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确实是我们军用科技的产品。”
斯托特捡起机动队成员的机械头颅，翻来覆去检查一遍，一脸肯定。
“很好，看来贵公司的奥托先生，应该对我的两次遇袭事件，负有全部责任。”
洛墨靠在浮空车上，双手抱胸道。
斯托特点了点头，打量起周围来：
除了脚下的三具躯体，其余机动队成员或是正在燃烧，或是已经变成一团灰烬，他们的武器连同弹药则被保留下来，堆在一处。
斯索特无意撇到了一枚弹头上的辐射标记，眼角狠狠一跳。
“既然来了，就帮我个忙。”
洛墨指使起人来毫不客气，她指着四辆完好的浮空车，对斯托特道：“帮我找人将它们存起来，等NCPD交了赎金，再让他们找你去取。”
“到时候，分你十万当保管费。”
“……”
斯托特哭笑不得，对她而言，十万欧元不过九牛一毛，但洛墨表现出的随意态度，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她不认为她们两人之间存在地位差距，即使一个明面上只是佣兵，另一个则是公司高管。
但是，再凶残的独狼，也干不掉二十四个为战争而生的冷血机器。
先是漩涡帮，后是暴恐机动队，斯托特不知道洛墨手中的筹码到底多厚，但不和她为敌，是很明智的选择。
“没问题。”
斯托特点头。
“那就行，”洛墨又问道，“还有，奥托的住处调查到了吗？”
“呵，没消息我就不来找你了。”
“我的人说了，他在北橡区有一幢别墅，”斯托特点上一根女士香烟，“艹，那儿的房子连老娘都买不起，这SB刚被提拔上来没几天，能攒下这么多钱？”
“卖了你们公司的机密呗。”
洛墨随便猜测。
“今天以后，不是也是了。”斯托特冷笑。
“很好，那就赶紧走吧，”洛墨跃入斯托特的浮空车，“免得夜长梦多。”
“这就走？”斯托特一愣，“NCPD的浮空车呢，扔着不管了？”
对此，洛墨仅仅是打了个响指：
虚空中探出一条粗大的黑色触手，在地上掀起一块沉重的水泥，向着废弃大楼狠狠抛出，直接砸塌了其中一角，腾起大片烟尘。
“瞧，一直有人看着呢，你就别操心了。”
她笑眯眯道。
斯托特心中泛起惊涛骇浪，她降落之前明明才进行过扫描，根本没察觉到附近存在任何温度差异与生命迹象。
“对了，那些武器弹药也让你的人拉走吧，我的人用不上。”
洛墨一拍手，好似才想起这茬。
……连单兵战术核弹，都用不上？
那可是核弹！
斯托特下意识以为她是在吹NB。
但二十分钟后，当斯托特亲身体验到另一种震撼时，便对此再无怀疑。
当你能自由出入全世界时，手里握着核弹还是小刀，其实没有本质区别。
……
比起住所，奥托的别墅倒更像个军事基地。
机器人在门口守卫，无人机在过道穿行，
……床头柜和卫生间装着红外侦测反步兵地雷，电视上顶着一座自动机枪，拧开房间门把手会弹出毒针，连电脑椅上居然都放着捕兽夹子。
所以这是变态吧！
多半是精神分裂后、自己把自己绿了，不然就是有杀父弑母之仇，要么为啥巴不得自己死呢……
只可惜这些对内对外的防备布置，在暗影迷雾面前，皆是无用之举。
站在奥托的电脑前，同样被迷雾笼罩斯托特精神有点恍惚，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
这不是科学的力量。
而是……她无法理解的存在。
“蓝，里面大概率潜藏着智能AI，小心些。”洛墨叮嘱道。
没问题。
通过个人链接，蓝骇入了奥托的电脑，只见屏幕先是爆出一团乱码，接着是数行鲜红色的警告字体，然后又蹦出海量数字，半分钟后，一切重归平静。
解决了。
蓝重新回到了洛墨的身体。
“OK，让我们瞧瞧，”洛墨微笑着在显示屏连点几下，“奥拓先生究竟听命于谁……”
斯托特表情复杂。
这个蓝，应该也是AI。
既拥有不属于科学的力量，同时又站在科学领域的巅峰。
这种人……
“找到了。”
洛墨拉回了斯托特的注意。
“……夜氏？”
斯托特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是他们？”
“为什么不能是他们？”洛墨反问。
“因为没前途，”斯托特摇了摇头，表示不屑，“这几年，夜氏集团一直在走下坡路，军火，义体，能源，还有奢侈品，市场份额丢的一干二净，在运输领域还能切块蛋糕，可也只是苟延残喘。”
她发出一声冷哼：“不过凭着夜之城创始人遗留的香火情，他们倒是垄断了全城的基建市场，我们军用科技，还有荒坂、泽塔科技等，稍微有点追求的公司，都对这口残羹冷炙根本不感兴趣，只有夜氏还当个宝。”
“这就说的通了，既然点了基建专精，那些地下隧道应该也是夜氏的手笔，”洛墨恍然，“照你的说法，夜之城的地下相当于他们的后花园，在自家后花园挖坑，当然不会引起注意。”
“隧道？”斯托特皱眉，感觉情况有点不对，“什么隧道？”
“就在我们下面。”
洛墨跺了跺脚：“四通八达，和迷宫一样，至少可以容纳两量浮空车并行，要是搞几枚大伊万，故事应该会很美好。”
动手之前先埋好隐患，的确是个好做法。
夜之城如此，其他大城市估计也不会幸免。
“冒昧问一句，你们总部，它抗震吗？”
斯托特难看至极的脸色说明了一切。
“……这帮他妈的疯子！”
她浑身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我要向公司决策层上报……！”
“没用的，”洛墨摇了摇手指，“夜氏早就与黑墙之外勾结到了一起，这台电脑里潜藏的AI就是最好证明，说你说或不说，都改变不了任何结局，还可能打草惊蛇，把小命搭上。”
“……艹！”
斯托特大骂一声，抄起显示屏，一把砸到地上，这还不解气，又踢向旁边的主机，边踢嘴里还不停咒骂。
即使无人机的固定巡逻路线不包括这间房间，可它也并不是聋子，毫不犹豫撞碎木门，闯了进来。
在它的视野里，房间空无一人，只有被粗暴蹂躏过的电脑残骸。
眼中温和的蓝光瞬间熄灭，转而被刺目的红光代替。
“主宰已死，开启清理模式。”
说着，它的躯体弹出四根黝黑的金属长管，同时喷射起炙热的烈焰。
达叔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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