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
“规则？”
墨玄听到赵灵河停下来后，语气淡然的吐出两个字后，不由疑惑地又重复了一遍。
赵灵河点点头：“没错，就是规则，不允许拥有超过真仙的存在，就是这方天地的规则。”
就……就这？
听完赵灵河简简单单的两三句解释，墨玄心中不由有些错愕。
他本来还以为，突破真仙境界之后，仙途会会变得更加艰难，有机缘者亦是蹒跚前行，直到渡劫飞升；无机缘者虚度光阴，寿尽轮回而死。
结果就是因为莫名其妙的规则，墨玄有些无法接受，于是看着赵灵河继续问道：“确定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吗？比如功法跟不上诸位，修行之途寸步难行，又或者雷劫将至，不得不应劫飞升？”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孩子从那里听来的戏言？”
听到墨玄的疑问，赵灵河有些好笑的说道。
墨玄心中错愕，哎？不是吗？修仙小说都这么写的啊。
“飞升之因，并非是功法，迈入真仙境界之后，那怕修炼的是最平常的纳气决，也会是一日千里。
更别说甚么雷劫将至这等谬论了，渡劫飞升那是魔道的路子，只要不入魔道，不滥杀无辜，不做毁害苍生之事，天地有何理由用雷劫惩罚你啊？”
赵灵河语气淡然的给墨玄解释道，“修士入了真仙境界之后，你就是想留，天地都不会允许你多留，就连呼吸都是天地给予的馈赠，巴不得你赶紧走呢。”
墨玄听得满头问号，疑惑不解道：“这是为何？难不成真仙还对天地有害不成？”
“那老夫哪里知道！”
赵灵河抿抿嘴，随后看着墨玄轻笑道，“等你突破了真仙境界，自然就会知道了。”
“这……我连修行都不能呢。”
墨玄挠挠头，随后恍然道：“也就是说，咱们赵家真仙是被这方天地强行送走的？”
“嗯。”赵灵河点点头。
“就因为劳什子规则啊……莫名其妙了。”墨玄嘟囔两句，随后抬头看着赵灵河问道：“太爷爷，天地怎么这种规则？”
“老夫怎么会知道，规则天生便存在，是构成这方天地的基础，就像四季交替，日夜更迭一样。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问题，天地又不是生灵，没有自己的想法的。”
许是被墨玄问烦了，赵灵河话落后，皱眉看了一眼墨玄，散发出些许气息，墨玄瞬间便僵在原地，任凭他拼尽全力，也无法动弹分毫。
随后赵灵河轻轻一摆手，墨玄的头颅便向右转过去，耳边响起赵灵河的声音：
“眼前老夫让你向东，你不得朝西，这就是你我之间的规矩。
这方天地让你离开，你便不得留下，这就是这方天地的规矩。
老夫这么说，你懂了吗？”
话落后，便解除了对墨玄的控制，墨玄只觉得周身一松，抬头看向赵灵河，心中升起些许似懂非懂的明悟。
“少墨迹了，赶紧跟老夫来！”
正当墨玄想要继续深思的时候，却是听见赵灵河语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乳臭未干的小男孩，那里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这是你这个年纪该想事情的吗？老夫都没你想的多！”
听见赵灵河的轻声呵斥，墨玄扯了扯嘴角，连忙快步跟上，但还是忍不住疑惑道：
“太爷爷，那为何赤阳门的真仙欧阳温能存留这么久不飞升，还有那龙君，也没见天地送他走啊！”
赵灵河瞪了墨玄一眼，墨玄连忙好声好气道：“最后一个问题，太爷爷，我保证不再问了。”
“哼！”
赵灵河冷哼一声，随后道：“欧阳温那老匹夫是天资不够，用了歪门邪道，实力只比玄神境强而已，全无真仙境界，乃是假仙，天地不承认他，他就是留到死也没事。
至于龙君敖固，那位是精怪成妖，渡劫化龙，路数与修仙者大不一样，老夫也是知之甚少。”
墨玄恍然，随后道：“太爷爷，我还有个问题想问您。”
“我揍你了啊！”
赵灵河语气有些恼怒，吓得墨玄连忙道：“我是想问，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闭嘴，跟我来就知道了。”
“好吧。”
赵灵河被墨玄问烦了，一句话也不想再与墨玄多说，两人一前一后，悠哉悠哉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来到一间空旷的密室。
密室不大，二十平左右，中央建有祭坛，摆了非常多的阵法，密密麻麻的都是符文，看的墨玄头疼。
仔细看来，倒是与当年“看”到的祭坛没有什么两样。
“坐上去。”
赵灵河冲着祭坛扬了扬下巴，对墨玄说道。
“是。”
墨玄摸不着头脑，迷迷糊糊地走上去，坐在祭坛中央，目光疑惑的看着赵灵河。
“别紧张，再为你检查一下身体而已。”
赵灵河见墨玄有些紧张，便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凡是生灵，皆可修行，你既然无法修行，必定是身体又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
合着搞了半天您老人家就是想做这个啊，我劝您还是别忙活了，这是系统的限制啊。
知道了赵灵河想要做什么，墨玄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心中颇有些无奈的想到。
“启！”
赵灵河伸手遥指祭坛，轻喝一声后，整个祭坛的阵法顿时被激活，玄奥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坐在祭坛上的墨玄眯了咪唯一一只可视的眼睛，他没觉得有多玄奥，反而觉得像是走进了夜店，五颜六色的灵光甚是耀眼。
随后，墨玄便觉得身体升起有一股玄妙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一寸一寸的查看自己的肌肤，血肉甚至是骨骼。
自己整个人宛若果奔似的，变得毫无秘密可言。
墨玄面色惶恐，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已经开始炸毛了，一旦觉得有什么不对便会拼死反抗。
好在这种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十几个呼吸之后便消失，祭坛上的阵法灵光也随之退散。
墨玄看向赵灵河，正对上赵灵河古怪的眼神。
“太爷爷，有何不对吗？”
墨玄疑惑。
赵灵河表情怪异，看着轻轻摇头，沉默了良久，方才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生出来的怀胎？”
墨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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