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照片放到最大后，傅以斯这才从那模糊的杂草下看到了类似石头的颜色，不过也不敢完全确定。
“明天去河边。”
佐伊和木生应下。
傅以斯便让他们先回去休息。
从美国回来后，傅以斯也一直是在奔波，没有好好休息过，头有些疼了。
先前的感冒并没有好得彻底，现在似乎有“死灰复燃”的趋势，傅以斯连忙取了药吃下，怕待会跟季桑视频，自己打不起精神，让她担心。
只不过，才吃完药坐下，又一通电话打来。
是张庭打来的电话。
傅以斯皱着眉，这几天要过来查当年的事情，他已经跟医院那边都交待清楚了，这半个多月以来，他外科副主任的位置算是只是一个虚位，一个头衔罢了，很多工作他都交给了科室的医生。
张庭也不再只是他的助理，开始独立的进行手术了。
怎么会突然给他打电话？
“什么事？”
傅以斯的语气有些疲惫，更加使得那淡漠的调子有些冷。
电话那头的张庭顿了一下，以为是自己打扰到了傅以斯。
“傅医生，您在忙吗？忙的话，我短信告诉你。”
“不用，你直说。”
张庭犹豫了片刻。
“程建文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刚刚才从手术室出来，进入重症室了。”
这一场手术很突然又很大，几乎科室里空闲的医生都参与了，张庭也不例外。
手术才刚结束，他就给傅以斯打电话了。
倒也不是为了请教医学专业上的问题，而是先前程建文在医院科室出了‘臭名’，和傅医生有些纠葛，之后程建文出过一个小车祸，指名要傅医生手术。
张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刚做完手术脑子里很乱，只觉得应该让傅以斯知道这个事情。
傅以斯眉头皱起。
“车祸？”
“嗯，好像是车子出了问题，不过.......”
张庭看了四周一眼，走到一个角落压低声音。
“我听说好像车子是被人为破坏的。”
也就是说，是有人想要置程建文为死地。
傅以斯眸子眯起。
“人为破坏的？”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警察来了，带了好几个人。”
程建文是车子直接撞到了山体上，并没有与其他车子碰撞，如果只是一个简单的事故，不需要来这么多警察，联合刚刚听到的那些话，张庭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知道了，谢谢。”
张庭坚持好几个小时的手术，所有的疲惫似乎因为傅以斯的这一身‘谢谢’而消散。
他是真的崇拜和尊敬傅以斯。
挂断电话，傅以斯坐在沙发上思考。
程建文身后是有人的，之前就出过一次小车祸，当时应该就是已经发生了小纠葛，而现在，直接是想置他于死地。
发生什么事了？
傅以斯头有些疼，抬手捏了捏鼻根。
季桑曾经说过，程建文对她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似乎是小时候就认识季桑。
可那次他派人去查了程建文，发现他的出身并不是在天心孤儿院那边，是土生土长的s市人。
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当时他很大的精力去查易氏去了，程建文这边的资料一直交给别人在查，没有亲自去跟进。
现在想来，如果程建文真的跟孤儿院有关，那背后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易峥。
所以，必定是他做的那些事情让易峥乱了手脚，而程建文手里一定是有易峥忌讳的东西，才会想要置他于死地。
想到这一点，傅以斯立马打了电话让人去查程建文与易峥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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