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那疯婆娘发现了！”
“别被追上，不然腿估计都要被打断。”
......
黄昏降临，在半山腰的荒野田地间，三个少年神色匆匆的奔跑。
三人年纪莫约都差不多，年纪最大的不过十六七岁，年纪最小的差不多也十五岁左右。或许是年纪缘故，虽然三名少年都已经气喘吁吁，但一看看起，最小的那个少年如同便秘一般，苦着一个脸。
“都说...别去偷看别人洗澡了！”
肖骁便是那个率先体力不支的人。
看着莫且和常宇，气喘吁吁的他感觉嗓子都快着火了。
也亏自己傻，信了他们的邪。
隔壁村哪里有什么风姿卓越，清楚动人的小姑娘。今天跟他们过去看，全是一群少妇。
亏他还相信这两个人，大老远的翻了那么多大山，就为了看一眼他们嘴中的仙女。
瞧见身后没有了人，肖骁再也坚持不住放缓了脚步，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说什么也不会跟着这两人来了。
对于肖骁来说。太不不值当了。
“我说小七。哥哥们对你好吧！刚才你看到了多少？”
哪壶不开提哪壶，肖骁刚刚还在心理吐槽这趟不值当。这里莫且就忍不住得意的看向他。一旁的常宇露出满脸猥琐的笑容。
似乎对于他们两人来说。
偷看女人洗澡，似乎是他们最喜欢的事情。
肖骁翻了翻白眼。
..........
小七，肖骁的外号，村子里这一代的年轻人也就八个，并且从小一起玩到大，拜了把子。
最大的老大已经入伍从军两年。最小的是莫且的老弟，今年方才十三岁。
肖骁比他打一点，排行第七。所以一般其他的几个少年都叫肖骁为小七。
看着没有追来人，三个人一屁股坐在杂草丛生的稻田上。看着四周的大山茂林。
莫且与常宇两人互相探讨刚才的事情，时不时听到他们两人那满是恶趣味的笑声。
肖骁则揉着自己的大腿。
他与其他人不同，说起来很奇怪，明明天天跟着这些人厮混，也经常放牛。但是他就是晒不黑。而且比起别人，他的身边并不显得壮硕，反而像个文文弱弱的小书生。
很多村里的人都说他一点不像山里人。
逐渐灰暗的天空下，清风在山谷间吹得茂林枝叶不断摆动。是不是还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几声鸟鸣。
许久后，兴致逐渐退去。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莫且与常宇的声音都带着一点惆怅。
“四哥入伍都一年了，也不知道怎么样。听说我们秦国最近和赵国交战了几次。”
莫且少有的没有了往日洒脱，略黄的脸颊上已经隐约透露出大人方才有的成熟。
而听着莫且的话，就连整日嬉皮笑脸的常宇都收起了笑容。
瞧着这四周山清水秀的地方，任谁都无法把它和战争联想到一块去。
但他们八个兄弟。已经入伍四人。
“有老大和我兄长在，没事的。”
肖骁说道。笑了笑。
说起自己的兄长，肖骁脸上也浮现出了怀念，小时候他总是喜欢跟在哥哥后面，
清晨起来，两人都会在父亲的监督下，一起练武。等练完武，他也总是不厌其烦的抢在哥哥面前，去到娘亲那里撒娇，吃着母亲给他们准备的食物。
想到兄长都入伍三年了，肖骁叹口气。
小时候他们以为离他们很远很远，但逐渐长大后，他们才发现，原来战争离他们很近很近。
自从儿时的玩伴一个一个在村子口，背着包裹跟着几名黑甲秦军离开。
后面他们就明白了。在未来的一天，他们也会如此，如同那离开的玩伴一样。拿着包裹，跟着那些素不相识的黑甲将士，一起离开这个从小长大的村子。
就如同哥哥那样，一去就是好几年。
......
“很晚了，回去吧！”
肖骁起身拍拍屁股。
今天被这两人忽悠来，等会回去不知道会被娘亲数落呢。
待莫且和常宇起来后。
三人便一同往村里走去。
离别前，三人约定好过几日去哪里玩才各自回家。
肖骁的家是在最远的，里村子过去一点的偏僻角落。一个用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
刚刚回到家，就听到父母的说话声。
“爹、娘。我回来了！”
肖骁还没进门便喊道。
“兔崽子，给我过来。”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肖骁听到后本能的缩了缩脖子。撇了撇嘴。
遭殃了！
.......
肖母是地地道道的秦人，性格比较泼辣，本来性格暴躁的父亲肖桂在母亲面前，一般都是属于弱势群体。村子里不少老人都笑肖桂懦弱，居然怕一个婆娘。
当然，这句话他们从来不敢在母亲面前说。更不敢让母亲听到。
或许是曾经说过一次，有了些不好的记忆。
从那时开始，他们看到肖母，都会绕道走。更别说再敢偷偷说闲话。
至于父亲肖桂。
那些老人更加不敢说了。
别看肖骁的家不怎么样，但在庭院旁有个牛圈，里面可是有着两三头牛，那都是父亲用挂在家中的秦剑以及半个胳膊换来的。
“你这瓜娃子，整天跑去哪里了？牛都不去放！第二天跟你爹进山。后天就是集市了，家里好些日子没办置货物。听懂了没？”
肖骁一进屋，耳朵就被肖母拧住了。虽然听起来声色严厉，但她手上的劲却没有重上一分。
肖桂在火推旁，瞧着肖母掐肖骁的耳朵，也只是嘿嘿的笑。
“娘，轻点。疼！”
肖骁故作疼痛的说道。心里越发的悔恨今天被莫且、常宇他们忽悠去隔壁村。
“屁，老娘都没使劲！”
瞧着肖骁的模样，肖母没好气的笑起来，踢了肖骁屁股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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