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大人！”
杜姆杜姆忽然对着洛墨喊道，语气中蕴含着某种热切。
“……啥？”
洛墨有点懵。
“您是莉莉丝大人，我在祭祀中看到过您的幻象，还有这一切！”
“黑暗是您的奴仆，不可名状是您的延伸，”杜姆杜姆的声音从热切转化为狂热，“还有血肉编织的王冠！”
触手悄然放开了他，他却毫不犹豫跪倒在地。
“您才是这世界唯一的真神，不是那徘徊黑墙之外的伪神！”
……这是什么神奇展开？
洛墨眨眨眼睛，满满的都是迷茫。
“杰克，”她望向同样懵逼的搭档，“他们漩涡帮经常犯这毛病吗？”
“……艹，老子也第一回见。”
当初还在瓦伦蒂诺的时候，他可没少跟漩涡帮血拼，见过这帮杂种杀疯了冲过来自爆，却从没见过还有纳头便拜的时候。
当然，他同样从没见过的，还有洛墨新整出来的这些章鱼瘤子……说实话，第一眼是有点瘆得慌。
可一想到洛墨是自家搭档，这些诡异的小东西立刻就显得可爱起来。
“没准是赛博精神病的一种，”他盯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漩涡帮小头目，胡乱猜测，“这恶心帮派就爱搞邪教仪式，玩脱了失忆的连自己人都杀，现在就是认个妈，应该也不奇怪……”
“我可不想有这么丑的儿子。”
洛墨叹气，有些麻爪，要说直接宰了，有点太浪费了。
“你，站起来。”
杜姆杜姆恭恭敬敬起身，头都不敢抬。
“听着，我不是你说的什么莉莉丝，就是个……小佣兵。”
啊，最多不过是灭过族的小佣兵。
“仆人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
“没有形体的幽魂根本比不上您这种至高的存在，请原谅仆人刚才的冒犯。”
“……”
跟脑补怪是没法讲道理的。
洛墨稍作迟疑，决定给他个机会：“所以，你是铁了心跟我混了？”
“仆人是您最忠诚的奴仆！”杜姆杜姆毫不犹疑。
“行。”
洛墨答应下来，指节轻轻敲击起太阳穴：
呼叫洛秋，呼叫洛秋|ω･)و̑̑༉
［干吗？］
你有主仆契约一类的玩意不，给我整一个。
［……别说，我还真有。］
［上次补丁更新刚多出来这项功能，还不太熟悉，容我找找。］
补丁更新是什么鬼？
［你晋升会导致我也跟着晋升……找到了，给。］
虚空中缓缓飘下一沓纸，被洛墨用指尖夹住。
这是一份合同，灰色花纹镶边，由三种文字书写：英文，中文，还有外人看不懂的虚空文字。
上面清楚明晰地注明了杜姆杜姆需要履行的义务，需要遵守的规则，需要参考的建议，需要注意的严禁事项。
以及洛墨无需付出任何代价、承担任何责任的免责说明。
“喏，看看吧。”
她的手心暗影浮动，一只精巧的黑色羽毛笔缓缓凝成。
“如果没问题，就签了。”
洛墨感觉自己不该带王冠，反而应该带个礼帽，再杵根手杖，戴个单片眼镜，唇下粘上一撮八字胡。
啊，最好胸前再别个麻风侏儒头像，形象就更完美了。
杜姆杜姆接过合同，一目十行，草草略过，如果不是害怕不照做会触怒眼前的神灵，他连看都不带看的。
小心接过羽毛笔，笨拙地一笔一划签上大名，生效的合同自行飞上半空，暗影烈焰从底端燃起，不出几秒便将其燎为飞灰。
杜姆杜姆明白，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丝线已经彻底被洛墨攥住，就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不再属于他。
但这正是他想要的，杜姆杜姆不禁激动得浑身颤抖。
“走吧杰克，”洛墨对已经看傻眼的搭档招呼，“这位漩涡帮的小头目已经是咱们的人了。”
“我艹，chica，你这玩的真有点邪乎啊，”杰克慨叹，又迈出几步，靠近洛墨耳边低声问道，“不会出问题吧，凭一张纸真能拴住漩涡帮的疯狗吗？”
洛墨相当自信：“这么说吧，要是荒坂三郎签了，我能让他把整个荒坂集团打包送给我。”
说着，她便向检修通道走去，毕竟大门已经被封死，连电都停了，彻底熄了原路返回的念头。
“杜姆杜姆，拿好小平头的箱子，跟上我们。”
洛墨扭头命令道，好歹同帮派一场，洛墨就不让他动手杀人了。
“尊崇您的命令。”
杜姆杜姆听话的像个机器人。
“妹子，等等，我走前面。”
杰克追上洛墨，对她说道。
“用不着。”
洛墨用血肉盾牌顶住铁丝网编织的门，用力向外一拉，缠绕的触手顿时撕扯出足以容人轻易出入的巨大裂口。
“这可不是摆设，”她笑着挥舞盾牌，位居中央的眼球不停转动，“老老实实跟在后面吧，你当先锋的日子结束了，jacki。”
后面发生的事情，没什么悬念——
摧枯拉朽的碾压。
装上军用级义体，不代表拥有军用级实力，没有足够水平的义体医生做整体规划，压根做不到一分钱一分货。
再加上罗伊斯驾鹤西去，各自为战的漩涡帮众人完全组织不了成建制的反击。
洛墨举起血肉盾牌，尽数挡住前方飞来的子弹，触手又猛然伸长，径直接住角落抛来的焦土手雷，顺着原路扔回，顿时火海绽放，蹦起两个被火烧屁股的倒霉蛋，瞬间让眼疾手快的神枪手杰克爆了头，爆出两团四处乱窜的银色电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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