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提醒,62,63完全被改了,看过的小伙伴一定要忘掉以前的,重新看!这种操作我也是服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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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过了探监的时间,但对于穆云川来说,要见一个服刑犯人并不难。
沈蔚卿坐在监狱的玻璃后面,神情木然。最近来找他的人很多,穆云川大驾光临,他也并不吃惊。
他已经戴上了老花镜,加上花白的头发和粗粝的手指,看起来很苍老。服刑并不是一件消耗体力的事,精神折磨才是。好在沈佩每个月都会给他订顶尖期刊,他也一直在读,企图跟在先进的生物医疗科技之后,已经有许多地方看不太明白了,他只能在脑子里想象各种实验步骤,在草稿本上整理研究,虽然也没什么用,但好歹能打发时间。监狱挂靠的化肥厂更新了设备,调整好参数之后,他也比较空闲。
他以为只要在监狱里挨过二十年就好了。
“我记得以前给你说过,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出狱,但为什么还是要呆在这里?”穆云川仰靠在简陋的椅子上,铁质的支架受重,发出嘎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探监室里格外清楚,就像他血液里叫嚣的暴躁因子一样。
“是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事?”
沈蔚卿半天才神情恍惚地抬起眼皮,沈佩和穆云川结婚后,穆云川确实派人来说过几次,但是他不能出去,也一直反对沈佩揪着案子不放。
他一直不同意沈佩和穆云川在一起,但是在监狱里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在沈佩又离婚了,他对这个人更没有什么好感。虽然沈佩每次都说穆云川对他很好,但他看得出来,那是假装的。
穆云川没有得到回答,挑眉冷笑道:“要我说?”
他拿起面前的一叠资料,扔到了玻璃上面,发黄的纸页纷纷扬扬,其中一张正面朝上,左上角贴着沈蔚卿三十几岁时的照片,当时他还是国内最杰出的青年科学家之一,凭借自己的研究在微生物医疗和医药界崭露头角。
沈蔚卿隔着玻璃,看见资料上的照片,恍如隔世一般,如果不是下面的签名,他几乎不敢承认,照片上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十八年前,你是不是受聘参加过同森的实验室项目?”穆云川听到自己的骨头在响。
沈蔚卿神情空洞。他感受到了穆云川急剧变化的信息素,恐怖,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虽然也是alpha,但无心、也无力反击。
“基因数据和改造记录是实验的核心数据,要全部换成另一个人的,只有你这个负责人有权限。”
穆云川从散落的资料里拿起一张照片,拍到玻璃上,是一个完全被毁容的小孩,脸上全是可怖的烧伤,鼻子和眉骨都被撞得塌陷,血肉模糊,看不出原先长什么样子。
沈蔚卿呆呆看着。
他只和同森合作过一次。
那个实验项目,是关于基因药剂的,他有一项用于细胞核和免疫治疗平台的专利,受到了邀请。同森是医药行业的执牛耳者,可以接触到比外界先进几十年的未普及技术,他没有理由拒绝。但课题很特殊,是一个被车祸和燃烧汽油毁容的小孩儿。
那些创伤很严重,用一般的整容术,根本没有痊愈的可能。穆瑾誉集齐了世界上的精英,借鉴蜥蜴“Wnt通路”的基因片段,在人类细胞中操纵这些相同的基因,使被作用的人体细胞也能成长和发育为骨骼肌和其他组织的卫星细胞,再生出新的软骨、肌肉,甚至脊髓。(查的论文......应该是存在可能性的。)
但这只是基于理论的实验药,有很多缺陷,效果也极其不可控。人体内被打上化学标签的细胞发生变异增生,病人会经历超乎想象的折磨,疼到大小便失禁算是轻的,很多时候都会被疼晕。
而皮肤、肌肉和神经的生成不是一蹴而就,非常缓慢,每个疗程都会持续一周左右,按照计划,为了不让人崩溃,分成了漫长的四十周,为了保持神经突触的正常生长,也不会有麻醉。
实验的小白鼠和猴子的叫声,还能勉强忍受,但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六七岁的小omega。
“他还小,长大了就会忘记这些痛,还会感谢我把他的脸治好了,他会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他记得穆瑾誉站在隔音的玻璃外喃喃自语,表情晦暗不明。而在玻璃的另一边,是凄惨的尖叫。他那时才知道,穆瑾誉虽然在医药行业评价不好,并非空穴来风。
穆瑾誉误杀了颜豫舟,这种病态的执着,似乎只是不想被颜豫舟孩子脸上的那些伤疤反复提醒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沉溺在自己所谓的“善意”中。
伤痛和折磨却不会被轻易忘记,那个小孩儿厌恶穆瑾誉到极致,尖叫着骂穆瑾誉是杀人犯,一日比一日反抗得厉害,结果是被捆到手术台上,在后脑勺钻开一条口子,注入了β-受体阻滞药,使神经细胞中的GluA1蛋白质的化学改性,阻断记忆。
于是,小omega又变得很乖巧,什么也不记得了,如此反复。
因为基因药剂发生作用要首先破坏细胞原本的免疫系统,小孩儿出现了严重的过敏症状,尤其是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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