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小岩奇一（一）
“所以说，我的奈奈子她...已经，已经被这个混蛋...”那中年男子哽咽着，因为是公共场合，不能打扰到别人，所以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在听到自己失踪的女儿的噩耗，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有力的双手紧紧握住，额头的静脉如蚯蚓一般在皮肤下蠕动。
“不一定。”墨然听见中年男子的手机中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
“只是很有可能，在我们进行抓捕行动之前，搜集到的有关证据都指向这件这个人。其中就包括那所学校偏偏挑那个时候装修实验室，还有校领导抗拒搜查...这些无一不证明这间实验室有问题，只是有人将线索掩盖的非常好，你们搜查不到。”
“他会被判死刑的，对吗？”这位中年男子咬牙切齿的问道。
“这也不一定。先不说为他掩盖证据的势力是谁，他现在是超凡者，是特殊的存在。哪怕杀了这么多人，也不一定会按照常规法律来判决。不过小岩君，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努力将这件事拉向正确的方向。”
“呵，你口中的正确方向，是什么？”
在墨然的感知中，这名中年男子此时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一会儿哭脸，一会儿笑脸。
因为夸张的表情变幻，导致他脸上的皱纹像是被胡乱揉搓的布匹。幸好他对坐的是个空位，不然非得当场报警不可。
哦，这人好像就是警察。
“当然是让有罪之人得到惩罚，让受害者能够安息。”
“他所得到的惩罚，真的能让我女儿安息吗？”
“小岩君，我知道你的悲痛，但是...”
“如果不能，那这惩罚，就由我这个父亲来执行吧！”
“纳尼？小岩君，你不要冲...”
电话被挂断，小岩奇一的脸上的表情终于定格。墨然从未见过这样的表情，看上去既是在笑，也是在哭，像是困恼，也像是愤怒。
他打开旁边摆放着的高度白酒（在东瀛应该叫烧酒），对嘴直接仰头吹。
几个气泡过后。
“哈——咳咳——”浓烈的酒味飘散开来，由于灌得太快，不少酒液沿着两腮流到了身上。强刺激性的酒精让他咳嗽个不停。
肆意塞了两口食物，稍微压下一点酒气后，又是开了一瓶。
很快，他的意识开始被酒精冲淡，手脚的动作不再顺畅。
这时，白川柒和奈叶端着满满当当的食物回来了。
“久等了。”
“辛苦了。”墨然接过盘子，表面上和两人有说有笑的，暗地里继续关注着这个中年男子。
在感知中，随着这人的神志清醒度下降，他身上的灵异气息居然在同比升高。
墨然：这是要鬼化了吗？
由于事发突然，墨然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于他写过的某个故事有关。如果是的话，那就可以通过之前像是帮助奈叶一样的方式，帮助这个可怜人。但如果不是，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在鬼化之前，他毫无疑问的还是个人，还有救。但是在彻底鬼化之后，他就成了怪诞，需要消灭。
如果可以的话，墨然还是希望能够在事情脱离掌控之前解决的，但是目前掌握的相关信息太少了，所以只能暂时静观其变。
“麻烦请让一下，注意脚，小心不要给压到了...”一位服务员推着装有食物的小推车来补充架子上的食物。
由于推车上的东西放的有点多，导致在推得时候，视线被挡住，稍不留神就很容易压倒客人的脚。
好在，餐厅内，餐桌间的走廊还是设计的比较宽的，只要不是向小岩奇一那样，脚伸的特别长就不用担心被压到。就算伸的很长，在服务员的提醒后，也大多能及时的收回去。
但是小岩奇一明显是喝多了，动作和反应速度都比寻常要慢上很多。
“哐啷！”推车轮胎正好压在了小岩奇一没来得及收回的脚尖上。
“啊！”小岩奇一吃痛“你这家伙！”
他咆哮着，摇晃着起身，一把抓住这名服务员的脖领子，抬手一拳就要打过去。
全程关注着这边的墨然注意到这一幕瞳孔一缩，神念立马调动。
在感知中，小岩奇一的这一拳可不简单。其身上的灵异气息因为尚且不明的原因加持在了他的躯干上，使他这一拳的力道丝毫不必专业拳击运动员差。
再加上由于他意识有些模糊，动作控制失效了一般。即使是这力道不小的一拳往人家脖子招呼的都不知道。
这一拳要是打结实了，直接就会闹出人命。
就在墨然的神念要落在他身上将他控制起来的时候，他的神情似是挣扎了一下，拳头上的力气骤然减弱，并且化拳为掌，轻飘飘的落在服务员肩膀上。
“对不起，万分抱歉。”服务员被他雷声大雨点小的行为吓坏了，赶忙鞠躬道歉。
“嗝儿！没，没事。”小岩奇一晃了晃脑袋，松开服务员的领子，并为他平整了下刚刚用力捏起来的皱纹“下次注意点。”
“嗨，嗨！真是对不起。”
小岩奇一摆了摆手，捂着发胀的脑袋坐了回去。
他在反省自己刚才的行为，印象中自己是个脾气还可以的人，至少肯定不会为了这点事大动干戈，最多也就抱怨几句。但是刚才，有那么一刹那，自己居然产生了要出手杀掉这人的冲动。
是因为奈奈子的事冲昏了头脑吗？岂可修。
他紧闭着眼睛，拼命的想要调整状态。
坐在其身后的墨然全程目睹了这一切，此时，他心中的震惊全然不必小岩奇一少。
在他的感知中，这人的拳头要靠近服务员脖子的那一刻，他身上的灵异气息达到了峰值。墨然可以肯定，如果任由它击杀服务员，这人绝对会当场鬼化。
但出乎意料的是，还没等墨然出手，他就自己刹住了车。让原本已经快要成功的鬼化进程停了下来，甚至于从他的满满清晰的神态中，可以看出，这一鬼化进程不止停了下来，还有一定程度的倒退。
这是什么操作？还能这么玩的吗？
此刻，墨然已经可以基本确定，这次的情况与他写过的故事无关。
至少没有直接关系。
因为在感知网中，东京地区的灵异大型波动点与作品集中的相关故事数是对的上的，具体剩下定位不明的故事也没有一个符合这个中年男子所表现出来的情况。
越是这样，墨然就越是好奇。
吃完饭就跟着看看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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