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族长喜道:“定什么日子?”
“等,等他嗓子,好点再说……”沈元眸光闪烁。
“好好好!正该如此!”白狐族长喜不自胜,拍手说道,“我这就通知下去,来日双修大典,一定给你们办的风风光光,天上有人间无!”
白狐族长前呼后拥离去。
“我、我答应了,怎么办……”沈元意识有些麻木。
‘不知道。’
楼孤寒哪曾想他应的那么快,揉了揉脖颈,强颜欢笑,‘夫人别慌,夫君肩膀给你靠。’
“……”沈元冷冷瞧他,往外挪了一寸。
楼孤寒感觉今天从晚宴开始就好生神奇,闷闷笑了两下,伸手揽慌张的未来道侣:‘好吧,为夫靠夫人肩膀。’
“……”沈元一把推远他,猛的起身。
‘别想烦心事啦。’
楼孤寒似乎已经恢复过来了,说话有点逗人开心的意思,‘廿九摸哪儿了?怎么摸的?让夫君看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元不理他,冷脸,准备拿药草调香。
‘沈夫人~沈夫人~’
楼孤寒亲亲热热喊,紧紧跟在后头。心中满是大仇得报的狂喜。
这人笑话他嗓子那么久,丧心病狂的要死,苍天有眼,好不容易让他抓到把柄,怎可轻易放过!
‘辛苦夫人哈哈哈哈哈——’
“你才夫人!”沈元忍无可忍,猛地转身,气势汹汹朝他逼去。
楼孤寒似是一惊,惶惶然后退半步,小心翼翼说道:‘生气了?对不起啦。’
沈元肩膀垮了垮:“没有,我……”没生气,就是,一想到双修大典,就慌的不行……
楼孤寒一点体贴之意也无:‘夫君知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沈元咬牙切齿,两个字仿佛是牙缝间挤出来的。
楼孤寒才不听:‘沈夫人……’
沈元目露凶光,一把钳住他的手臂,蛮横拉拽。楼孤寒心说不好,侧身想逃。但哪里逃得过仙尊传人的桎梏。沈元拽着他狠狠一推,巧巧将人摔在书案上。
满桌的书垫着,倒没有摔坏哪儿,就是硌的难受,手脚还被死死压着。过得一会,制住肩膀的手移向脖颈,虚虚扣住,沈元冷声道:“你再……乱说话……我就……”
楼孤寒轻哼:‘就怎么?掐死我?’
表情和语气都在说:‘有本事你来!’
沈元怒从心头起,手上一下子用了力。
但也就一下子。犹犹豫豫,力道忽轻忽重,终究怕掐疼了他,羞恼地松开虎口。
楼孤寒憋着笑,眉眼之间尽是得色。
下一刻,扣住脖颈的五指换成了牙齿。
“就咬你。”
凶狠狠的大人物森冷说道。
犬齿嵌入皮肉,像极了狗妈妈叼刚出生的崽子,动作看似凶狠,其实不会伤到他半分。
楼孤寒挑衅在前,这会儿恼不起来,软绵绵打趣:‘好疼,夫人可消气了?’
话一出口,软和的啃咬瞬间狠重。颈项剧痛,直似将咬下一块肉。
估摸对方恼到了极点,再不顺毛就要炸了,楼孤寒稍稍正经 :‘好了好了不笑了。今天委屈你了,谢谢。’
“……”沈元一言不发,咬着他的牙关好歹松开了些。
楼孤寒趁机挣脱禁锢。沈元手肘半撑着书案,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弓起腰身,像是腰腿磕着碰着了。
楼孤寒自己硌的也疼,揉了揉后腰,心说活该,但沈弟弟是憨的,身上哪里疼都感觉不到,还得由他这个哥哥操心:‘哪儿磕了?衣裳脱了我看看。’
沈元挥手推开他,冷冷肃肃理齐衣冠,起身,还是有点别扭的姿势,大踏步,摔门、摔竹帘而去。
‘啧,脾气好大。’
楼孤寒揉揉脸,艰难地敛起笑容,眼中沁出一丝不愿在沈元面前展现的无措。
‘双修大典,开什么玩笑……真是的,那么喜欢典礼,怎么不给我办一个……啊,我还没成年礼呢……’
楼孤寒躺在寒玉床·上,掌心捂住双眼,努力调整情绪。
还是有办法赖掉的……他嗓子不一定哪天好,能拖一段时间……还有妖王,等妖王苏醒,一定不会放任白狐妖胡闹……嗯,就是这样的!
一切都有转机!
楼孤寒精神抖擞地想。
他调整好心态,沈元也终于舍得回来了,形影孤孑,带回一身秋夜寒气。
楼孤寒打了个哆嗦:‘你这是,掉冰窟了?’翻出毛巾给不乖的弟弟擦头发。沈元心不在焉,运起魂火蒸干湿散的发梢,一声不吭。
献殷勤不得,楼孤寒也不着恼,好声好气说:‘行了啊,跟哥哥还有隔夜仇?呃……’看看天色,没过夜,改口,‘还有隔时辰的仇?’
“嗯。”沈元冷淡敷衍。
楼孤寒不介意他疏远的态度,热心关怀傻弟弟:‘冷不冷?’
沈元扭头不看他。
楼孤寒皱眉说道:‘你笑话我的时候我可没一直赌气。’
“那又不一样!”沈元厉声道。
‘哪里不一样?’楼孤寒瞪眼。
“……”沈元说不出所以然,总不能说……我笑话你的时候你可没有那种奇怪的反应……可是反应这种事,跟对方又没关系,问题多半出在自己身上……但是、但是他根本没有感觉,不会因那种事快活,为什么会有反应呢……
他迷茫无措,心里半分底气也没有,气势比谁都凶:“就是不一样!!”
摔竹帘而走。
楼孤寒被他唬住了,半晌,喃喃道:‘……嘁,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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