，似乎可以从自己的身上看到鬼魂般的左哲。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左哲温声宽慰道。
“你对我没有恶意？我怎么感觉自己的脑袋很沉？”韦茵瑟缩道。韦茵眼下的感觉，就像是鬼片里被鬼附身了一样，感觉就像是背着一个人一般的沉重。
“你暂且忍耐一下，我只是暂时附着在你的身上。如果我变强了，我会给你一些好处的。”虽然这话并没有取得韦茵的信任，但韦茵也没法将左哲的意识从身上赶走，只能苦着脸接受被左哲附身的现实。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不妨请个假。我希望你能去网上查询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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