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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沈佩找了个借口,又溜到了穆云川的病房,他看见门口站着那个叫泰塔斯的保镖,和一个头发花白的外国老人,心想穆云川肯定在忙,便站在拐角处,默默等着。
“我不坐航空公司的飞机!我就是要坐你的飞机!我都和朋友说好了!”
他隐约听到有争吵的声音传出来,不过好像只是一个人在吵闹,并没有听到穆云川的声音。
“你这个骗子!明明说好要来看我的话剧的!我再也不理你了!”
一个身影气呼呼地冲了出来,是那个好看的omega明星,他想把脑袋收回去,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人看见了他,朝他冲了过来。
“走!你去给我哥哥说,你们自己坐飞机回去,不许和我抢!”颜潞抓住了沈佩的衣领,把人往穆云川的病房拉。
沈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扯了几下,但没有料到这个明星的力气这么大,只得弓腰跟在后面。
“哥哥!你明明先答应我的!我还有那么多同学,你是不是存心想让我难堪?!”颜潞将沈佩松了,抓着穆云川的病床摇晃。
“你自己说,你凭什么用我们家的飞机?!”颜潞又侧头对沈佩吼道。
穆云川放下了手里的平板电脑,眉心慢慢隆起一座小山,他看向走进来的管家斯洛特,“给他换成火车,再坐轮渡去英国。”
颜潞愣了愣,哇哇大哭起来,“那我的表演呢!明天就是表演了!”
穆云川没有理会,让斯洛特把人带走,颜潞哭喊了好一阵,直到确认穆云川是生气了,才抽噎着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推了一把沈佩。
沈佩不知道穆云川现在欢不欢迎自己,踌躇着是离开还是厚着脸皮留下。
穆云川看向他,虽然也是皱眉,但语气似乎好一点,“你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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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对明然,沈佩很少主动表达感情,但是穆云川接受了他的告白。
至少他自己是这样想的。
虽然穆云川的表情依旧很冷漠,甚至有点嫌弃的意思,但他闻得到信息素的变化,那些作用于嗅觉的小分子出卖了这个连害怕小虫子都不能说的、死要面子的人。沈佩觉得穆云川很可爱。
“你的生日是11月26日,那就是射手座,幸运色是蓝色,幸运石是紫水晶,幸运花是康乃馨......”沈佩碎碎念着,他正尝试削出一个完整的苹果,也想和穆云川说点话,“你想不想听射手座的传说?”沈佩已经做好了功课。
“不想,迷信。”穆云川皱眉,从电休克里恢复意识后,这个omega一直赖在他的病房里,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就是有点别扭。
“故事是这样的,希腊最强壮的英雄赫拉克勒斯听说人马族擅长酿酒......”
沈佩仿佛没听到,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顺便还将被削得惨不忍睹的苹果递给穆云川,但出手的一刻,他实在忍不住,连打了三个喷嚏,好不容易削的苹果也被震到了地上。
他有花粉过敏的症状。穆云川的病床头摆了一篮香水百合,上面有张卡片,封面写着“颜潞”两个字,在冰天雪地里买这样一束漂亮的鲜花很不容易。
原来那个明星叫颜潞,真好听的名字。
“我另外再给你削一个。”沈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被喷嚏污染的苹果捡起来,放到了果皮盘里。
穆云川瞟了眼放在床头的粉红色花朵,掀起病床上的小毛毯,严严实实地盖住了那篮花。
沈佩低下了头,脸上发红,他觉得穆云川是在关心他,又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然后递给了穆云川,也接着讲故事。
“宙斯把喀戎的尸体往天空一扔,瞬间幻化成数颗闪耀的星星,看起来就像人马的形状,为了纪念善良坦率的喀戎,人们就将这个星座就称为人马座,也就是射手座。”
穆云川吃着被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对于尝不出什么味道的人来说,食物的质感很重要,苹果很脆,水分也很充足,他看着沈佩发红的脸颊,甚至能想象出一点甜味。
“幼稚,只不过是一堆氢、氦、硫的星际气体,疏散星团和垂死恒星抛出的尘埃,恰巧拼成那个样子罢了。”穆云川评价道。
“哦。”沈佩递了一张湿巾给穆云川擦手,“那你想不想知道射手座和什么星座最合拍?”
穆云川皱眉,“不想。”
“射手座和白羊座最合拍。”沈佩脸上发烫,声音越来越小,“我的生日是3月13日......”
这句话很突兀,似乎在暗示什么,穆云川眯了眯眼睛,“你想说你是白羊座?”
“哇,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说你不信这个吗?”沈佩耳朵绯红,他的笑容有点调皮。
穆云川尝试理解初中生的脑回路,觉得这应该是另一种“告白”,以前也有人给他告白,但是拒绝之后,那些人很快就会找其他的人,他只是名单上的一个选项,对此他感到不屑和厌恶。
“是不信。”他冷冷道,“从深空天体上看不到渺小个体的宿命,那些只是客观存在的物质,不为人的意志所转移。你应该多学一点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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