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天格外的短,吃罢了午饭,略一休息,太阳便开始西斜,昏黄的日光如同病了一般有气无力,照在身上也不觉得温暖,倒是把影子拖的长长的。老郭庄十字路口的闲人们受不住冷,都先后回家去了,街上越发的冷清。
黄文静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出门眺望了,然而每一次都失望而归,看在郭母等人的眼里,越发觉得这孩子情深意重,对儿子是痴心一片。和郭奕一起出去的秦淮月早已经回来了,给每个人都买了礼物,这小镇虽然不繁华,若是有心,还是能买到可意的东西的。
不过,黄文静现在对任何礼物都没有兴趣,她在等郭奕回来,自从郭奕对她有笑脸时,她便开始惶恐,原本她想的是若郭奕不肯投资,她便以让他身败名裂为威胁,说他始乱终弃,说他抛妻弃子,可当郭奕将计就计承认了她的身份时,这一凭借便失去了足够的攻击力,一个未婚先孕算不得什么,好像更丢人的是女方。无可奈何之下,她想到了另外一个威胁郭奕的方法——告诉他的父母,郭奕拥有巨额财富。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和旁敲侧击,她很轻易的发现,郭家的生活还是挺清苦的,当然,郭家并没有委屈她这个“儿媳”和秦淮月这个莫名其妙的客人,可是郭家的衣着、家具以及言谈之中透漏出的信息,都可以看出郭家并没有多少钱,而郭奕的父母也不知道儿子有钱。这很奇怪,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想来可以作为筹码的。
郭奕等的起,她已经等不起了,谁知道那些穷凶极恶的放贷者什么时候又去自己家。当太阳落山,淡淡的夜幕悄然笼罩下来时,她忍不住再一次出来眺望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郭奕。
站在自家鸡窝上偷偷往外看的郭广军贪婪的看着黄文静,她的脸蛋她的身段连她轻轻蹙起的眉头,无一不让他着迷,就是天仙也不过如此吧,如果有黄文静一样的女人站在自家的门口等待自己,那自己一定会得意的疯掉的,更别说带到房间里······
老天真是瞎了眼了,那个郭奕有什么好,不就是多读了几年书吗?小时候还不是经常被自己兄弟两个欺负,哼,欺负?嗯,一个念头涌了上来,怎么按也按不下去。光军媳妇恨恨的看着丈夫的背影,想发火又不敢,这几年都是因为丈夫在外边打工,家里的生活才这般殷实,她愤愤的回到屋里,重重的关上了门······
郭奕已经快到门口了,不过他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并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她。黄文静忍不住快步向郭奕走去,就像一个妻子见到了离家多时的丈夫。她很亲昵的挽住郭奕的胳膊,但嘴里说的,却和亲昵没有半点关系。
“你到底什么时候拿钱,你若是再不投资——”
“你家有没有闲置的房子?”
黄文静一愣,被打断了思路,嗫嚅道:
“有倒是有,在沙骇河边上,虽然面积不小,但值不了多少钱的。”
“哦,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说你什么时候投资。”
“明天吧!”
“真的?你是说明天?”
黄文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要挟郭奕,只不过是被逼无奈的举动,心里对郭奕会不会投资实在没有底,甚至在内心深处觉得郭奕不会投资的,之所以坚持不过是在尽最后的努力罢了,没想到郭奕居然答应了。
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
她紧紧的抓住郭奕的胳膊,生怕郭奕忽然反悔。郭奕反手将她抱在怀里,凑到她耳边说:
“你是我女朋友嘛,又怀着我的孩子,我怎么会骗你呢?”
说罢便衔住了黄文静柔软的耳垂,黄文静浑身一颤,刚想挣扎,却又怕郭奕不高兴,只好任他抱着,心怦怦的跳着,心中一片空白。
荒郊野外,君子慎独!
很君子的郭奕很悲壮的推开入江沙子,将她重新绑好,欲哭无泪的离开了,要说,这人无论是做个君子,还是做个禽兽都不是一件痛苦的事,痛苦的徘徊·····
“咳,咳!”
两声一听就是故意的咳嗽传来,挽救了快要窒息的黄文静。郭奕放开黄文静,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笑眯眯看着他们的秦淮月。
郭奕早就知道她过来了,而且还站了有一会了,笑道:
“不知道非礼勿视吗?想不到你还有这爱好。”
说着,他似乎不经意的向一旁看去,处在那个方向郭光军吓了一跳,本能向后退去,却忘了人在鸡窝上,一脚踩空摔了下来,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秦淮月撇撇嘴说:
“谁乐意看啊,我要不来你妈就得来,你不会希望阿姨看到吧?”
黄文静脸上滚烫,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亲热还是因为亲热被人看到,她犹豫了一下挽住了郭奕的胳膊,似乎是想宣示主权。秦淮月笑道:
“赶紧走吧,吃饭了。”
第二天一早,郭奕对父母说要去一趟成虞,说有个同学聚会,秦淮月笑了笑,显然不相信,黄文静倒是心中欢喜,看来郭奕并没有骗自己。郭奕是开黄文静的车,黄文静心中非常想和郭奕一起去,只有亲眼看到郭奕将钱交给父亲或者注入成虞化工,她才完全放心,但,她不敢,一旦离开老郭庄,离开郭奕的父母,她所有的倚仗就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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