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红耳赤地打断脑袋里乌七八糟的想法,他心虚地错开眼神。
视线不经意落在了周桐提着的水桶的手上,少年左手的食指上也带着一枚拉环,只是没有铝片卷成的花朵。
不由愣了瞬,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已经被取下来的“戒指”——这是一对,颜色都一样。或许在他还没醒的时候,周桐这小孩儿牵起他的手,过了一次家家。
“你洗漱吧。”周桐看了眼沈佩手心里的拉环,将水桶放在唯一还能用的凳子上,然后又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牙刷牙膏和毛巾。
沈佩讶然,这小孩儿什么时候去置备的这些东西?路上遇到危险了吗?昨晚去湖里泡冷水有没有让发烧加重?
明明他才是大的那个啊,为什么总是这个小孩儿在照顾他?越想越觉得老脸发烫,加上昨晚的事,他不敢再多看一眼少年。
omega迟迟不动,周桐只能看见那乱糟糟的脑袋旁边两片红透的耳朵,他便把毛巾浸水打湿,拧干了递过去。
沈佩的脑袋却垂得更低,比起被这样贴心地照顾,他更希望少年玩完就走.....把他当成一块脏抹布,扔在树林里,那他就有脸狡辩了,是少年对不起他,而不是他对不起少年......
事实却摆在面前,一桶干净的温水,铁桶虽然也是捡的,脱漆生锈了,但被洗得很干净,新的牙刷和毛巾。一切都表明,他被贴心地照顾着,没有丝毫自我开脱和辩白的机会。
负罪感和愧疚压得他喘不过来气,他祈祷着癔症赶快发作,除了晕死过去,他想不出任何面对这种荒唐事的办法。
周桐拿着毛巾,想帮沈佩擦擦脸,但是被躲开了,他便把毛巾放到了omega自己的手上,他不想强迫,建立亲密的关系需要时间。就像沈佩以前对他那样耐心和纯真一样。
他以前对沈佩摔门,摆脸色,还说过“你是下人”之类的话,14不到的小omega委屈得瘪了嘴,眼睛也里含了泪,还是在小心翼翼地将就他,他现在也想以相同的方式打开这扇心门。
“我会对你负责。”他认真道,趁着**期,他把一个敏感、脆弱的omega看光光了,做了亲密无间的事,这种话应该是最好的安抚。
“不、不用......”沈佩摇头,没有接过毛巾,嗫嚅道:“我去警察局自首吧......”那个人的死本就是他的责任,加上昨晚的事,应该足够他把牢底坐穿,吃喝不愁,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抓他。或者干脆被执行死刑。
“......”周桐不喜欢这种自我放弃式的提议,怕过多的身体接触引发更多的反感,他将毛巾放回水桶里,退出了破朽的房车。
“我在外面等你。”
沈佩不敢拖拉,畏畏缩缩地出去时,依旧在下雪,周桐递给他一只口罩,然后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他的手。
一路无言,和昨晚的路线不一样,小路上没有其他人,除了枯树叶被小雪压垮的声音,就是靴子踩在地上的窸窸窣窣,被握着的手也格外滚烫,灼得他想逃走。
他看到了几个石崖,有点心动。
“我给你找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庇护所。”忽然听到声音。
周桐想找点话来说,他能感觉到沈佩的羞涩,紧张,甚至是懊恼,“我一个月后再来找你。”
他很喜欢这种缓慢生长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和沈佩之间萌发,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和陪伴来滋养,他也准备好了利用这副年轻身体所有的未来去付出。
他与世界脱节十年,有很多麻烦要解决,不可能带着沈佩去涉险,也会让他分心。
沈佩愣了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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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直接割掉沈佩的腺体?”穆云川坐在宴会厅靠窗的酒桌前,宴宴会早就散了,但这座酒店是宰也贺的,专门腾出来给颜潞住了。看似对弟弟很宠爱,大其实只是不想让他踏进那幢老房子一步罢了。
他轻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但里面盛的,不是红酒,粘腻发愁,散发出浓烈的情香。
生挖二十岁正**的omgea腺体,用专门的容器挤压出血,或者直接用手攥住,滴入杯中,被称为“血酒”,每个omega只有不到二十毫升,每克的价格是黄金的数十倍。
因为富含omega的性激素,能让饮用的alpha陷入和饮酒类似的迷醉中,而且效果更好,当然,后果也很糟糕,通常alpha会在饮用后陷入被动**,然后就是乱性。不少alpha喜欢这种刺激。
宰也贺也不想让他娶到颜潞,这杯酒说是“告别单身”,让他今晚好好潇洒一下,想必已经有一屋子的**omega在等着他了。
他笑了笑,仰头,一口喝下了杯中的血酒,即便是他,也被冲得头脑发晕。正好,今晚,他会当着宰也贺的面,标记颜潞那个**。
“现在他跑了,又舍不得了。”穆云川放下酒杯,笑着看向坐在对面的人,但很可惜,宰也贺是个心理学高手,除了悠然自适和成竹在胸,他看不出任何问题。
但也是装的,因为找人,一天之内,旧金山的每个井盖都被东清揭开两次,这个人很焦急,但此时还要在表面维持冷静和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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