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姆杜姆开着皮卡，将朱迪和艾芙琳接离了夜之城，一同带走的，还有不太乐意的灰团。
莫克斯帮已经开始销售超梦片，在市场被彻底引爆前，洛墨可以安心在家宅上两天，好好养足精神。
偶尔瞧瞧电视，也是蛮有意思的。
比广告出现更频繁的，是个被称为悖论博士的家伙。
不知道他是智能AI，还是位水平高超的黑客，总是措不及防出现、覆盖掉原本的电视节目，喋喋不休地向观众倾诉起资本主义的恶毒：
他们是如何操作令底层民众彼此失去信任，失去团结，如何制造**乐、收买意见领袖，如何用一套病态的体系收割利润，让少数人站在云巅作威作福。
但是很少有人对此感兴趣。
因为……君之病在骨髓。
与其明白道理却无可奈何，还不如选择逃避，至少不必承受痛苦。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大事，是关于主持人齐格·Q对军用科技某高层的访谈。
“夜之城的现状必须改变！”
两鬓斑白的高层狠狠一锤沙发：“就在三天前，我的女儿路过沃森区，在主干道上居然遭到了那帮杂种割肾的袭击！”
“你能想象吗，二十五个手持重武器的保镖啊，都死在了割肾党手里，我还以为动手的是荒坂或康陶的精锐部队！”
“要不是我女儿身上装了定位器……”
切。
扯淡的割肾党，多半是荒坂赖宣搞的鬼。
这憨憨为了挑起战争，真是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经过洛墨夜以继日的排查、外加花样钓鱼，沃森区的清道夫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连闻到风声的漩涡帮都收敛了许多，甚至开始给街头巷尾的流浪汉提供被褥了，哪里还有胆色搞袭击呢。
“这样的夜之城能拥有光明的未来吗！？”
“纳税人花大价钱供养的NCPD又在哪！？”
“胆小！懦弱！”
“如果人类的腐败不可避免，我们就用机器人充实执法者队伍！”
“我们，军用科技，将分五批、为NCPD免费提供不少于三百位机器战警，誓与黑恶势力斗争到底！”
口号喊的不错，理由嘛，也挺充分。
但公司要是能真心实意地做慈善，洛墨就敢把脑袋摘下来给他。
这其中多半存在某些不可告人的幕后交易，不然就是军用科技打算渗透并控制NCPD，或者退一步，借他们的手干点脏活……
等等。
机器人？脏活？
洛墨眯起了眼睛。
当初那起没头没尾的袭击事件，直到今天，瑞吉娜都没有给她满意的答复，只是作为中间人，帮NCPD赎回了浮空车。
而且瑞吉娜本身，就是给军用科技干活的。
有趣。
话说斯托特之前欠她个人情，现在，到该还的时候了。
“V？”
斯托特的声音充满傲慢，仿佛忘却了当初那顿毒打：“怎么，小佣兵终于混不下去了，打算找我讨口饭吃？”
“最近生意是不太好做，”洛墨语气悠哉，“不过接了一笔云顶会所的大单子，倒也够我几个月的吃喝用度了。”
“那！”
斯托特不由自主大喊一声，又赶紧压低了声音。
“……那件事是你做的？”
虎爪帮可不比荒坂，帮内充斥着三教九流，谁家的卧底都有，洛墨诡异的手段早就在各大公司间传疯了。
经过多次对摄像头的操控，蓝的手段又有所进步，只要洛墨想，她在录像中就是完完全全的透明人。
至于云顶的前台小姐，她丢失了最关键的十分钟记忆，根本不记得有人问她关于木头人的事。
“信不信由你。”
“不过，你要是调查过虎爪帮的尸体，应该能发现一些有趣的腐蚀痕迹。”
“……好吧，”斯托特彻底放下了架子，“我能帮你做什么？”
“你还挺聪明，”洛墨赞了她一句，“关于哈里斯·奥托的事，你知道多少？”
哈里斯·奥托，就是那名访谈高管的名字。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斯托特满脸警觉。
“现在还不知道，”洛墨眼神锐利起来，“但大概率是敌人。”
“艹，太他妈好了，”斯托特松了口气，有点幸灾乐祸，“这sb跟我不是一派的，在公司里处处跟老娘作对，我也在暗地收集他的信息，准备送他个大惊喜。”
世间最快乐的事，莫过于自己厌恶的对手，惹上了自己害怕的大佬。
“他有个女儿。”
洛墨提示道。
“那是在节目上，”斯托特面带讽刺，“谁知道究竟是女儿，还是小情人呢？”
“其实这俩不一定……咳，算了，”洛墨换了个话题，“多久会有结果？”
“快了，”斯托特也不瞒着，“我已经找人盯梢了，这两天就能找到他的真实家庭住址，然后就让黑客好好翻翻他的个人电脑……”
“不，别用黑客，”洛墨心中一动，阻止了她，“地址告诉我，剩下的我来解决。”
“好啊，那到时候就交给你了，”斯托特微笑，“开个价吧，总不能让你白干。”
“情报。”
洛墨晃晃手指：“奥托节目上说的机械战警，我需要知道关于它们的一切细节。”
“呵，只要扳倒奥托，他拥有的一切都会落在我手里，自然也包括这批机器人的详细数据。”斯托特胸有成竹。
“很好，”洛墨满意，“那就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
“嗯哼。”
斯托特端起一杯红酒，对她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V，你真的不考虑加入军用科技？”
她沉默了几秒，语气诚恳道：“你比当初的摩根·黑手强大得多，肯定会获得比他更高的地位，你我联手，也许能让军用科技像荒坂那样，重新从政府的掌握中独立出来。”
对此，洛墨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斯托特，如果你的高度只够看到这些，那你爬到如今的地位，也就到头了。”
洛墨见她态度不错，便打算和她多聊两句：
“在我的预想里，不远的未来，也许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如果你想要更进一步，现在就该开始准备了。”
“……能不能说的明白些？”
斯托特被说得云里雾里。
“好啊，那我再跟你说两点。”
洛墨笑眯眯伸出左手食指：
“第一，众所周知，寒国釜山是公认的生命禁区，充满了致命辐射，但它近期被人探索到，存在机器人活动的痕迹。”
接着，她又伸出中指：
“第二，庞大的互联网络，人类目前只掌握了其中很小一部分，更广阔的疆域在黑墙之外，但即使是虚拟世界，在现实中也需要数量茫茫多的硬件来支撑。”
“假如，把这两点联系起来，
请问，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确实不忙，就是以后我就告别周六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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