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神秘药物
“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血管。”墨然站起来，拿纸巾擦干净手。
在检查伤势这方面，他也只是普通人，什么肌肉扭伤，骨裂骨刺这种伤势他是看不出来的。只知道呼吸稳定，没有大血管破裂那就问题不大...大概。
“喂，醒着吗？要我帮你叫人吗？”
虽说问题不大，但毕竟这副血淋淋的样子，怎么看都感觉很危险。要是死在这儿了，那全程目睹了案发过程的墨然也会很麻烦的。
大岛右之扭头看了眼墨然，嘴里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你说什么？”
由于经受了三位不良满怀愤怒的精油开背，大岛右之已经虚弱的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了。
墨然没听清楚，于是凑过去再次询问道：“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滚！”
墨然以他活了这么久（也就三十多年）搭建出来的脑回路，一时没理解这人的回答。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由的再问了遍。
“不好意思，我还是没听清楚，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说，滚呐！”大岛右之声嘶力竭道，浑浊的眼睛盯着墨然，眼神中带着恶毒和怨恨。
墨然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一心态“我知道了。”
他大概理解了那些人下手如此之重的原因了，如果不是看这人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墨然自己都想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
抛去那些不开心的事，今天的收获还是很多的。除了乙醚，还有后续故事的灵感，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开始创作了。
出了学校后，绕了个远路，花光了身上仅存的钱，将接下来一个星期的生活物资采购完毕。领着大包小包往回走。
“嗯？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算了，既然会忘，那一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管了。”
夕阳打在街道上，拉出墨然长长的影子，一直延伸到前面一个身形娇小的女生脚跟。
“小松奈叶？”
没错，正是隔壁邻居还在上初中的女儿。
至于为什么墨然会了解的那么详细，当然不是因为心里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只是他的故事中需要形形色色的人设模型，而这些模型的参考当然是去就近原则...从身边的人入手。
这也是墨然的前任会把这个小女生往恐怖故事里写的原因。
墨然：要去打个招呼吗？
可以预料的是，自己在日后一定会与这个女孩有所交集，能提前认识自然是好事。
但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而且走在街上突然被隔壁邻居家的陌生大叔搭讪...怎么想都感觉很糟糕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脸上的诡异妆容还没卸掉呢。所谓颜值是第一亲和力，要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凑上去...怕是会被当场抓起来吧？
墨然一路纠结着，不知不觉都快走到住的公寓了。
小松奈叶此时很紧张，她能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个不认识的人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最关键的是，她从路边店家招牌的玻璃中看到这个人长得非常可怕，脸色苍白，眼眶发黑。明显涂偏的口红就好像一直在对她笑。
要不是这人穿着附近高校的校服，她都要喊救命了。
“都快到家了，还跟着吗？”奈叶想回头看一眼，探查一下敌情。但又怕后面那人发现自己察觉到了，然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自己...
妈妈曾告诫过自己，女孩子独自出门在外千万要小心，不要让坏人拐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后面那个人，直接就把坏人的样子画脸上。
“不要慌，奈叶，马上要到家了。隔壁的大哥哥是和妈妈认识的，要是他敢动手，我就大叫，那个大哥哥应该会帮我的吧？”
直到此时墨然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打招呼，最后奈叶在自家门口站定掏钥匙时，他决定放弃了。刚刚经过邻居家窗户时，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到自己的脸。
可能是因为在化妆时用的是小镜子的缘故，没法完全还原他这妆容的杀伤力。现在他知道了，秉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则，墨然默默的经过奈叶的身后，掏出钥匙。
开锁，进门。
这让奈叶松了口气。
奈叶：原来是住在这儿啊，我还以为是在跟踪我呢，看来是我想多了。等等！
她惊讶的看向墨然家门。
奈叶：这里住着的不是一个写小说的大哥哥吗？怎么突然变成这个人了？
...
“我...我没有，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杀人！”这个男人猛然从梦中惊起，发现自己正躺在出租屋的床上。
“我不是在看守所里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活动了下全身没有一处不酸痛无力的肌肉，捂着脑袋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
“便利店，乱翻冰柜的混蛋，冰柜里的尸体，便当盒，还有...鬼神大人的药丸配方。”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拖着还没恢复多少的身体，扶着墙走到冰箱前。
小心翼翼的打开零度保鲜层，抽出里面明显被翻动过的抽屉。打开塑料隔层，扣下三管装有血液的针筒。
“果然没有被发现，鬼神大人保佑，一切都是值得的。”男人松了口气，拿着三个针管，回到卧室中。收拾掉榻榻米上的被褥，腾出一个不大的空间。
摆好攒了很久的钱才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这一个像是魔法阵一样的诡异图案。
男人拿起其中一根针管，照着图案在地面上画了起来。
图案非常的复杂，光是看着就叫人眼花缭乱。但奇怪的是，这个明明从小就不曾有美术天赋的男人，临摹出来的图案居然分毫不差。
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一管血液用完了，图案也完成了三分之一。
接下来是第二管，第三管。
图案在他手中逐渐成型，那一条条鬼画符一样的线条在此组合之下展现出了别样的美感。如果盯着图案仔细看，就会感觉这些线条中的血液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流动着。
“就快要成功了，接下来是最后一步。将药剂的来源，功效和制作配方告诉另一个人，传达鬼神大人的意志。”他的手指亢奋的颤动着按下早就准备好的发送键。
这些信息会发给谁，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不在乎。只要能得到鬼神大人的承认，获得赐福，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他的目光中，血红色的线条开始流转，图案中心出现一处低洼，原本开始干燥的血液往里面汇聚。
“和描述的一模一样，一定能成功，到时候，我就是...”
“砰！”房门被撞开，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员冲进来不由分说的将他制服，压在墙上。
“不，不要！”
地上的图案瞬间消失，只留下干干净净的榻榻米。和针管内没挤干净的些许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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