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实验失败
“您...都知道了？”白川柒畏畏缩缩的走到沙发前，嗓音中着些许胆怯。
墨然看向他，视线中，这个长相秀气的大男孩眼眶红红的，洗脸时因为动作太大导致水沾在刘海上，原本蓬松的秀发粘连在了一起。
“嗯，知道了。”
“对不起，一开始没跟您说实话。”
“没事，想也知道这是我妈的主意。”
墨然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垫。
“来坐。”
白川柒迟疑了一下，还是依言做到了墨然的身边。
墨然身体后靠，胳膊举起后摇又放下，很自然的搭在白川柒身上。
白川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吓得浑身一颤，而后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手中传来的触感告诉墨然，这孩子很瘦弱，瘦弱的不像话。
“告诉我，为什么要弄死这只小白鼠。”
“我刚才喂它的时候，口粮不小心倒多了。当我想收拾起来的时候，小白鼠就已经吃了不少，然后它的身体开始变大，缠在上面的胶布有点要断掉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情绪还没有整理好，白川柒讲出来的话不是那么有条理。
不过墨然还是听懂了个大概。
“我知道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不会怪你。如果你仍心存愧疚的话，就挑个时间，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可是...”
“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唔，嗨。”
得知墨然真的不再计较，白川柒放下心来。在墨然臂弯中紧张到僵直的身体也逐渐放松，靠在沙发靠垫上，上半身往墨然方向倾斜。
确定这小子的心态终于平静下来的墨然，同样也松了口气。
“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嗨？”白川柒有些不明所以。
墨然指了指厨房，又指了指白川柒的肚子“不管身处何处，不管遇到了什么事，都不许再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即使是犯了很大的罪过，也不能这样谢罪吗？”看来这小子被这种怪观念影响的很深。
“一死了之不是谢罪，也无法补救或挽回任何东西。”
“那我以后该怎么做，才能获得对方的原谅？”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我准备用你待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来解答。”
“我能待多久？”
“这就看你什么时候找到答案了。”
...
一处防备严密的研究所中
“监控网络自检完毕，火控系统全面上线，实验对象已就位...”
这间不大的观察室中聚集了大量来自各个领域的国家级尖端科学家，他当中有半数以上是‘真*聪明绝顶’的人才，其中还有不少欧洲人面孔。
他们大多拿着笔记，或是随身平板，专注的观察着实验室中，实验对象的一举一动。生怕遗留那个细节。
“一切准备就绪，青木博士。”副手推了推眼镜，看向青木守方，等待他的下一个指令。
“开始吧。”
“嗨。”
副手接通耳麦，对实验室里面的犯人说道：“莫西莫西，听得见吗？”
“嗨，听得见。”
观察室的立体音响中传出犯人的声音。
“哟西，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具体流程应该不用我多说，现在你的面前放着三颗心脏，刚刚从活体上取下来的，前几分钟还在跳动的心脏。现在...”副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请开始你的表演。”
是的，他们准备进行犯人口中‘获得鬼神大人的恩赐’这个实验。
再此之前，他们已经找来三个人来看过笔记了，每一次都出现了现代科学难以解释的异象。因此，确立了信心的他们，一次性叫来他们请得动的所有同僚，甚至还有几位官府的大拿都闻讯赶来视察。
青木守方已经可以想象这些人看到接下来将会出现的，颠覆三观的现象后，那惊讶表情。
尤其是那几个政府官员，他们身后代表的可是东瀛官府，要是能受到这些人的关注和赏识，那未来的晋升路线，可比家族中所能提供的渠道顺畅多了。
在数道视线的注目下，实验室中那名犯人将心脏中的血液挤到地上，照着笔记中的图案开始绘画。只是，完全没有艺术细胞的他画出来的线条七扭八歪，直到最终的图案完成，大家都没看出来这画的是个啥。
最后，犯人拿起一旁准备好的，只能连上内网的平板，将信息编辑好发给一个指定的邮箱。
整个过程中，不管是实验室的监视仪器还是其他任何的电子设备都没有出现异常，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完完整整的记录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副手喃喃道，他调出控制台的后台进程，与之前实验时的数据进行对比。得出的结果是...完全不一样。
不只是副手，就连一向自信稳重的青木守方都开始额头冒汗。
这些同僚可大多都是他请来的，而且有不少是他熟识的。
这里的熟识可不是关系好的意思，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而科学家，哪怕学识再高深，他们也是人，也有攀比心和荣辱观。
他这次不仅是展示成果，还有炫耀的意思。
可现在，炫耀成这副样子，以后还怎么在圈子混啊！
“浪费时间！”有些个性子直的，直接撂下一句就走了。这样还算好的，有几个逮住机会就是一顿讥讽。
“青木博士，这不会就是你要向我们展示的所谓‘你们绝对没见过，也无法解释’的现象吧？用三条人命画一副古古怪怪的画，这可确实是难以解释呢！”
“会不会有可能...这是聪明人才能看得到的现象，而我们这些资质平庸之辈，看不到呢？”
“幸好我还带了笔记，正好把你现在这副表情画下来。”
当然也有和青木关系好的，他们自是没有跟着讥讽，但也没法替他说话。毕竟，这不是实验数据哪里有纰漏，或是别的什么小问题。
要不是看到青木这副表情，他们还以为这是在和他们开玩笑呢。
在耻辱中，青木守方目送着这些人一个个离开。
“博士...”结束实验的副手拿着一串报告走过来，看到他这张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的表情，递给他也不是，不递给他也不是。
“这些是你们这次的实验数据吗？”官府的那几个人走过来询问道。
“额，是前几次实验数据的对比。”
“拿给我们看看。”
副手为难的看向青木，这些人的样子，像是要进一步嘲讽他的导师。
身为副手的他，既是助手，也是学生。不管是从道义上来讲，还是从本心触发，他都不能这么做。
“给他们。”青木守方揉着太阳穴说道。
副手的样子他看在眼里，他很欣慰，同时也不想他为难。再说反正今天这张老脸都丢干净了，光脚不怕穿鞋。
“这些数据都是真的吗？”
“是的，都是电脑自带的程序记录的。”
“是吗。”这几个官府派来的人对视一眼，从口袋中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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