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归府
王浩亮说：“不是圣人，是几位皇子和亲王。也不是圣人的意思，应该是太后的想法。”王云娘张着嘴不知如何说好。王浩亮笑了笑说：“无事，你还小。大姐又安排了人家，二姐和三妹妹的身份都够不上。”
王云娘想想倒也是：“原来这才是婚事这样着急的原由。”之后两人又说了些外面的事才散了歇息。
第二日一早，王进才着人传话过了朝食就走。众人都未再耽搁，一路上三人骑马，毎走到一处王浩孝和王浩德就对王浩亮说着京都各处典故。王云娘在马车里听着他们三人的谈话到不觉得闷，两个时辰也就转眼到了。
王进才已经先行他们一步到了府里，在大门处四房的五爷王浩博正站在那里等着他们。几人下马，寒暄几句就并着马车进到二门。
王云娘下了车与众人一道去了王老太君的福禄院请安，紫玉在院门迎了大家笑着一边行礼一边说：“老太君可是一早就盼着了，已是问过好几回了。”说着一路引着到了正厅撩了门帘，众人一次进去。
王老太君坐在正中的软塌上，左首坐着姚大太太和方二太太，右首坐着肖四太太，几位姑娘都坐在右边下首的位置。王云娘眼角瞧了眼王云和也在。
众人行了礼，田妈妈拿来软垫放在厅里正中，王浩亮跪下郑重地嗑三个响头。王老太君满意地笑着说：“快起来吧，多年不见真是长高了，也壮实了。”
姚大太太笑着点了点头。方二太太显得很是亲昵地说：“可不是嘛，小时候我抱着你可是又轻又小的，哎呀，那时五弟妹还担心来着。我就说只要生下来了就定能养得住。你们看可不就应了我说的。”
经方二太太这么一说众人都没有接话，显得十分突兀。肖四太太听了撇了下嘴。
王浩亮笑道：“母亲原说我还是适应西北的风俗，她一点也吃不了那些粗糙的面食，没成想我倒是一点也不忌口，吃的可香了。”
王老太君点了点头说：“你母亲也是受了苦了的，她自小是京里长大的，从没出过远门。这几年陪着老五确实吃了不少苦。”
“还是老太君说的对，母亲一直想着田妈妈做的芙蓉翡翠汤，每年过年都要说上一回。可把我都馋坏了。”
王老太君听了这话笑了起来说：“难为她还记着，这是田妈妈的绝活。你既想了这么一回就让田妈妈晚膳给你来一份。”田妈妈笑着应下了。
经了王浩亮这么一打岔气氛倒是又恢复了原先的热闹。方二太太心里鄙夷王浩亮的马屁。几位姑娘见完礼谁都没有说话，就是最爱热闹的王云微都只是搭搭话。
说了会话王老太君对着王浩亮说：“连日赶路你也都乏了，你大伯娘给你准备了院子，你且去休息整理。晚间你大伯父他们归来好好与他们说说话。”
王浩亮应下后随着众人都下去整理休息。王老太君只留了姚大太太和王云容。
田妈妈重新上了遍茶就领着几个丫鬟退下了。王老太君转着佛珠说：“这孩子是个机灵的，老五教得好。”姚大太太点了点头：“不卑不亢很难得。”
王老太君说：“且再看看，我倒觉着他对着咱们不亲昵。按理来说他初到京应该是对着咱们很上心才是。难道之前老大估算错了？”
姚大太太琢磨了会说：“您可能还不知道，六哥儿应不与浩德他们一道上学。”
王老太君差异地等着姚大太太继续说。姚大太太摇了摇头只说是王敏成说的，具体如何并不知情。
王老太君沉默了一会说：“这么看就不太对了。不过现在说不好，慢慢看吧。”
姚大太太带着王云容退了出去。
晚间王敏成几兄弟陆续回来了，晚饭后在书房见了王浩亮。
“你父母可好？”
“回大伯的话，他们身子都很好。”王浩亮站在屋中央半低了头恭敬地说。
“嗯，你坐下吧。说一说你打发庆儿之后与三皇子的事。”王敏成一边喝着茶一边说。
“倒是没有特别的什么事，只是我本想一路慢行，三皇子毕竟有公务在身应该不会继续与我同行。没想到他倒是很能沉得住气。”
王敏成点了点头说：“这三位皇子虽然去年才开始参与政务，但确实三皇子耐性最好。”王敏深说：“大哥既然说起了，就一道说说几位皇子的事吧，毕竟你在朝内，咱们都在外面看不真切。”
王敏成想了想才说：“按说圣人登基不久还不到站队的时候，可是皇子大了，圣人身子一向不好。有人紧张也是真的，从龙之功诱惑还是很大的。”
说完环视了一下众人说：“大皇子是贵妃所出，现在先皇后过世，圣人一直没有在选皇后，宫中事物大多是贵妃掌管，不过到底身份不够，大事还是在太后那里掌握。大皇子是文定候的外甥，年岁也只是比二皇子大三个月，年十八。为人很沉默，不大说话，做事呢一丝不苟，但我观其处事总还是有些不知道变通。”
“二皇子是庄妃所出，庄妃就是驻守东北边境何大将军的嫡女，原在闺阁里就是出了名的才女。原在潜邸里与贵妃同天进的。二皇子脾气与何大将军很像，有些暴烈。”
“三皇子是骆嫔所出。娘家只是普通官吏，只因有了三皇子才得意几分。今年十五岁，不过他风评一向好，耐性更是一绝。记得圣人先安排他去国子监跟着祭酒就是老四的岳丈整理书籍。大家都以为他也就是挂个名头，没想到他真是风雨无阻，整一年不曾缺席。这事就是翰林院里的学子都不一定能坚持了，后来传到圣人耳朵里，圣人还因这个好好褒奖了他。”
王敏杰笑着点点头：“岳丈一直都是赞不绝口。”
王敏深看着王敏成说：“大哥有一事未说，他们都还没定亲。”王敏成看了眼王敏深，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王敏杰来回看着他们两人。王敏深笑了笑说：“大姐儿的亲事想来大哥应该是安排好了吧。”
王敏成没说话沉默地看着王敏深。王敏深停顿了很久，仿佛放下了什么才叹了口气：“二姐儿大哥可有安排，二姐儿虽然身份上肯定去不了皇子府，可是圣人登基三年可是从来没有纳过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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